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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医者之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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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也在当日下午将赵月容母子给接了过来, 还请了一位医术听说很厉害的大夫来与赵月容看病。

那大夫简单地做了一番“望闻问切”后, 便诊断赵月容已拖成了痨症, 以他的技术无能为力。

当时听到这话的赵元杰小孩立马就吓得白了面色,见那大夫要走, 竟是追到了院子里,抱着他的腿不让走,哭得是稀里哗啦, 别提有多伤心了。

“呜呜……爷爷, 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娘亲……我不要娘亲死……呜呜……”

“哎,孩子啊, 不是老夫不想救,是救不了啊”,大夫一根根地想将那小孩抱着自己右腿的手指掰开,却是那小孩一边哭得老伤心, 一边死死地抓着就是不放,那眼里充满绝望的祈求, 让见多了生死的他都有些不忍心起来, “这‘痨症’就是个富贵病,就算能多撑几时, 以你们的条件, 也是耗不起啊”。

“不, 不……爷爷, 我求你……呜呜, 我求你……救我娘, 我要娘……呜呜”

看着这小乞丐模样的男孩哭得脏兮兮的一张脸,大夫无能为力地叹了一口气。

“大夫,您能不能想办法救救她?若是需要钱,我们帮忙给就是了。”孩子凄厉的哭声,连红衣都听得不忍心起来了。

那大夫却是摇摇头,看着她道:“红衣姑娘,老夫不瞒你说,屋里那位夫人,这一身的病拖到这个地步,你看那样子,都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这阳世间的精气都快耗尽了,眼看着人就快撑不住了,你让老夫如何去与那阎王殿抢人?再多的药都是白费啊。”

“真的没救了吗?”看着扑在地上哭得嘶声裂肺的人,红衣不忍心地别开了眼。

大夫长叹了一口气,同情地看着她道:“姑娘,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老夫不治,也是为了你们考虑,且不说这病无法根治,若是你们想吊着,就是那些精贵的药材补品,你们若非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家,能耗得上几时啊,那几十两的银子,扔进去怕都只是零头罢了。”

一听到大夫这般说,红衣沉默地低下了头。从公子做了这里的县令后,苏家那边便断了接济,每月的开销都只仰仗着公子那二两多的月俸,前些时候为了美化街道又捐出去不少银子,这时候哪里还能匀出多的银钱来?

却是一旁的赵元杰哪里还听得了多的去,只一个劲地拽着老大夫的裤脚子,声音越见凄嘶哑,“我不要……不要……求求你爷爷……救救我娘亲……我不要没有娘……呜呜……”

那凄厉可怜的声音,终是听得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的楚莫言蹙了眉头。

因下午去典史署的事情让她心情很是不好,她有些烦躁地丢下手里的毛笔,一把推开书房的门,冷漠地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斥道:“哭什么哭!你娘还躺在床上没死呢,你急着给她送终吗?”

很是没人情的话让院子里的三人一下安静了下来,均是转头看向她。

楚莫言没去理会其他两人,只严厉地看着哭得眼睛都发红的赵元杰,道:“赵元杰,你若是觉得你这样无理取闹地哭下去可以解决问题,那便滚出去哭,好生哭上几日几夜,看看你娘能不能被你哭好。”

听到她的话,赵元杰的哭声小了些,却是依旧止不了那“抽抽噎噎”的啜泣声,却是那孤单站在院子里的人,让人看来别般单薄无助。

“公子,他到底是个孩子,你这样未免……”看公子这样训斥这刚得了噩耗的孩子,红衣很是不忍心。

楚莫言没有回答她,只是冷漠地转头看向那个老大夫道:“你自己医术不精,便莫要在那里危言耸听。你不行,不代表这天下就没有能治好这区区‘痨症’的人。”

“你,你……”那老大夫被楚莫言气得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几乎晕死过去,待好不容易缓了气活过来,怒目瞪着她道,“你这无知小子!不懂就不要在哪里乱说!老夫行医了这一辈子,医术怎样大家都看在眼里,几时由得你在那里胡乱评说!”

“我说你庸医你还不承认,难道非得我把里面那人的病彻底治好,再来摘你牌子?”楚莫言指着赵月容躺着的屋子,毫不留情地反驳着他。

老大夫几乎被她顶撞得怒极攻心,“楚莫言,你这无知小子,不要以为你是县太爷就可以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你一个书生岂治得了这不治之症?!”

楚莫言却是冷哼一声,道:“我们先不说我能不能,就先说说你那可怜的医德,你扪着良心说,你是尽了力量在救死扶伤吗?”

“你什么意思?!”

这人居然质疑他的人品?可怜的老大夫行医救人这么多年,老来居然被人怀疑医德不行,几乎气得吐血。

“我认识的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曾说过这句话,你自己看得理不得理”,楚莫言顺口将孙思邈《大医精诚》中的几句话背了出来,“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恶,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

“你这是……”

“老人家,你自己说,若是对照这标准来,你是苍生大医,还是含灵巨贼?生为医者,便当持人命至重,有贵千金。有病求医,你不想着法子将人治好,反而是一来就将人划为三六九等,分着富贵贫贱,对有钱人,就说这‘痨症’是‘富贵病’,可以吊着,对无钱的人,就说是不治的绝症,不光连一副安慰性的药方子都不开,还几句话下去就断了别人的希望和后路,我问你,难道你这意思是,若是穷人无法治病,是否都该去死?”

那老大夫被楚莫言问得脸色一白,“老夫哪里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为他们家计考虑!”

楚莫言讽刺一笑,“那你刚才那般,不是逼着他们母子去死?若是这屋子里病着的人是你的近亲,老人家你难不成就这样了事?”

“我……”这次,老大夫终是被说得哑口无言,脸红得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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