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长廊遗梦(1/2)
太宰冷眼看着风,察觉他的笑容是真真切切的之后,表情更加冰冷。这世间为什么会有人能够无缘无故地笑起来呢,笑容背后应该是带着某种目的、某种意味的才对。
风不动如山,注意力更多地在一边看着他们二人交谈的织田作身上,这位的身手感觉很不错。“说起来,我也不是彭格列的人。倒是我面前的你,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候选——”
“太宰——治,对吧?”
太宰治挑了挑眉,露出了微妙笑容,看起来温柔亲人,好像怀着一腔柔情,仔细一看却能看到在这张皮下满满的黑泥。
风收回了视线,专心喝自己的茶。
织田作见状拍了拍太宰的肩膀,让他放松,“不要太紧张,说不定老板是这位的徒弟什么的,他来叙叙旧呢。”
风引回躲太宰躲得远远的里奇的手一顿,随即无异样地继续。这位耿直系男子居然随口猜到了真相,想法不错。
太宰治皱了皱眉,眼睛在风和店里转了一圈,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显然是听了织田作的话不再出口作妖了。他浅浅抿了一口酒,立马表情一变。
“好喝!”酸酸甜甜的,老板的调酒手法果然不错。
老板端着四个盘子出来,胳膊上还拎着一个袋子,让人看着非常担心盘子会不会掉在地上,摔个天女散花。
“手指真灵活啊,老板。”太宰治微微抬眼去看老板,意味不明地说道。
“是啊,要小心盘子。”织田作耿直地接话。
好好的含着深意的探究,在织田作的一句话后成了单纯的赞美了啊。太宰治无奈地笑了笑,不再探究,“啊,感觉缺了安吾呢。”
“正好要做好了,你们就来了。”
老板在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个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樱花松饼。白白净净的松饼带着淡淡的纹路,几瓣樱花嵌在松饼里,可怜可爱。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我新和对面的奶奶学的。”
“诶——我们是小白鼠吗?”太宰拖长了声音,惊讶得有点做作。
老板当自己没听到这个戏精的讲话,把袋子放到织田作的面前,“嗨,这里是给小崽子的!尤其是咲乐。”
“好。咲乐很喜欢,谢谢老板。”织田作也没和她客气,把袋子放到了自己顺手的地方,而后从兜里拿出了几个用彩色手工铁丝做的歪歪扭扭的蝴蝶,“这是咲乐他们的回礼。”
老板眨了眨眼睛,看着这几个小孩子的心意,伸出双手接过了蝴蝶,“好的,我收下了。记得替我谢谢几个小崽子。”
交到了新朋友啊。
在一旁安抚着里奇的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自家的崽子长大了呢。
太宰冷眼旁观这几人的神态,老板和织田作倒是意料之中。这个阿尔克巴雷诺的神情,倒是像看着一个小辈,似乎确实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那么师徒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尤其刚才织田作说出徒弟的时候,这个小婴儿顿了一下,看来不是被误解的停顿,而是被猜中之后的下意识反应。
那么这一点,有什么值得利用的呢?
来看徒弟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风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还要被人探究,实在是很烦。他警告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宰,太宰好像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对风的不满浑然不觉。
“我先走了。”风放下了茶杯,把里奇报抱到了自己的头上,“茶很好喝,我还会再来的。
“好的,欢迎下次再来。”老板摸了摸小猴子毛毛的脑袋,察觉到里奇蹭了蹭自己的手指,心里一软,被萌到了,但是介于某个绷带妖怪还在,她勉强憋住了抱起里奇狠狠蹭一蹭的希望。
她大概知道风来这里,除了续旧,大概还有点什么别的话要说,不过恰好被太宰和织田作打断了而已。不过,想要补救也很容易,回头跟她家老哥要一下风现在的联系方式就好了,或者风已经知道了,只是还是想来看看她。
“李望舒。”
在风离开了店铺后,太宰转动着酒杯,忽然叫出了老板的名字。
背对着他们收拾酒柜,正在想东想西的李望舒一顿,停下了动作。太宰开口,必无好事。如果可以,她想选择不听。
“十七岁,来自中国,两年前来到日本,在见过了龙头战争后反而留在了横滨。”
不知道目的前,可利用性太低了。
太宰目光冷静至冷寂,连带着他的语气也冷得像寒冰。
“老板,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不如干脆把事情都挑明,再来做出最大的有利方案。
“怎么我查不出来呢?”
太宰治透过彩色缤纷的酒杯看着李望舒,勾起了一个标准的,冷漠的,“太宰式”笑容。
老板——李望舒放下了杯子,转身俯视这位港黑的干部候补,这人还是一位少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俩同岁。
只是相比她这位乐观向上积极养家糊口开酒馆的少女,这位少年简直就是从黑泥里长出的妖冶毒花,根里就带着见血封喉的毒,他眼睛中没有亮光也没有希望,浑身缠满了包裹自残伤口的绷带,以及有时勾起唇角时从周身散发出来的,让人颤抖的冰冷气息。
见一眼就如临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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