054 陈氏走(1/2)
这几日,陈氏在翻找东西的时候,忍耐不住肚子里没粮,也从罐子里捞了些出来吃,可酸的酸倒牙,酱黄瓜又咸的齁人,只有配着东西吃才觉得好吃。这老四媳妇倒是会捣鼓东西,一样的东西,她弄出来就是比别人做的好吃。特别是老大家的,干地里活倒是一把好手了,可煮出来的饭菜就不咋样,分家这一年来,陈氏吃的也有些烦腻了。
加了新鲜野菌子和木耳的这一餐,吃起来倒是鲜了很多,特意多煮了些,唐诗把满满一碗菜都吃完了,饿了半早上的胃也舒坦了。
陈氏也把满满的一碗给吃完了,她那一碗,堆的比唐诗的还高,虽然只有点盐味,但被虐待了两日的胃,吃到了鲜美的也菌子,陈氏把碗里的汤汁都喝下肚了,还有点意犹未尽。
山坡虽然不高,把水挑回来也不容易,唐诗每次挑水都只能装小半桶,现在天气有些热,还在地里忙活的满身土,每日都得洗澡,用的水更是不少,得来回挑好几趟。
挑水不易,唐诗干脆把碗筷和罐子往篮子里一放,提着篮子,肩上扛着铁锹就往坡下去。
先去小水潭那里把罐子和碗筷都刷洗干净,然后去黄花菜地里除草。黄花菜经过去年的分株,也种了几分地了,虽然分株后显得稀疏了很多,但分株后的根茎,也长出了不少新芽来。
现在还不到黄花菜开花的时节,一株株几乎被茂盛的野草掩盖住了,不认识的,都会把它们当成野草给除掉了。唐诗馋黄花菜了,不过现在即便有新鲜的黄花菜,她也没条件做出来。至于晒干的黄花菜,这几日做饭,她都有往里放上一些,放的不多,和其他菜干掺杂在一起。还有杂物间里也放有不少干的,想必陈氏也去那里翻好几遍了应该见过,到没听她提起过,只是问过笋干,听了唐诗说是用竹笋晒干的,也没再说什么。
这一日,从林子里回来后,唐诗就耗在地里,种着黄花菜和花椒的地里草也不少,她就干干停停的,用手拔累了,便起来用铁锹铲会,铲的手累了,便又蹲下拔一会。太阳太晒了,便到边上的矮树下歇一会,悠闲的很。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又拎着篮子,扛着铁锹回去。
又是今日上午一样的的菜,当时她特意把菌子木耳多留出来些,没有拿出去晒,洗干净用碗装起来了。烧开后,塞了灶柴让它继续焖煮,便挑着两只水桶下去浇菜。现在白日太阳有些晒,每日傍晚都把菜地浅浅浇一遍,保持适当的湿度,这样菜籽发芽的更快些。
浇完地,顺便挑了两小半桶水回去。
看着挑回来的两只水桶里只有小半桶的水,陈氏更加嫌弃了。这个小儿媳妇,除了人长的白净些,饭菜做的好吃些,跟小陈氏根本没法比,挑满两桶水对陈氏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别说针线厨房货都出色的梁氏了,就连最不出色的何氏都比不上,至少何氏还生了个儿子,她都成亲一年多了,蛋都生不出一个来。
这老四还把她护的紧,平时什么累活脏活都不让沾手的,一日三餐养的好,就差把水都端到面前伺候了。当初老大担心他常年在县里干活,小陈氏一个人既要忙活地里又要照顾一家老小,怕照顾不到他们两个老的,想让他们两个老的来跟着老四一块过。这老四倒好,道理说了一堆,说什么为了他们两个老的和老大好,人都给他们老的跪下了,愣是不肯让他们过来。
现在按陈氏看来,老四就是被这个唐氏给撺掇的,果然有了媳妇忘了娘,以前从不敢反抗半句的老四,自从成了亲,竟然敢公然反抗他爹娘了,还跑到这偏僻地方来起房子,说是还欠了好些银子。要不是唐氏在耳边撺掇,一向老实听话的老四,才不会做出这些事来。
这会陈氏还真猜对了,到这里来起房子,确实去唐诗的主意。可说到老实听话,陈氏还真是不了解她这个么儿,要是真老实,会不声不响的自己存了这么些私房银子下来。当然,他们成亲后的不算,已经分家单过了,赚来的银子,不管多少,都在他们自己的。可宋词成亲钱私自存下来的那五两银子,没有上交给陈氏,要是被陈氏知道了,不闹起来才怪。
吃过晚饭,唐诗把箩筐里的稻种又浇了一遍水,继续放回还有余温的灶台上。一日几遍浇水,加上灶上的温度催发,稻种已经有部分开始萌芽了,再过两日便能撒到水田里开始育秧。
大锅里烧了热水,唐诗给陈氏端了盆进屋,自己也端了盆热水到洗澡间擦洗。天刚黑下来,便上床睡下了。
不睡觉,夜里黑漆漆的也干不了什么,他们唯一的一盏灯,还有灯油,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一夜好眠。
次日起来,唐诗准备拿昨日换下的衣裳下去洗的时候,在她的衣裳上面,既然放着陈氏的衣裳。一时间,唐诗不知道是该气好还是笑好。她这婆婆,该怎么说好,才五十出头的人,说老不老,手脚灵便的,有些地方唐诗都比不上。她要摆婆婆的谱,行,孝道大于天,做人儿媳妇的,照顾婆婆唐诗没话说。她要骂,唐诗一句不回嘴,任她骂个够。饭做好端到她面前,这换下的衣裳,就算她不放到唐诗的盆里,放专门给她用的盆里,难不成唐诗就不给她洗了?
天天屋里坐着,手都不动一下,汗不出半滴,土不沾半粒,偏跟着唐诗,唐诗每日擦洗身子换衣裳,她也跟着擦洗换衣裳,明明以前老屋住着的时候,最多就见她泡泡脚,几日才换身衣裳,现在倒是跟着讲究起来了,却辛苦了唐诗每日还得给她洗衣裳。
这也是唐诗宁愿把鱼浴桶放杂物间里抛灰尘,也忍耐着不敢泡上一个舒服的热水澡的原因,要是陈氏再有样学样泡起来,这浴桶,她也只能劈了当柴烧了。
唐诗没有洁癖,虽然喜欢把屋子收拾的干净利落,每日都把碗用热水烫一遍。可无法讲究的情况下,就像城里的那一个月,她可以忍耐着一个月不洗脸不换洗,也可以忍耐不知道泡菜罐里不知道被流民赤手捞过多少遍,多洗几遍清水,她照样能吃的下。
可是对于浴桶这些,除了亲密如宋词,其他人要共用,她宁愿自己不用,别人一旦用过了,她也不会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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