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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千年光阴,九州曾有过三十六国,三十余位国君勃勃野心一日迸发,谁人不想称王称霸唯我独尊,一时间政坛风诡云谲,人间堪比修罗场,战乱四起,兵卒浴血厮杀,血流漂橹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有战乱,就有枭雄,昔日三十六国气数已尽,紫王棠枭作为灵力最霸道者,顺应时势正位九五一扫六合,天下一统,国名——天泽。
平定风波后,紫王审时度势,解决黎民温饱,重用亡国之臣,以良谋收获天下之心,再现了当年三十六国的繁华。
时势造就英雄,而英雄传唱经久不衰,细细算来,属于紫王棠枭的时代已有两千八百余年……
听闻近日蜀地有魔物作祟,一位紫衣华服的骁勇公子一人一剑单枪匹马从大老远杀了过来,一眼道出那传言中的魔物乃一怨气所化后只与那魔物厮杀了两个回合便将其降伏。奇怪的是那紫衣公子也不将他杀个干净,反而只是在那魔物周身施了道禁锢,令旁人靠近不得,任那魔物如何横冲直撞也不得脱身。
又听闻那紫衣公子手持一柄玄之又玄的紫黑神剑,得见者皆道那剑身仙气与魔障并存,着实稀奇,令人唏嘘。也不知这剑主人是何等人物,就不怕走火入魔?
那紫衣公子降了妖邪,将那柄神剑收入剑鞘便转身离去,只给众人留下一个风流倜傥的潇洒背影,后来又听人说,那剑名龙渊,而那持剑之人其实是我大天泽的殿下,紫王之子,曾经一剑开山福泽黎民的棠岚。
而事实上,处理这怨念如此之深的魔物着实是一件严肃又棘手的事情。棠岚在蜀地打怪成功后蹙眉瞅着那不散的怨气半晌后问道:“你入不入轮回?”
怨灵骄傲的倔强:“不入。”
“你到底入不入。”
“不入!”
棠岚很是满意,笑道:“看来还是得让你见见祁白。”
棠岚与一骑白虎的红衣女子来到魂河造访,只见那女子面色极冷,身段却婀娜,蝎辫垂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西域风情,身上镶了几个金铃铛,走起路来叮当脆响,使人未闻其人先闻其铃。确是个冷美人,周身透着一股子疏离,却唯对棠岚低眉顺目。
棠岚朗声道:“明灵世使,棠岚有事相见。”可半晌也未见得那如华白衣沓沓而来,百无聊赖中打量周遭一番,除了永不见昼的星子寒芒,清泓明月,古老魂河,还有唯一的白色山茶作绿色生机,似乎再也无甚许多。
这与棠岚前一次来时的情景并无差,只是这里的主人好似分外喜欢白山茶。
他愈发好奇这引魂人是如何在这清冷之地孤身呆了千年之久的。
久不见人,棠岚离去。但这并不能挫败棠岚除魔卫道的意志,第二日,他又来了。一如前日的没等到人。
身边红娘低声相劝:“殿下,别再等了,待过几日再来罢。”
棠岚一口回绝:“我非要见他不可。”似是不负他这话,在第三日第四日直到第五日时,祁白终于出现。
棠岚笑得洒脱,语气里颇带了些调侃之意:“要想见世使一面,可真是难上加难,不知世使去了何处做了何事教人好等。”
浅白华服在风中微动,祁白温和道:“要事在身,多有失礼,岚殿莫要见怪。”
棠岚豪气的摆手,眉眼间带三分笑意:“世使客气,近日蜀地有一怨气逗留人间不入轮回,冥顽不化,世使便同我去去?”
祁白行以一礼:“岚殿说笑了,此为祁白本职所在,当是去得。”
棠岚得逞,唇边笑意愈深,只有一旁红娘看得清楚,岚殿此行醉翁之意不在酒,来找明灵世使为的是人还是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好吧,他就是以怨灵为由来找祁白的。
祁白不得不佩服棠岚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能用飞的却要用走的,祁白随着他行过山水间,只觉这日头晃的人头晕目眩。又行过一条不知甚么名的水时,棠岚心生诡计,他要占人家便宜。
所以他脚底一滑向水里一栽,顺势一把拉过祁白的手再向河里一倒,祁白后背与棠岚撞了个满怀后被水一冲跌坐在水里,棠岚连忙起身作势要去扶人家。
祁白一只手将伸不伸,就如斯的杵在半空,继而提出了一个伤感情的问题:“钱呢?”
棠岚尴尬的轻咳一声故作从容道:“这里水流湍急,许是被水冲了去......不过不急,本殿还有一个生财之道。”
“什么?”
“赌。跟着本殿,带你发家致富!”
“去哪赌?”
“普天之下赌场甚多,仅这夔州就有赌坊三百,哪里有本殿赌不得的地方?”
夔州,酩酊赌坊门口。
红娘微微欠身向棠岚道:“这赌坊里头黑手甚多,殿下你...真的会赌?”
棠岚微狭起眼眸,邪笑着:“你无需担心,只用帮本殿打只山鸡回来,本殿自有办法。”
于是红娘打山鸡去了。
天下赌坊规则一致,来者皆是客,不问来者,不管装束,只要你有钱,就能赌。
可棠岚没钱了。但没钱也要装作有钱。
棠岚举起自己腰间那块莹白的沁血玉佩在小厮面前亮了亮,那小厮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亮,看完了玉佩才看清来人面貌,跟着眼前又是一亮,感叹这俩人不仅是财神爷,还是一颜如玉一谪仙人,连忙哈着腰将他二人迎了进来。
棠岚嚣张道:“爷要两个上座!”
祁白伸手轻轻拽了拽棠岚的衣袖,面露疑色,像在询问:真要玩这么大的?
见他扯自己衣服,棠岚很是满意,回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对桌坐着一猫眼女子,素白指尖把玩着骰蛊,那意味不像在摆弄骰蛊,倒更像是在把玩其他物件。娇声道:“公子为何不看看妾身?还是妾身不够好看?”
棠岚头也不抬的琢磨骰蛊:“你是这馆内红袖,瞧你一眼得花我黄金三千两,”思及此不由咋舌:“不看,没钱。”
又指了指旁边祁白:“看你,不如看他。”
祁白颇有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之感,便温温然向那妩媚女子歉然一笑。这一笑如沐春风,天地和煦。
红袖睁大瞳眸,见那男子温和有度,面如冠玉好看得紧,是以不得不在心里叹这白衣华服一句美人。
红袖自知失态,当下转移话头:“公子要赌几场,赌牌还是赌蛊骰?”
棠岚漫不经心:“三场,一场五万金,蛊骰大小。”
骰蛊一开,棠岚四,四,六。
祁白四,四,五。
红袖五,五,六。
棠岚意料之中的输了。他现在在等红娘的那只山鸡。
第一场暂停中,棠岚拎着山鸡和祁白选了一处不惹眼的地方密谋着什么。
祁白微虑:“岚殿,真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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