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2)
寸芒家应该是今日全青山里最出风头的一家,一家五口白得了好几十斛米,还有得了一块有婴儿拳头那么大的金子。
阿鲧冷眼看着,他本以为里宰是得到赏赐最多的一家,没想到是寸芒家。
不过想想寸芒母亲与那小儿的关系也是自然。
那群贵子离开后,青山里的村民也散了,只有几名甲士随着寸芒归了家。
阿鲧想了想,还是转去了寿星宫在青山里附近的据点。
寸芒夫妇将三名甲士迎进了家,撵走杵在门口看热闹的乡亲们,便急急关上了门;这时寸芒媳妇已将那藏在枕头下的碎银拿了出来。
领首的甲士接过后认真看了一番后直接揣进了怀里。
寸芒夫妇不满的对视了一眼。
“还有什么?”
“若还有,是不是还能……”
寸芒媳妇欲言又止,一脸期待的看着领首的甲士。
领首的甲士冷冷一笑:“自然。”
寸芒媳妇忙道:“我婆母与阿臻一家向来亲近,她应该得了不少好物。”
“是是是。”
寸芒忙点头应和。
“除了你们一家,还有谁见过他们?”
寸芒夫妇对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一口回道:“没了。”
里宰一家因为避讳阿臻表哥拒绝春露的事,对阿臻他表哥只字未提,寸芒夫妇自以为像捡了个大便宜,忙将功劳往身上挪。
领首的甲士点点头:“走吧,带我们去见见你母亲。”
“现在?对不起大人,不是草民不愿带大人去,只是我母亲住在……”
甲士也不多说,掏出一锭金抛给了寸芒:“我要你们全家给我带路。”
*** ***
沈臻婳打了个喷嚏,总觉今夜格外的不安,想着是不是因为公子寤生提出今晚让她和阿乐与他同睡一个屋才会这样。
她比较好奇的是——他并没有追问鲁二两的去处,而是表现的像往常一样。
沈臻婳抱着睡着的阿乐进屋,公子寤生就着一盏油灯正在灯下看一条密信,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避她。
她将阿乐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这才注意到天天进出的房间,有一些细小的变化,譬如房间多了一盏油灯,譬如正对侧窗的矮柜上多了笔墨黄绢,譬如床上多了几双被子……
公子寤生看完,静静烧了手里的黄娟密信。
“睡吧。”
“现在?可可可……可我还没洗漱……”
他冷不丁灭了油灯,房间陡然陷入一阵死般的寂静中。
不是。
沈臻婳努力睁着眼。
公子寤生努力瞪她。
两人相隔不远,互相沉默了好一阵。
“上床。”
公子寤生没有任何废话的直接对她下了令。
沈臻婳莫名有一种扛着大刀上战场,若是有半分犹豫,定会被后面人一脚踢飞的画面感;吓得她连装羞涩都忘了。
“要我抱你上床?”
“不不不……不用。”
靠,能不能含蓄点。
沈臻婳三两下踢掉鞋子,爬上床,躺在了阿乐身侧。
公子寤生上床前,将屋内所有的门窗全部合盐,沈臻婳没多想,以为他不喜欢睡觉时有光。
公子寤生躺下后,沈臻婳主动递了一床被子给他。
公子寤生小心接过,没有惊动到躺在他两中间的阿乐。
沈臻婳突然发现他似乎没有太过强烈的阶级意识,不论是对她对二两,还是对待阿乐,都没有流露出久于上位的优越感;有时候甚至显得格外的平易近人;这是传闻中性情喜怒不定,残忍滥杀的郑国大子寤生吗?
沈臻婳看着他轮廓有致的侧脸微微失了神。
公子寤生无疑是俊的。
有些男人俊则俊,却缺少几分韵味;非要熬到三四十岁成了有故事的老男人,才有了光看背影就能令女人GC的气度;但眼前的男人不用,他既没有眼角纹,有没有刻意做作的显露自己的经历,甚至冷面言少,但只要他静静地看着你,你莫名会体会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天生威而不怒的霸气,还有那隐隐勾着人不断涌起战胜冰山,将他化为绕指柔的征服欲。
“阿臻。”他突然唤了她,没有唤她“小儿”,也不是怒气十足的唤法,他甚至闭了眼,没有看她。
“什么?”
沈臻婳在黑暗里看着他。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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