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就是胜利（1/2）

记不住也没有办法。

“这藏宝图，真邪门！”王大配叹气。

“说得好！真邪门，整个大荒，就没不邪门的。”袁松涛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翻身道：“我们来这么个邪门地方，也是邪门……老二，你跟他继续说，我睡了。”

李贰嗳了声，笑道：“吃饱就睡，这么猪性儿？要我唱摇篮曲吗，十个刀币一曲。”

“行啊，来个。”

“钱。”

“先欠着！”

“概不赊账。”

“小气吧啦的！滚滚滚，吵着老子睡觉。”

站起身，李贰对水里的王大配道：“走，我们去湖对面。”

鲛人看了眼睡着的华服青年，没说话，潜入水中，略微摇摆，已经到了对岸冒头。李贰的脚步声很均匀，踩在枯枝上一步步稳当极了。湖对岸有许多大的鹅卵石，李贰捡了几块干净的放在岸边草地上。

“吃饱没有，我这里还有点肉干。”

“……多，多少钱？”

“免费！”

“刚刚我落地上的珠子你捡走了吧。”

李贰很严肃的换了个话题，“藏宝图一旦收起来，就记不得路线了，只能大概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

“嗯。”

“大荒疆域辽阔，每座城的范围都极广阔，我们不光要去对地方，还要花费时间找宝物，所以五年间，也只走了三分之一。”

王大配问他：“你们会遇到我，也是因为这里有宝物吗，是什么宝物？”

“那倒不是……下一个宝物点，在白蕤城，只是路过泉乡，碰见有人卖鲛人油，凑个热闹。跟踪过去发现了你。”

“鲛人油……”王大配想起在马车中曾有过的同族。

“是啊，鲛人浑身是宝，随便一条都比普通人好看，哭了有明珠卖，死了熬鲛油可燃百年不灭，万一弄到一条有修炼出鲛珠的鲛人，那就更值钱了。你才十八，鲛人中还算年龄小的，鲛珠都没修炼出来吧。”

那你就想错了。

有小圆片，一年功夫就修出来了。

王大配暗暗嘀咕，继续问道：“你们也捕鲛？”

“对。”

“……”

“骗你的。”

“别开这种玩笑！”王大配大声道。

他有些生气，“你们转手卖鲛人，二道贩子确实不能算捕鲛人。”

“真没有，松涛吓唬你呢。”李贰想摸摸鲛人的头，鲛人扎进水里，露出半个脑袋，执拗的盯着他。

“好好，说正经的，说正经的。”李贰感到冤枉，“人族和鲛族早就签订了契约，整个大荒，敢光明正大捕鲛的没几个，我们的确是二道贩子，但鲛人真没经手几个，就卖过一次鲛人油，就那么一次，还差点出事……这买卖不划算，做不得。后来能推就推，就没扯上边。”

“捉我那几个人，压根就是拿鲛人油去卖给你们吧，还说什么碰着？又唬我。”王大配转念一想，就发现不对劲。

李贰夸他：“真聪明！”

“但真是碰着，以前做过他们的生意，这几个人不光是捕鲛人还专门收贝，许多好贝在手上。估摸是不知道我们不做鲛人的生意了，跑来问价。也不是卖鲛人油……”他冷笑一声，“油还没熬呢，卖的是个鲛人尸体。刚断气，还热乎着。”

“抓的鲛人很少有弄死的，流几滴泪就能拿珠子。那几个人瞧着还不怎么懊悔，可见手里还有鲛人。我们就跟上去看看，瞧见你那可怜样，怎么能不出手相救？还好我们救了你，不然你……唉！”

王大配游过来，闷声道：“对不起。”

“知道二哥的好了吧？”

“谢谢你们救了我。”虽然估摸只说了一半实话，揭开黑布时那句多值钱的感叹，王大配还记着呢，“对了……那个鲛人尸体呢？”

“谁知道现在在哪儿。等他们卖完我们才跟上来，买家也不认识。”

“哦。”是么？

“不早了，你睡吧，明天跟我们去白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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