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2）

冬季大雪已至，关青的婚礼照常进行，关老爷病的很重却是参加了婚礼将两人双手交付在一起，而此时苏愈瑾正站在一片雪地里，他确实没看见过雪他也没有什么感知唯一看见的就是它们从天而降时所折射出来的光芒，抑或是美丽的各自成形的棱角，关无也没有去参加关青的婚礼，陪酒的事就连关家也是逃不过的，不过他已经厌了，他讨厌冬天，因为冬季的景色和他的世界太像了，同样萧瑟寒冷，荒凉无度，关无眺望远方，就这么视线落在了苏愈瑾的身上。

苏愈瑾穿了一身白单薄的礼服和身躯几乎要融进这片雪色当中，“傻子！”

关无说了一句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朝苏愈瑾走去，这冰天雪地里他又穿着一身白，如果不是他看见恐怕会冻死在这里，走了几步关无停了下来，他越发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受大脑控制却偏偏往苏愈瑾靠拢，叹了一口终究还是走向了他。

当关无的外套落在苏愈瑾身上时他吓了一跳，闻到那凛冽的气息时苏愈瑾确定是关无，“阿无，你来了？”

关无牵起苏愈瑾的手给他搓了搓，又哈了一口热气说：“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进去？不冷吗？手都冻的没血气了。”

“没事，我不怕冷。”

“进去吧，嗯？”

“我也想，可是阿无，我的腿好像麻了……”

“哪一只？”

“两只都麻了……”

“傻子。”

“我才不傻，我不是等着你来嘛。”

“要是我不来呢？”

关无说着便抱起了苏愈瑾，苏愈瑾安安稳稳的把头靠在关无的心口上，在这寂静的冬季里雪花落地无声但关无的心跳声却是那么清晰，一点一点肢解他血脉里的感知，“阿无，你以后，也会结婚吗？”

“不光是我，苏愈瑾你也会的。”

“阿无，我求求你不要结婚好不好？我不要你结婚……”

关无第一次见苏愈瑾哭，支离破碎的可他觉得苏愈瑾的哭比他的笑要真实很多，所以他怎么忍心不答应呢？

“好，我答应你，可是苏愈瑾，你也不许。”

关无说到动情处终是低下头亲吻苏愈瑾，两个人倒在雪地里，但身体却是炙热的，关无如同第一次看见苏愈瑾时看着他的眼，他眼神纯粹像是春日里温柔的水波又像是远处雪峰上银色的日光，他终于不用在苏愈瑾睡熟的时候偷偷亲吻他了。

苏愈瑾看着关无，他惊奇于自己的哭泣惊奇于此时他感到的复杂的情绪，他伸出手抚摸关无的脸时笑的极为灿烂，“干什么？”

“你说呢？”

“阿无，谢谢你。”

关无怔了怔，其实他什么都不用谢，反而是他要说对不起，他终究是个凡人很难不对苏愈瑾心动，他轻笑一声俯下头吻在苏愈瑾炙热的皮肤上说到：“瑾瑾，帮我一个忙好吗？”

“什么忙？”

关无在苏愈瑾耳边说到，声音里带有一丝残忍，“帮我杀一个人……”

那一天夜里下了好大一场雪。

帮我杀一个人……

瑾瑾……

你舍得吗……

我肯定选你……

苏愈瑾就是在那场雪夜里醒来的，天空呈现出紫蓝色，白茫茫的大地更加寂寥了，他已经可以感知到这世界上的一切了，知道冷知道疼可他认为他自己还是不了解人的情感，他穿好衣服，外面的雪早已停了下来，踩在上面像紫色的沙滩，苏愈瑾抬头看了看天，月亮高高挂起这和他那一次所见的月光不同，圆润清冷，充斥着平静，四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他眼里的月光生出一种妖冶的决绝……

苏愈瑾按照关无说的那样找到了关老爷的房间，只听半夜还在不停咳嗽着，老人的感知到底是没有年轻人灵敏等他反应过来时刀身已经刺进了身体里，“你……”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要杀你的……”

“咳咳咳，我当然知道不是……是阿无对吧……可是你错了，阿无不会放过青哥的，你快去救他……”

“什么？不可能！阿无不是这样的人……”

“咳咳咳，其实救你的人是青哥，你要去救他……他为了把你留在关家才答应我的要求……才结婚……许多真相……需要你自己去……去……”

窗外好静，谁都不知都雪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它冰冻这世界也冰冻关无的心，“阿无，你拿着刀要干什么？”

“你说呢？”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怎样？”

“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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