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回 陆氏生产的艾次妃（1/2）

钱氏诧异道：“那怎么还让着跟你出来了？”

艾雅雅道：“自然是我们王爷的意思。 ”

钱氏又说道：“我们家王爷也吩咐了, 让好生款待你们。可见他们兄弟是早通了气儿的。”

艾雅雅笑道：“那今日，妾就舔着脸只图受用了。”

正说着话，有个丫头进来回说：“回禀王妃，大哥儿醒了。”

钱氏赶紧让她们把儿子抱来。

不一会儿，艾雅雅就见丫鬟婆子奶口等, 一起一起地跟着襁褓中的孩子, 进来行礼了。

艾雅雅凑过去瞧钱氏怀里的孩子，道：“长得真好。”

没有做娘的, 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家孩子的, 所以钱氏说道：“前些时候更好, 这些时日也不知道怎么了，老夜里啼哭, 怎么都哄不住的。”

艾雅雅道：“说来我们康姐儿也闹过夜啼不寐的。”

钱氏一听赶紧问道：“那当初你们康姐儿是怎么治好的？”

艾雅雅道：“也没怎么治, 只因她睡的屋里烛火太多太亮，这才每每夜半醒来哭闹。”

钱氏道：“我们大哥儿若睡了, 屋里都不会多亮堂。太医说是惊恐伤神, 让给女乃子吃去了朱砂的志远丸。”

艾雅雅听了先时还有一些不明白，孩子病了怎么却让奶口吃药的？

稍微一想, 艾雅雅也就明白了。

大家子的孩子金贵, 就是御医也不敢说药方的剂量一定是恰到好处的, 且是要三分毒，所以孩子小时, 药都是让奶口吃了, 孩子再去吃奶口的乳汁, 这就好多了。

可好好的人，谁没事会去吃药的？

像钱氏哥儿如今的病，用的都是些镇静宁神的药还好。

若是别的什么病，那些个药就是好人都能吃出病来。

因此别看到高门大户当奶口，是风光又体面的差事，这里头的苦处和艰难也只有奶娘们自己知道了。

罢，艾雅雅问道：“如今吃了这药，可好些了？”

钱氏摸摸儿子的小脸，道：“效用慢了些，可哥儿太小，又不好擅加分量的，只能辅以针灸。看他被针扎，我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这孩子却不哼不哈，十分沉得住气。”

艾雅雅道：“男孩子就是沉得住气，要是三胞胎，就她们那嗓门能把房顶都给掀了。幸亏她们皮实得很，没病没灾的。”

钱氏一边轻拍着儿子，一边笑说道：“你也别高兴，咱们这样人家的女孩儿，可是三四岁就要穿耳附珠的，那时又怎样。”

艾雅雅也笑道：“我们王爷比妾都知道疼闺女的，他说了，再大些穿耳才好，不然年纪太小，容易伤上加伤。王妃没瞧见咱们康姐儿都三岁了，至今都没穿耳呢。”

二人正说得好，就听见那边里屋传来哭闹声，钱氏赶紧把儿子给了奶娘，和艾雅雅一起过去瞧究竟。

西边屋里，艾雅雅和钱氏就见五个孩子都在奶娘怀里哭。

三胞胎一见艾雅雅，虽然不哭了，但还是瘪着嘴，伸手要艾雅雅抱。

艾雅雅过去一一将孩子抱回炕上，拢一处搂在怀里，三胞胎这才好了。

接着，艾雅雅才让奶娘把康姐儿和小郡主也抱了过来，一面拿帕子给孩子们擦脸，一面问是怎么回事？

小郡主的奶娘嬷嬷们说是小郡主想下地，她们生怕小郡主磕着碰着，没敢撒手放下来，小郡主就哭闹了起来，几个姐儿看着小郡主哭了才跟着哭的。

这是小郡主的奶娘嬷嬷们一面的说词，艾雅雅自然不能尽信，便又问了三胞胎的奶娘。

三胞胎的奶娘说，是小郡主瞧见三胞胎下地自己走，小郡主便也想要跟着下来，小郡主的奶娘嬷嬷们没答应，小郡主哭闹，姐儿们这才跟着哭的。

钱氏屋里伺候的，也是这样回的钱氏，艾雅雅便明白了。

就听钱氏对小郡主她奶娘嬷嬷们说道：“你们都是死人不成，那么些人都看不住一个孩子的？怕小郡主被磕着碰着，那就放在炕上，炕上褥子背靠都有，就算孩子摔了也有限。”

艾雅雅道：“我是不知道你们在王妃屋里，是怎么看小郡主的，如今这么些个孩子在一起，偏只有小郡主不能下来，她岂有不闹的？而且出门前，王爷是怎么说的，你们怕是都忘了吧。”

原还有些不大听艾雅雅的小郡主奶娘嬷嬷们，这时都唬得跪了下来。

艾雅雅又道：“我也知道你们都是王妃的人，我手再长也够不到你们。你们只管搪塞应付我，今儿若都相安无事就罢了，不然不管王妃如何，我是定要回明白王爷的。”

钱氏看了一眼那些奶嬷嬷们，又看了看艾雅雅，冷笑道：“等得了闲儿，我也要恪王府去问问二皇嫂的，小郡主还没怎样呢，你们这些个仗着奶过小郡主的，就敢当面搪塞起主子来了，背地里照看小郡主，还不知道你们又是个什么嘴脸的。横竖小郡主如今小，自个说不出来，你们就只管放肆吧。”

小郡主奶娘嬷嬷以头抢地，直喊冤，又赌身发誓地说，从没对小郡主有半点不好的。

因着这些人到底是吕氏的人，艾雅雅和钱氏都不好太过了，且孩子们又都没事儿，训斥一番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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