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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很快结束了，人群向场外移动，季陵言跟着谢昭去后台取他们拍下来的卖品，路过走廊的时候感觉到有一丝异样。

好像是某种带着极强目的性的信息素，只不过转瞬即逝，混杂在人群中。

谢昭走在前面和打过照面的人寒暄完，却发觉季陵言没跟上来，回头示意。

季陵言皱皱眉，只是加快了脚步赶上他，这里的人鱼龙混杂，还真不好判断。

消失在拐角处的刘老板勾起唇，眯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回味巧克力的甜香。

“老板，已经按您说的安排好了。接下来是否先让Denny送您到帝罗酒店等候？”一旁的ken双手交叉在前微微倾着身子恭敬道。

刘老板好像奖励一般扯平了ken歪了的衣领，面上始终带着笑，转身朝黑暗深处走去，声音却嘶哑冰凉地让人想打寒噤。

“不错。”

ken保持着俯身恭顺的姿态，等人走远了才敢抬起身，喉咙滑动，擦擦额边薄薄一层冷汗。

谢昭这边和季陵言刚拿到货，打算先回到下榻的酒店休息一下，到了地下车库，刚一打开车门，谢昭便抬手止住了季陵言的动作“哥哥等等。”

车看上去和原来并无二异，只不过，平日这种场合都是祝长钧替他安排交通工具，以祝大爷的骚包性子和常年对自己死性不改的垂涎，是决然不会让他看到一朵放车里过了夜有些枯了的玫瑰花的。

只能说明，祝长钧手下哪个不成器的洗车小弟又被不知哪路杀出的程咬金截了，没能把玫瑰花换了。

“看来祝长钧也不怎么靠谱。”季陵言观察力惊人，几番打量无须提醒已经看出车内小摆设细微的挪动，猜到车被人动过了手脚，一会儿又可能只能打车走，有点不爽，光是想到出租车里鱼龙混杂的味道就心烦起来了。

两人特意绕路走到人多的一个街道去打了辆车。一路上心里压着事儿再加上洁癖浑身不适的季陵言任谢昭怎么逗都不说话。谢昭看着季陵言一动不动安安稳稳闭着的双眼，只能装作无视司机师傅若有若无的视线，舔着脸悄悄拉着季陵言的手，说什么也不放。

到了地方，季陵言转身就下了车一个人往里走。谢昭急急交钱，司机师傅临下车前还不忘递给他一朵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纸叠的玫瑰花“小伙子，加油啊！”

谢昭望着司机大叔热忱良善的目光，硬着头皮接过了那朵纸玫瑰，长这么大头回觉得有点臊得慌。

回了套房，季陵言正在主洗手间洗澡。谢昭一边留意着哗啦啦的水声，一边无所事事地打算换身衣服，等到掏出外套里那朵寒掺的纸玫瑰正要扔掉时，正看见季陵言套好衣服，浑身带着潮湿的水气从浴室走出来，发梢有低落的水珠直接顺着秀气的下颚线流进白净的脖颈，划过陷下去的锁骨，在纯白的棉质T恤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水渍。

谢昭两个手指捏着纸玫瑰，一时半会忘了扔，盯着人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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