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回 晋江文学城首发（1/2）

艾雅雅就按宗政瑞教的, 说道：“妾也并未多说, 就提了皇后娘娘说的道理。皇上就答应了。”

吕氏暗道：“原来就这般简单, 可见皇上还是从前的通情达理。本宫到底不该这般瞻前顾后，还和皇上生分了。”

罢，吕氏难得地称赞了艾雅雅两句, 还赏了艾雅雅一支嵌宝玉鸾凤的金顶簪。

之后，吕氏便巴巴地等着李德妃回宫。

李德妃回宫后，吕氏还以探视为名，亲至慈德宫看望各殿中的先帝女眷。

慈德宫正殿非皇太后不可入主，所以张贵妃和李德妃回宫, 便只能居东西配殿。

吕氏先去看了张贵妃, 问候了寒温，又依张贵妃的建议, 意思意思添减了些物事，这才往李德妃的西配殿来。

李德妃一见吕氏就知道她的来意了, 明快又爽利地迎了吕氏进西配殿，就是半天没说到吕氏想听的。

从西配殿明间的摆件一样一样地说起，什么“这副《簪花仕女图》，先帝在时，妾便肖想了多年的。如今好容易回宫，竟然就得了, 可见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对妾等, 这些先帝宫眷的用心……”就这么拉拉杂杂, 连吹带捧的, 李德妃说了许多，凭吕氏如何明示暗喻，都装作是不懂的。

这可把吕氏逼急了，丢下一句，“寿皇宫到底少了高位的太妃领头守灵，德太妃只管仔细将养，回头寿皇宫里还少不得太妃呢。”

李德妃也知穷鼠啮狸的道理，也不敢把吕氏耍得太过，所以见吕氏恼了，她没有不赶紧留住的。

将殿内侍立的人都打发了出去，让吕氏也把随身伺候的也遣了出去，李德妃这才把先帝驾崩那夜听来的话，都告诉了吕氏，完了还说道：“原来皇太孙不过是幌子，为今上抵挡明枪暗箭的幌子，可怜皇太孙小小年纪因此便没了。”

吕氏听了大为惊诧，可她到底不是要听这些的，她便问道：“不是说先帝和皇上，还说了立储的事？”

李德妃是再清楚不过的，吕氏就想知道在肃哥儿和霁哥儿中，先帝和宗政瑞到底更属意谁为储君。

但这些她又怎能知道的，所以李德妃又糊弄着说道：“是说了，其实当年先太子殁了，太皇太后和先帝都有意立今上为储君，可惜大局纷乱，夺嫡之争一触即发，这才暂且立了皇太孙。”

吕氏见李德妃来来回回都是在说这些，便越性明白问道：“当日，先帝和皇上可是说了，到底是属意如今的大皇子，还是二皇子为储君？”

吕氏说的大皇子正是肃哥儿，二皇子自然就是霁哥儿了。

李德妃也越性明白说道：“这样的事，妾如何能知道的？”

吕氏恼道：“那太妃还说有什么事关立储之事，就是在哄我了。”

李德妃道：“妾所说的立储之事，正是当今万岁与先皇太孙被册立的因由，怎么就是在哄皇后娘娘了？妾说的可是句句属实。传言皇后娘娘与先皇太孙的生母极好，知道了这里头的因果，也是大有好处的不是？不然，妾告诉先太子的太子妃去，那时可就难说要闹出什么波澜来了。”

吕氏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自己当真是被耍了，气得脸发黄，但还是不得不按耐住，警告道：“就算德太妃不怕得个窃听先帝与皇上密谈的罪名，也该为勇王府想想。”

李德妃收起笑脸，道：“妾也不过是求能在宫里安生些，不必再回寿皇宫去，只要妾如愿了，妾的嘴巴就能滴水不漏。”

吕氏冷然道：“那从今儿起，德太妃便别怪身边都是本宫的耳目多了。”

说完，慈德宫里别的殿中，吕氏也不去了，脸面都懒得做了，出了李德妃的西配殿，就回了坤德宫。

居李德妃对面的张贵妃，瞧见吕氏满面晦气地从李德妃殿内出来，便和她的心腹许尚侍说道：“你说对面德太妃的回宫，可与皇后娘娘相干？”

许尚侍躬身回道：“只怕是了，就不知今日又为何闹翻脸了。”

张贵妃道：“想法查明白，皇后娘娘和德太妃到底说了什么？”

许尚侍答应着去了。

可惜李德妃是比吕氏谨慎的，就连李德妃的心腹谭尚侍，和随行伺候吕氏的孟女史，也不知道她们二人到底说了什么。

而如今已是尚宫的常嬷嬷，见吕氏气色不佳地回坤德宫来，心下越发地生疑，只是仍不作声，安心冷眼看着。

没出半月，孟女史就得了个吕氏最是憎恶的通奸罪名，被吕氏亲手处置了。

吕氏还是以坤德宫的名声为由，悄无声息地处置了的。

所以过了许久，艾雅雅和仲缬曲她们才觉察那位孟女史不见了。

只是都不好多问的，孟女史就只能这么消失了。

唯常嬷嬷都看在了眼里，私底下几番暗暗查访，才查了出来孟女士和李德妃身边谭尚侍的关系，并启禀了宗政瑞。

没出几日，宗政瑞降恩六尚一司，好些老人都得了恩典解事出宫去了。

一时间，李德妃不能再倚仗从前在六尚一司经营出的布置，在慈德宫不但寸步难行，还时时被吕氏打发来的人监视着，再无半分自在了。

今年冬虽不比去岁冷，可接接连连的还是下了好几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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