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回 审问源头的艾次妃（1/2）

罢, 艾雅雅又给唐嬷嬷说道：“如今付晓和狄杨也不在府里，最快也是明日才能回。还要劳烦嬷嬷前院审理司寻王嬴王大人，就说我要存慧观拿人。王大人若问起，就照实说，是有人趁王爷不在, 勾结存慧观, 要害我们母子。”

唐嬷嬷福身答应着，就去了。

艾雅雅则先去了宗政瑞的省身堂。

王嬴是丰安长公主之子, 小时就是宗政瑞的伴读, 当初还亲手审理过四品堂一案, 深知宗政瑞对艾雅雅的宠爱。

是故，王嬴一听唐嬷嬷所说, 也不敢怠慢。

只是掌仪卫和侍卫的指挥使——史源, 带着不少人随宗政瑞出门办差去了，王嬴能调拨的人手就不多了, 就怕不能将存慧观上下一网成擒。

几番思量, 王嬴到底让人快马加鞭，去回了宗政瑞。

而艾雅雅这时已领着蕡实苑和省身堂的人, 浩浩荡荡往四品堂去的。

这省身堂原是宗政瑞的内书房, 只因后头有厨房, 便成了多是伺候艾雅雅的小厨房了。

又因童王姬收买先头那个秋丽的事，宗政瑞把原先小厨房的人都换了宫里挑来的无根之人, 专门伺候艾雅雅吃食的。

虽未明说, 却也都知道他们都是艾雅雅的人。

所以艾雅雅才能使得动。

艾雅雅这般声势浩大而过, 自然是惊动了不少人。

临波院里也知道了，陆氏还直说：“就看她们如何分出胜负来了。”

四品堂里瞧见艾雅雅来势汹汹，虽都惊异却也不敢乱，只因这两日吕氏身上不适，需得安安静静地调养。

说起来，吕氏一直在这上头不作为，也有她身上不好的缘故，安胎都来不及，旁的那里还有心力管顾的。

到了上房院，也正是杨嬷嬷出来拦阻的艾雅雅，“王妃身上不爽利，不便面见艾次妃，还请艾次妃回吧。”

艾雅雅那里能听她的话，也只当是吕氏的推脱之词，道：“王妃不适，我为妃妾，越发要进去请安问好才是。林嬷嬷。”

林嬷嬷答应着上前一步，挡住杨嬷嬷等人。

艾雅雅便大步进了吕氏上房，却见内里窗闭门掩，重重帘幔垂落，唯昏沉灯火几盏。

里屋伺候的人听到声响，出来瞧竟是艾雅雅，低声就要呵斥。

几个内侍上前将人都捂了嘴，制服在地。

夏丽过去掀开帘幔，艾雅雅略低头进去，就在稍间瞧见有些枯黄憔悴的吕氏，正歪在美人榻上昏睡。

吕氏身边的丫鬟知书和达礼一见是艾雅雅，赶紧轻声阻拦道：“王妃并未传召，艾次妃怎能这般硬闯？”

吕氏并未深睡，听得说话便也醒了，就见昏暗灯火中，艾雅雅面目些许阴沉着向她一福，说道：“王妃金安。既是王妃染疾，心力越发有限，不能约束管理府中琐事，也在情理当中。只是王妃不便，妾却不能听凭府内那起子要下拔舌地狱的，再兴风作浪。还请王妃准许妾，肃清里外，以正风气。”

吕氏瞧着尽直勾勾看着自己的艾雅雅，惊心之余不由也虚了几分底气，问道：“艾次妃何故这般震怒？”

艾雅雅丝毫不退避地说道：“若有人拿小郡主作筏子，只怕王妃会比妾更甚。”

吕氏一怔，道：“可是三位姐儿出什么事儿了？”

艾雅雅道：“正是。王妃也是为母之人，应能明白妾如今的心思。”

吕氏低头想了一会子，才说道：“我明白了。你去纠查就是了，只是你既要大闹，结果要如何处置，便由不得你我了，还需禀明王爷。”

唐嬷嬷这时外头进来，福身道：“王妃顾虑得是。审理司王大人已飞马回禀王爷，王爷不日就能回。”

吕氏歇了歇，道：“既如此，正好了。你们下去吧。”

艾雅雅又福了福，才踅身走了出去，于上房廊檐下，命道：“召集全府，同光堂外候命，胆敢阳奉阴违者，治不敬之罪。”

待艾雅雅去远了，吕氏才对杨嬷嬷道：“府里可是闹得太不象了？”

杨嬷嬷道：“就前些时日闹的闲言浑说，不知怎么的竟扯到蕡实苑三位姐儿身上了。老奴看王妃不得痛快，当下就没回，只戒饬了，只想待王妃好些了再回。没想却闹到这般田地。”

吕氏听了点点头，道：“这就难怪艾次妃会如此震怒，她当真是不发威则已。不过也罢了，我如今精神短得很，心力也有限，由她肃正一番里外，不然也太不像话了。”

艾雅雅乘坐肩舆，大摆阵仗，至同光堂时，外头已不少内侍仆妇丫鬟等都到了，里头范王姬、童王姬和仲缬曲、林选侍也都齐了。

只是却也还不是全部，其中就没临波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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