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瓶汽水(1/2)
纹身是会上瘾的,第一次去纹身是GD带着去的,从后心处到腰长达15公分的伤疤要靠纹身来遮掩,前后沟通了两个月,第三个月,李瑟背后多了一幅画。佛祖空中静坐看着下方的巨兽一半人脸,一半兽像张着獠牙冲向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巨兽的背后是倒地酒瓶与散落一地的扑克票。
角落里的小女孩是年幼的她,半人半兽是输钱醉酒回来的生理上的父亲,空中坐着假慈假悲的菩萨是曾经最敬重的母亲。
伤疤掩藏在巨兽的獠牙里,也来源于巨兽。
11年6月底乘着那辆去父亲熟人缝纫厂工作的中巴后的一段时间,李瑟是自暴自弃的,认命在工厂里做着三班倒的劳力工人换来的平静安逸生活在第四月被打破,有个多嘴的同乡和同事八卦了几句,那位同事98年的妹妹悄悄告诉李瑟——她的那位父亲正在L镇给她说亲,她的父亲打算把她‘嫁’给邻村一位在监狱呆了四年家里有钱的四十岁老光棍
好一个为女儿着想的父亲,好一个满口都是为你好的母亲!
那位同乡回家参加白事时,从自家邻居嘴里得知这件所谓的大喜事,回纺织厂的时候看见李瑟挤眉弄眼假意恭喜一番满头雾水的李瑟
李瑟看着那些聚在机床前聊天时不时看向自己方向的妇人遍体生寒。班长过来查班,李瑟顶着苍白的脸请了病假逃回宿舍。
我该怎么办?李瑟倒在床上问自己
第二天借口去医院的李瑟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衣物和仅有的八百块存款逃离了缝纫厂
外面太大了,转了三天才找到一个不介意一个连十六岁都没满可以打工还包吃住的小饭馆,五个月前才满十四周岁的小姑娘哪里懂人心的险恶,吃在饭馆,住在老板家附近,打工生活的第三周的某天,老板娘回娘家的那天晚上,借口指导饭店后厨工作的老板骗李瑟开了出租屋的门,进来直接扑向李瑟,满身浓烈的酒气,不可抵抗的男性力量让李瑟绝望,摸到用来放洗衣粉的玻璃瓶疯狂的向男人头部砸,一直将人砸到满头是血到在一边,这才挣脱出来。
那人倒在一边,大片大片的血液浸透纯白的床单,压着疯狂抖动的手伸向那人鼻子底下,还有气,人没死,李瑟翻出那人裤带里的手机,颤抖的拨通急救电话。
她不想进监狱,不想一辈子就这样完蛋了,颤抖着用手机拍下现场的图,拿上自己的背包,塞好这几天的工资急忙逃了出去。
身上的血迹被外套遮眼着,逃到不知道那条路上,李瑟躲进公厕用手机拍下自己身上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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