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今夜无事发生(1/2)
啪嗒——密码正确,厚重的防盗门弹开了一条缝。
秦琛推开门进屋,看着屋里东一盏西一盏开的七零八落的灯,松领带的手蓦的一顿,难道家里进贼了?
可是不应该啊,他住的小区不说多豪华可是安保措施绝对不会差到能让普通小贼登堂入室,秦琛轻轻脱掉鞋,像暗夜游走在草丛里伺机捕杀猎物的猛虎一般,悄无声息的搜索着入侵者的气息。
他沿着客厅转了一圈,阳台门好像没关紧,夜风吹起窗帘悉悉索索的让人觉得那里仿佛藏了无数不可告人的阴谋。
秦琛一点点靠近,就在他手刚搭上阳台门的时候,离他不远的卧室里突然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空寂的屋子里,除了厨房里的电器偶尔发出两声蜂鸣之外再没有什么声响,此时的秦琛整个人都绷了起来,他收回搭在阳台门上的手,悄然返回玄关处,拿起一直放在那做装饰的棒球棍。
握着棒球棍的手紧了紧,先前被酒意蒸腾的燥热此时已经悄无声息的逸散干净了。
一步一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秦琛一手握着棒球棍,一手轻轻推开半掩着的门。
丝丝酒气钻入鼻尖,暖色的灯光之下没有什么蝇头鼠辈,只有一只醉猫趴在秦琛的床上安然地做着春秋大梦。
床边一只拖鞋肚底朝天的躺在那,想必刚刚的动静就是它发出来的,另一只还坚强的挂在那只醉猫的脚上。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秦琛太阳穴上的青筋无声的跳了跳,他不动声色的站在门口,心里却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他不是没有设想过两个人重逢的场景,可以是他打败对手凯旋归来亲自走到宋云寄的面前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可以是他攀上高峰有足够的能力为宋云寄遮风挡雨时,把自己不辞而别在国外的三年一一告诉他,把自己怎么从死神手里拽回半条命,怎么一点点攒起无寂回来复仇都告诉他,无论是什么,只要他想知道,他都可以毫无保留。
可是他没有想过,他们的重逢,来的这样快,快到让人措不及防。
妈妈忌日那天,他以为他离开五年,那个小小的墓碑怕是早已荒凉不堪,可是当他看着入园记录上宋云寄的名字时,心里的某一块地方好像挤出一个嫩芽,驱使着他冒着风险也要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他一眼。
看着他在自己母亲的墓前凄凄切切,看着他对着冰冷的墓碑自言自语,秦琛的心揪成一团,这一生,何德何能。
已经很久没有过那种失控的感觉了,宋云寄这样一个人,他舍不得让他受一点伤。所以当安宁告诉他关于宋云寄的合作意向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拒绝了。
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挡不住因果挡不住命运。
他不知道宋云寄是怎么这么快就识破了自己的真身,更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脑子已经烧成了一团浆糊,太多的情绪堵在胸口,噎的他呼吸困难,握着棒球棍的手几乎要使不上力。
不知道秦琛在门口站了多久,床上的人似乎睡得不太舒服,骨碌的翻了个身,眼看着半个身子摇摇欲坠的就要滚下床,秦琛终于回过神来,放下棒球棍走到床边,轻轻抓起把那人不安分的手,下意识的想塞回被子里。
宋云寄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昏沉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做着梦,一边又被酒精烧的口干舌燥,忽然一个什么冰凉的东西贴到了手臂上,也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反正舒服就是了。
他下意识的抬起另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了那只送上门来的羔羊。
秦琛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个激灵,不敢挣扎更不敢动。
“睡...睡....”,宋云寄断断续续的呓语着,手上却丝毫松的迹象也没有。
虽然已经二十五了,可是宋云寄的皮肤却保养的极好,昏黄的灯光下,整张脸仿佛刚剥开的荔枝一般,细腻水灵,在酒气的蒸腾下微微的泛起一层薄红。
长长的睫毛在深邃的眼窝里画出一把小扇,不时的颤动就好像一缕鹅绒拂过心弦,挠得人心窝子都跟着痒了起来。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秦琛整个人一下子烧了起来,尤其那只被宋云寄握着的手,自己似乎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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