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2）

“那，是跟……”向峣指了指秘书桌上一份市场部的文件。

秘书老狐狸，还是笑着不说话。

向峣皱眉：“你不说，那我就随便猜猜，那个人，是不是身份不简单？”

秘书笑呵呵地：“小向一直都是个聪明人嘛。”

向峣“啧”了一声：“你别笑了，我心里毛毛的。”

他压低了声音，苦着脸央求：“要不你就给我颗定心丸吃，你看我来公司这么多年，从来没在工作上被谈总叫去这么问过话，你说跟我没关系，可照片是我拍的，报道是我写的，说没关系，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顿了顿他又说：“我没想知道什么内幕，就想给自己提个醒，以后多长点心眼，别犯错。你也知道我的，就图个稳定，我可不想都30岁了，还把工作搞砸了要另找饭碗。”

秘书终于收起了笑容，看了看向峣，又朝办公室门口看了一眼。

门关着，向峣进来的时候顺手带上了，秘书似乎仍不放心，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朝外看了看，再关上。

“小向，我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也不是骗你，谈总在意的点不在你身上。”秘书重新坐回椅子上，开口道。

向峣点点头。

秘书说：“但工作毕竟是你做的，你的顾虑也不是没道理。”

向峣又点点头：“就是这样。”

秘书微皱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叹口气：“其实这事本来谁也不知道，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可是前几天有人跟谈总打了个小报告，说照片上那人，是……”

他轻咳一声，压低声音报了一家公司的名字。

向峣一脸茫然：“这家公司，做什么的？”

秘书说：“别说你，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这是一家猎头公司，那人是公司里最得力的掮客。”

向峣愣了愣，依然有些茫然。

秘书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没有再继续解释。

慢慢地，向峣回过味来，后背上不觉爬过一道凉意。

他迟疑道：“谈总是……是怀疑……”

秘书摆了摆手：“谈总怀疑什么我们不好猜测，不过我也跟你讲过，顾总跟公司只签了一年的合约，现在已经第三季度，时间上来算，没多久了。”

向峣沉默。

临走时秘书提醒向峣：“出了这个门，这事你就当没听过。”

向峣点头。

秘书说：“你的为人我是放心的。不过，谈总的个性嘛你知道，大方的时候很大方，要计较起来也是很计较的，反正啊，把自己皮子绷绷紧，小心驶得万年船。”

说着他笑了笑，伸手在自己和向峣身前来回划了两道：“我们都一样，砸别人饭碗的事我们不做，可自己的饭碗该抓牢的还是要抓牢。”

“是，”向峣再次点头头，诚恳地说，“谢谢。”

秘书并没有透露到底是谁去跟谈总打了这个小报告，他可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向峣。

仅仅是知道中年男人的身份，已经能令向峣想通其中的利害关系，明白谈总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说白了，即便顾惟也不跟公司续约，谈总也许会遗憾，想方设法挽留，可人真要走，他也会把双方的面子都顾全，让关系结束得漂漂亮亮，以往公司里就有过这样的先例。

可“不肯留下”和“被人挖走”，对谈总来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也必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反应态度。

向峣一边感觉不安，一边为顾惟也心生不平。

是不是有猎头

公司要找顾惟也接洽他不知道，他所看到的，只有顾惟也为了公司有多辛苦。

秘书说的没错，谈总并不是一个任何时候都宽容大度的人，私下跟猎头公司接触已经算拂了他的逆鳞。

无论之前谈总对顾惟也是什么样的态度，这件事都会在他心里埋下一条引线，顾惟也将来再作任何的决策，在他这里都会蒙上一层怀疑的影子。

而不知道哪一天，这根引线就会被某个也许毫不起眼的因由点燃，至于最后引发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向峣已经不忍去细想。

那次交易会上的照片向峣已经导进电脑里做了归档，他庆幸自己这一习惯，无论最后是否选用，每次工作的拍摄都会把素材都保存下来。

如果当初做完那期报道就把素材都删了，他现在大概真会有无能为力的绝望。

向峣花了一晚上时间一张张照片仔细查看，第二天，他带上U盘直接去了谈总办公室。

意想不到的是，顾惟也竟然也在，大概也是刚到，面前放着的文件夹还没打开。

谈总有些意外：“小向有事？”

向峣握了握手中的U盘：“关于那天照片的事，我有些东西想给谈总看看。”

谈总一愣，迅速地瞥了一眼顾惟也，扯了下嘴角：“那个啊，不急，我们改天聊，我跟小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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