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回 晋江文学城首发（1/2）

九皇子隐约听见有人说：“……我这可是正统的乌孙马……别说六十贯, 就是六百两银子也是能够的……”

一听竟然是这等好马, 九皇子便也来了兴趣, 打发季家小辈去看究竟。

都来得正巧了，肃哥儿从吕家出来要回宫, 经过此地也听见了有好马，也打发人去问究竟。

原来竟是落魄武官之后要卖马，以便维持生计。

当铺的东家是有点子能量的人物, 其掌柜也是个多年的行家, 都中的人和事他多少也知道些，所以吕家和季家的人一来，他便认出季家和常来在对面二楼的九皇子了。

至于吕家人，当铺掌柜虽不能十分笃定, 却也能琢磨出个七八分来了，只有被吕家小心簇拥保护起来的肃哥儿，他一时琢磨不透罢了。

吕家和季家的人来打听马, 掌柜的不敢隐瞒，又瞧出两家都意在骏马，便叫来了马主详细说明。

马主说他家还在边城戌边之时，从大漠自己跑来一匹难产的乌孙母马, 母马产下小马就死了。

小马正是如今这匹马。

这马如今虽十六岁了，快步入老马之列了, 却不愧是有天马之称的乌孙马, 仍可见逐日追风的气势。

马主又说了, “若非家中急需救命钱, 我这不孝子孙也不能把先父的马给折卖了。”

是故，马主要六十两不二价。

吕家人不似季家人，当下便做主还了价，而是先回了肃哥儿。

当铺的伙计也机灵得很，不做痕迹地走到门边佯作侍立，隐约的就听得了“皇孙”二字。

伙计又赶紧悄悄来回掌柜了。

都中无人不知，吕家有女正是如今的太子妃。

能被吕家人簇拥保护起来，又称是皇孙的，自然就是当今太子的嫡长子了。

所以在马主正要以五十五两银子，把马卖给季家人时，掌柜的赶紧说道：“客官莫着急，还有一家没出价的不是。”

原来这家当铺的东家不是别人，正是勇亲王妃上官氏的娘家母亲——提刑按察使司按察副使的夫人。

上官家如今可是自诩为勇亲王一系的人物，宗政瑞虽贵为太子，但与勇亲王不对付，他们自然也要同仇敌忾的，所以眼见能让宗政瑞父子得罪九皇子和季家的，他们又怎会错过。

当铺掌柜的，这才看似偏颇了肃哥儿他们。

马主一听，往当铺外看去，道：“他们不是一听价码，就走了不想买了的？”

掌柜笑道：“你这就不知道了，那人并非做主之人，这是去回话了，不必多少功夫，就能有结果。”

季家人却不乐意了，道：“劝你们还是赶紧把马给卖了，九皇子瞧上你的马，是你们家的福气。”

马主一听果然就有些怂了，才要答应，又被掌柜的拦下道：“那家有结果了，听听他们的价你又不吃亏。”

吕家人果然又回来了，也没多说就给了六十两的银票，一钱不少。

马主见了银票，一时就把别的都忘了，一叠连声地答应了，可正要伸手去接银票，却又被季家人拦下了。

季家人还往银楼二层一指，对着吕家人说道：“这马可是九皇子看上了的。”

吕家人笑道：“那又如何，价高者得的不是。”

马主左右为难，看向当铺掌柜。

掌柜的也笑说道：“可不就是价高者得的道理的。”

马主把掌柜的拉一边，悄声说道：“可那家是九皇子。”

掌柜的翻着白眼说道：“你又怎知价高那家，是比不得九皇子的？”

马主惊诧道：“那我该何如？”

掌柜的又说道：“你只管卖给价高者就完了。”

马主和掌柜的回来，季家的人说道：“价高者得？那我们出六十五两。”

吕家人并未着急再加价，而是又去回了肃哥儿。

就见肃哥儿朝银楼拱了拱手，就要走。

掌柜的一见赶紧又对马主轻声说道：“那小公子是当今太子爷的嫡长子。你方才可是答应把马卖他了，却又要反悔，如今还能怎样，你自己瞧着办吧。”

说完，掌柜的一摔衣袖转身进了当铺。

马主闻言，心头就是一突，冲出去就跪在肃哥儿马前，道：“这位小公子，小的方才可是答应把马六十两卖您了，你怎么又不要了？”

肃哥儿挠挠头道：“可不是有人出六十五两买你的马了，价高者得不是？”

马主慌忙道：“小的也是诚信之人，若在小的答应您前，那家就给六十五两，小的没有不卖他的，可小的答应您在前，就没道理见利弃义了。”

肃哥儿又回头看了眼银楼，一面吩咐人买马，一面下马往银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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