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枭之一族(1/2)
墨陌的意识像混沌的水浑浑浊浊地搅在一起格外模糊。m.dizhu.org疼痛像紧紧缠绕在身上的藤蔓寸步不离,他感到脸上不断有沸腾的热血一波一波地涌出来。像无比明亮的光芒覆盖过自己。
琴芩的脸上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额头上密密的汗珠细细地渗出来,她正在给墨陌急救。
殒空拖着受伤的身子沉痛地站一旁。
言榭沮丧地背对着他们,抬头望着黑乎乎的苍穹。
琴芩站起身来舒了一口气说,还好,墨陌躲避及时,伤口不是很深,抢救也及时,可是,可是他的脸上却永远有道很长的疤了。言榭也跟着舒了一口气笑笑说,我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琴芩斜了言榭一眼说,那你刚才还担心什么。言榭转了转眼珠说,我担心他以后怎么嫁出去。殒空在一旁很悲痛地说,其实我也受伤了,不知道有没有有人来管管我。琴芩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一边跑过去一边喊,有有有。
所有人集合以后开始返回光澈。连页王礼貌性地来送了送他们,他意味深长地拍着言榭的肩膀说,以后有空一定要再来看看啊,那时我就一定不会要你走了。言榭笑着说,好啊好啊,可是这次陛下您不也是不想让我走吗?可是我还是走了。连页王放慢了声音说,这次太大意了,下次我一定会特别照顾你的。言榭说,那下次再说吧,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连页王随身的侍从悄悄地靠近连页王的耳边说,这个言榭对您这么无理为什么不杀了他?连页王哼了一声也转身走了。
他们找了一副担架把还没有康复的墨陌慢慢地抬着走。言榭望着墨陌说,感觉怎么样?墨陌瞪着言榭说,你来试试就知道了。言榭说,我宁愿躺在上面,至少不用走这么多路回光澈。墨陌说,你到底是怎么击倒封锡的?那会我刚刚昏过去。殒空接过话说,是啊,当时我正好在你们后面,又下雨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言榭说,我不是说了很多次了嘛,就是一道雷突然打了下来,打在了封锡身上。不是我击倒的。琴芩叹了口气说,可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死鱼一样地倒在了你面前,决定战斗胜败运气也是其中的因素之一。言榭说,这次行动以后我倒注意到了起其他问题,第一,我的父亲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离开光澈。第二,他为什么要成立一个铩羽的组织并成了他们的首领。第三,他又为什么和连页或者说封锡扯上关系。第四,现在铩羽已经被我们连根拔起,当年我的母亲是和我父亲一起出走的,可是现在并没有我母亲的丝毫消息,我父亲死的时候也没有提起我的母亲。第五,我们已经知道了铩羽是有一个国家在背后暗中支持和操纵,那么铎呢?也许他的背后也有一个国家在暗中支持,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铎就很容易被查出来了。琴芩盯着言榭看了很久说,我觉得你很像我小时侯看的一本书。言榭迷茫地望着琴芩问,什么?我?很像你看过的一本书?琴芩说,是啊,很像我小时侯看的〈〈十万个为什么〉〉。
琴芩话刚说完就捂着嘴笑起来,言榭委屈地扭过头就看到了站在沉寂繁茂的树下的镜湖。言榭笑笑走到他面前说,你在这里干什么?摆酷?镜湖也笑笑说,来送你啊。言榭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镜湖却已经伸出手,言榭也赶紧伸手和镜湖握了握。镜湖说,不管以后连页国和光澈国怎么样,但是我已经当你是朋友了。言榭感到身后澈亮的阳光像静静的流水一样散开温暖着大地。言榭突然说,谢谢你。镜湖反而不知道言榭在说什么,谢我?谢我什么?谢我来送你?言榭狡猾地一笑说,谢你的出手啊。镜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他失笑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我真想知道你那双眼睛是什么做的。言榭说,那不是我看到的,是我用脑子猜到的,可是如果你今天不来送我对我说这些话的话,我一辈子都想不到。镜湖说,可是你已经知道了。言榭说,那么要再次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个秘密。镜湖直起身子来说,那我也不耽误你们赶路了,下次会再见面的。言榭笑笑说,好。
琴芩跑到言榭的身边悄悄地问,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秘密啊?言榭闭紧了嘴没有说话加快了脚步,琴芩拉着言榭说,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有什么话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啊。言榭转过头无奈地说,有些话我还是不说的好,免得有些人说我像她小时侯看过的饿一本书。琴芩愣了一笑又马上露出娇人的笑容说,好了好了算我错了,你告诉我吧。言榭望着琴芩说,像封锡这样一个人会不会不了解自己的弱点,琴芩眨着她那双汪汪的大眼睛摇摇头说,不会。言榭说,既然如此封锡一定知道他炼成的钢铁一般的身躯在下雨的时候一定会吸引雷的攻击,他在雨中战斗一定不止这一次。可是他却能活到现在。琴芩点点头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他也不像是那种会失去理智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了,高手的战斗常常是意志力的战斗。言榭接着说,不错,那么他仍然在下雨的时候战斗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知道雷并不一定会打在他身上,就算打在他的身上他仍然不会有事,自然的雷的威力虽然比我们炼成的雷电威力大十几倍,可是这也很有可能这种威力依然没有达到能击倒封锡的“度”。琴芩说,可是雷电还是击中了他,并且他也还是倒了下去。言榭说,我在和封锡战斗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体四周布满了很细密的雷丝。虽然钢铁很容易吸引雷电的攻击,可是我刚才就说过了,那并不一定会完全吸引到雷电的攻击,可是在钢铁四周再布满一点点的雷,那就很容易被攻击了。并且在天雷落在他身上的瞬间再炼成雷电系术法和自然雷混在一起,那种威力才是真正击倒封锡的原因。
琴芩摇晃着头想理清丝路,她说,你的意思是有人先炼成雷电系术法,让封锡身体四周布满一丝一丝的雷来吸引自然的天雷,然后在天雷击中封锡的同时他再次炼成术法一起攻击封锡,这样才打败可封锡。而这个人就是镜湖。言榭笑笑说,在连页国,谁的雷电系术法能够比他还要精通还要强大,而且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精密的战斗思维,连炸成粉末的灰的覆盖范围都能算出来。还有,我跟他战斗过后风牢之术也应该在不久以后就解开了,可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他再次赶来,那么他的人呢?琴芩说,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们?我们不是刚刚才与他交过手吗?他真是比女人还善变。言榭说,也许是因为我没有杀他,也许是因为他并不是坏人,也许。琴芩接过话说,也许是他爱上你了。琴芩说着自己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她打量着言榭说,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么多人为了你改变。
这时一直沉默的泞池突然对言榭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也许我们小队全部葬身在神赋了。钢凌也在一旁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是啊,谢,谢谢。言榭望着他们眼睛里已经有了笑意,因为他听琴芩说过泞池和钢凌的性格一向很独立高傲,他们一直都看不起其他人并且常常和墨陌过不去。言榭拍拍他们的肩膀说,其实这次的行动靠的是我们整个小队,其中任何一个细节任何一个人出错我们的计划都有可能失败。所以,泞池和钢凌一直望着言榭仿佛已经明白了言榭的意思。
泞池低着头走到墨陌的担架旁边沉默了很久然后慢慢地说,对不起,是我们一直喜欢针对你。泞池忽然感到自己的手上一片温热,墨陌紧紧握了握他的手,泞池抬头看到了墨陌脸上微微的笑意。泞池也跟着笑起来。
琴芩斜眼打量着言榭无可奈何地说,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么多人为了你改变。
在连页与光澈国境的交汇处。言榭他们坐在一个小小的驿站里休息。言榭装作很陶醉的样子喝着杯子里的茶说,马上就要到光澈了,恩,连这里的茶都这么香。琴芩鄙夷地望着言榭说,你能不能不要装作一副很爱故乡的样子。言榭目不转睛地看着琴芩,琴芩也发现言榭一直在看自己,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她瞪了瞪言榭说,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言榭说,我有一个问题很早就想问你了,呃,那个,就是,呃,我发现你的动作神情还有打扮很像,呃,很像抚韵,你们,你们认识?琴芩的表情黯淡下来说,她是我的小姐姐,就像你和汜固一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什么都喜欢和她比,可是什么都比不过她,也和一样,我什么都喜欢学她,所以,所以她的音容笑貌,我比谁都记得清楚,有时候我照镜子,我都好像还看到了小姐姐。言榭哦了一声就没有说话了,他看着自己被子里的茶,记忆是不是也像这些泡在时光记忆的茶叶一样在很久很久以后依然唇齿留香呢。
这个时候忽然有五个人走了进来,四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还有一个天姿国色的女的。晃烁的阳光像丝缎一般映在她清嫩的脸上。言榭一直盯着那个女的出神,琴芩故意咳嗽了几声看看言榭没反应又大声咳嗽了几声。那个女的听到琴芩的咳嗽声转过头发现言榭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朝言榭腼腆地笑笑赶紧把目光移向别处。琴芩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言榭,言榭迷茫地转过头问,干什么,干什么?琴芩继续喝自己的茶忿忿地说,我怕你的魂被别人勾走了。言榭望了望琴芩说,你的墨陌的魂也被勾走了还不去救他。琴芩转过头发现殒空和墨陌也吃吃地望着那个女的,她哼了一声赌气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五个休息了一会儿又匆匆地站起身来走了。琴芩叹口气大声地自言自语说,人家都已经走了,你们三个为什么不追过去?她的话还没说完,言榭忽然和殒空还有墨陌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也跟了出去,墨陌甚至自己站了起来,跟着言榭和殒空出去了。琴芩气得差点把茶杯活吞下去。泞池和钢凌坐在一边不知所措,钢凌说,他们做什么?泞池摇摇头,钢凌说,我们也一起去?泞池点点头。然后他们也一起走了出去。剩下咬牙切齿的琴芩,她跺了跺脚也跟了出去。
言榭,殒空还有墨陌远远地跟在那五个人身后不敢离得太近,泞池,钢凌,琴芩跟了上来。琴芩恨恨地说,你们看够没有?怎么不出去跟人家打个招呼。言榭着急地看着琴芩作了一个“嘘”的手势说,小声点,不要让他们发现了。然后又转过头问殒空和墨陌说,我没有看错吧。殒空说,当然不会错,虽然我跟她不熟,可是她这种女孩子能给人很深刻的印象。墨陌也点点头表示赞同。琴芩说,你们到底神神秘秘地在说什么?你们认识那个女的?言榭点点头说,恩,她叫沐木,上次我们在茔虚第一次和铩羽交手的时候,她作为芜漠的援军来支援我们。琴芩说,那她现在怎么会在这里。言榭压低了声音说,她被人挟持了。琴芩愕然地望着言榭说,你怎么知道?她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言榭说,难道她见人就说她被人挟持了,这样的话那四个人早就把她砍了。你仔细看他们走路的位置,沐木走在他们之中,而四个人分别走在她周围,这样就切断了她逃跑的路线,而且那四个人的脸上一直带着警觉之色看着沐木,生怕沐木会做出什么举动出来,还有,她明明是认识我们的,可是她见到我们以后却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这就说明了她不方便与我们相认,加上我前面的推理,所以我认为她是被人挟持了。琴芩推了推言榭说,那你们还不去救她?言榭说,就算她不方便跟我们相认,可是在她看我们的时候仍然可以透露出让我们救她的一点点不明显的表情,可是她在看到我的时候却对着我笑,表示很从容很安全的样子,这就说明,也许是她自己甘愿被挟持,也许她有什么任务或者其他目的,可是。琴芩接过话说,可是你们毕竟是朋友,所有你们都不放心,所以一直跟在她后面,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言榭点点头说,一点都不错。
殒空突然说,言榭,你看得出他们是什么人吗?言榭沉思了一会说,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应该是枭之一族的人。殒空笑笑点了点头说,跟我想的一样。琴芩问,枭之一族?那个远古时期就存在的民族?言榭也点点头说,不错,他们从远古时期就存在于这个世界,是一个非常古老而神秘的民族,他们靠杀戮为生,是一个极其残忍的民族,听说他们杀死了一个人以后不仅会用各种残酷的方法鞭尸,最后还会把那具尸体生吃掉。可是他们的战斗能力却极强,应该属于现在世界上战斗力最强的部族。可是却没有知道他们的部落在什么地方,甚至连铎都调查不出他们的所在地。琴芩说,可是你又怎么肯定他们就是枭之一族的人?殒空替言榭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们的身材不仅魁梧,就是比身为战士的我跟他们比起来也显得单薄很多,况且你看左边那个人手里握着的大刀,我敢打赌,除了枭之一族的人以外就算有人能够举起那把大刀也不能将它运用自如。你看我们战士用的钢刀,我们有的把它背在身后,有的把它扛在肩头,可是那个人走的时候却把那样一把很少人能够举起的大刀握在手里拿着走,除了枭之一族的人还有谁能这样做。
言榭接着说,还有就是现在大热天,我们的衣服都穿得很单薄,你看看他们的上身虽然很单薄,可是下身却穿着很厚的长裤。因为枭之一族是还没有进化完全的人,通常我们都称之为兽人,所以他们的下身跟野兽一样,有着锋利的爪牙和浓密的毛发。他们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所以不得不穿上厚厚的长裤。琴芩抬头看着烘烘发亮的太阳叹口气说,我要是他们我宁愿把脚剁了,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那么厚的裤子。
沐木他们在一个瀑布边停了下来。悬河注火的水流凶猛地一倾而下,打在坚硬的石头上飞溅开来。琴芩问言榭,他们怎么停下来了?言榭看了看琴芩说,你为什么不过去问问他们。琴芩差点一脚给言榭踹过去。
正午的时候太阳显得格外火辣。汗水黏乎乎地贴在湿背上让人格外厌恶。熏蒸晕眩的阳光几乎让他们耗尽精力昏昏欲睡。琴芩忽然说,咦?他们怎么不见了?这句话让每个人都惊醒过来。言榭迅速地跃了下去果然不见了他们的踪迹。
琴芩说,会不会是他们早已经发现了我们所以故意延迟,然后在这里甩掉我们。言榭沉思着说,应该不会,如果他们发现我们的话为了绝对的保密一定会杀了我们灭口,永远地消除后患,没有理由这样延迟然后甩掉我们,如果我们身法比他们快又追上了他们呢?而且我们的跟踪一直很小心而且很远,他们应该不会有所察觉。墨陌说,可是他们却忽然在这里消失了。言榭说,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枭之一族的入口就在这里。我们分开找找。
六个人找了很久以后依然没有任何的发现。事情似乎陷入了一个僵局。琴芩忽然说,他们的入口会不会在那个瀑布里?言榭鄙夷地望着她说,你真天真,你是不是看多了那些无聊庸俗的小说,每次到了找不到出路的时候,入口就在瀑布里。琴芩昂起头表示不屑言榭的话自顾自地跑进瀑布。她的确在瀑布里发现了一个洞。一个很浅很小的洞。里面有几只螃蟹。
琴芩回来的时候言榭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说,怎么样,找到几只螃蟹还是几只龙虾?琴芩转过头不看他。言榭皱着眉头说,也许我们遗漏了一些细微的地方,要不再找找?琴芩说,也许你猜错了呢?他们的入口根本就不在这里。言榭说,可是那么短的时间他们走不远,我们刚才找入口的时候我就四处看过,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言榭站在两棵树下停了下来,他发现两棵树之间隔着只有一米左右,可是有一个特征却很相像。因为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树干上难免有些灰尘,可是从地上到树干往上将近两米的一小块地方却很干净,无论在往上或者往下的地方都布满了灰尘,而且这两棵相隔不到一米的树都一样。一样的地方很干净。高矮大小都一样。可是为什么只有那一块地方很干净呢。言榭踮起脚尖去摸那两块很干净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什么开关之类的异样的地方。言榭绷着脸想了很久,他确定枭之一族的入口跟这两棵树有关。就像已经找到了那扇门,却找不到开门的钥匙。他忽然看到树枝上不远的地方有一只很大的蜘蛛结的网。言榭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忽然说,我已经找到入口了。
大家匆匆地聚了过来,言榭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入口就是这两棵树之间,这多亏了那只蜘蛛告诉我。琴芩笑笑说,想不到你居然还懂蜘蛛语。言榭手指着那两块干净的地方说,你们看,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每棵树上都难免布满了灰尘结满里蜘蛛网。可是那两块地方为什么比其他地方干净呢?墨陌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说,因为时常都会有人去动这里。墨陌踮起脚尖去触碰那两块地方,可是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扭过头疑惑地看着言榭。言榭笑笑说,你们不要急,我都说了是旁边那只蜘蛛告诉我的。你们仔细看蜘蛛网上面有什么?大家目不转睛地看着蜘蛛网上星点发光的水珠。琴芩几乎忍不住喊出声来,水珠。言榭会意地笑笑说,不错,是水珠,可是蜘蛛网上怎么会有水珠呢?墨陌喃喃地说,而且那两块干净的地方有些湿润,难道。
言榭笑着点头说,不错,是因为他们含着后面溪流里的水喷在了这两棵树固定的位置。空间与空间本来就是重叠的,我相信用水喷到上面以后一定会出现另一扇空间里的大门。琴芩赞赏地看着言榭说,那两块地方很干净一定是因为他们常常喷水到那里,所以那里想不干净都很难。而那个蜘蛛网就在一旁,所以他们喷水的时候很容易喷到蜘蛛网上。你真是个天才。我这里就有水壶,不用去喝那里的脏水。琴芩说完已经含着水朝那两个地方喷了过去。大家都忡忡地等着看会有什么发生,毕竟枭之一族的所在和一切都是那么神秘和引人入胜。还有这到底与沐木有什么关系。
可是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大家又齐唰唰地转头望着言榭,言榭干咳了一声说,你应该用那溪流里的水来喷,那里面肯定有什么特殊的物质,对于某些触发条件,任何小事物都是关键。琴芩点点头跑去溪流里含了口水喷在了上面。大家又忡忡地等着看会有什么发生。可是很久以后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大家又齐唰唰地转头望着言榭。言榭露出疑惑无辜的表情说,这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琴芩失望地说,原来什么都没发现,还害得我们在那么热的太阳下面晒了好半天。言榭听到琴芩的抱怨以后忽然失声说,我明白了。言榭为了使自己保持平静深呼吸了一口气,他说,我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来。他们在等。殒空说,等?等什么?言榭说,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墨陌说,正午。言榭说,这就对了,他们等的就是正午。那时的太阳的照射角度和现在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去找他们以后的太阳照射角度不一样。我和汜固小的时候常常对着太阳喷水,看水痕以后留下的小彩虹。开始的时候我怎么喷也不会出现彩虹,后来是汜固告诉我原来是我喷反了,应该对着太阳喷。所以我想现在的道理也一样,这应该是喷的角度和阳光照射的角度问题。琴芩恍然大悟地拍拍言榭的肩膀说,你还是很聪明的。言榭挑起眉毛冲琴芩得意地笑。琴芩沉下脸说,可是如果明天正午我们按你的方法做了以后还是没有反应的话我们会把你围起来痛打一顿。因为按你的意思来说,我们只有在这个鬼地方住上一晚了。泞池忽然对言榭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的物理知识不错。言榭说,我们法师的攻击本就是以各种元素为基础,所以这些当然只是基础了。殒空说,我去附近看看地形,钢凌去找点柴火,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毕竟要在这里过夜。大家答应了一声各自去了。
银河倾泻的寞夜,苍劲的瀑布一泻千里般的发出巨大而地动山摇的声响。潺潺的溪流茫然地细细而过。水里氤氲的倒影轻微地晃荡。风色明明灭灭地萦绕在言榭身后。清晰明朗的轮廓像素描中匆匆描绘的线条交错在看不清愁容的苍旻里。背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如果不是言榭的话,很少能够在瀑布如此嘈杂的声音里听到这么轻微的脚步声。言榭没有回头喃喃地说,你跟猫一样脚下面有肉垫么,走路都没有声音。清明的溪水里倒映出墨陌气宇轩昂的脸庞,只是在鼻梁中间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墨陌在言榭身边坐下反过来问言榭,你跟猫一样有这个业余爱好么,喜欢这么晚了还不睡。言榭望了望墨陌说,你不是也没睡吗,那个瀑布声音这么大,能睡着都见鬼了。言榭说完望了望墨陌然后很高兴地笑了笑说,我现在终于有一样东西比你强了。墨陌迷茫地望着言榭,言榭还是高兴地望着墨陌说,你看,你破相了,我现在比你英俊了。墨陌无奈地垂下头叹口气说,你怎么总是改不了你喜好攀比的个性呢。言榭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也改不了你喜欢装酷的个性嘛。墨陌顿了顿说,看来你很希望我破相。言榭挥挥手说,也不是,我到觉得你脸上有了疤以后倒更有男人味。墨陌说,说正经的,你明天打算怎么样,就这样进去?言榭说,那怎么进去?找人用轿子抬我们进去?墨陌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觉得我们人进去多了反而不好,那里面的防守相当严密,我从前就听人说过枭之一族的所在地不仅机关很多而且暗卡也很多,我们这么多人进去很容易被敌人发现。所以。言榭接过话说,所以明天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和殒空进去就可以了,你的伤还没有好,还需要人照顾,所以泞池和钢凌要留下来,至于琴芩那个丫头,你走一步她就跟你一步,她当然跟着你了。墨陌迟疑着说,可是。言榭又接过他的话说,不要可是了,就像上次一样,我们分成两队互相接应,何况这次的行动人多了反而不好。墨陌想说什么可是还是忍住了,他点了点头。静谧的树林之间偶尔被风吹起传出沙沙的声音。
墨陌望着言榭说,你看起来好像很疲倦的样子,看来这两年你过得并不很好。言榭伸伸懒腰说,无论谁在一间酒店里打杂还要掩饰身份再一边调查情报还要自己不断地锻炼提高精神力,是谁都不会很好的。我倒是常常听到很多人谈论你,什么光澈的第四个超越国家级的人啊什么从来没射空过半箭的人啊等等等等,听上去多威风啊。哪像我。言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把头沮丧地垂了下去。墨陌知道言榭还在因为上次被铎利用害死了他的父亲和抚韵如果不是芜漠的话光澈还差点被灭国的事自责。墨陌长长地舒了口气拍拍言榭的肩膀说,其实那次也不能怪你,那次行动里我们的同伴都一个一个在我们面前死去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无论谁都难免会失去理智的,况且如果最后不是你,也许我和殒空还有沐木都死了。墨陌顿了顿,他忽然明白言榭这次为什么那么想救出沐木了,无论是谁曾经陪你一起经历过那样的事,你都会把他当作很好很好的朋友的,这种感情也许很多人很难能够理解。人和人的感情本来就是很微妙的。言榭忽然抬起头望着墨陌说,你还不想睡觉?墨陌说,还不想。言榭的眼睛里露出很狡黠的目光他笑呵呵地靠近墨陌说,既然如此我们找点聊的吧。比如。言榭没有说下去,只是一副很欠奏的表情望着墨陌。墨陌斜眼望着言榭说,比如什么?言榭挠挠头嘿嘿地笑着说,比如你六岁以前的事啊,为什么连铩羽那样的组织都查不到啊,到底有什么秘密啊?我很好奇。墨陌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说,那还不如去睡觉呢,你继续在这里坐着,我去睡觉了。
正午,阳光炽烈。言榭把水喷到两树那两块地方的时候,两树的之间果然出现了一个结界一样的门。言榭得意地望着琴芩说,我早说过吧,这就叫空间重叠。在整个宇宙中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有很多个同时存在的空,我们生活的世界只是其中一个空间,比如那个瀑布,在我们的空间里是一个瀑布,可是在另外一个空间里说不定那里只是一块平地。有些空间是可以相互贯通的,比如说在特定的时间发生一些特定的客观条件。就像现在一样。琴芩担忧地望着言榭说,你们真的两个人去?言榭点点头说,恩,可是如果有需要我会想办法跟你们联系。然后言榭和殒空相互点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空间交错重叠的大门。
知觉如同天空忽降的雨水,渐渐的由远而近。殒空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言榭满面愁容的样子。他抬起头表情立马也和言榭变得一样。他们四周围满了枭之一族的人,他们正在警觉地望着言榭和殒空。其中一个带着高冠身材与其他枭之一族的人比起来稍显瘦弱的人站了出来,他的身材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魁梧,可是脸上却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他的身后也跟着站了两人出来,其中一个只有一只眼睛,但是显然他们两个也是相当有权利的人,言榭和殒空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里知道站在最前面的这个人一定就是枭之一族的王。枭之一族的王声色俱厉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言榭躬了躬身说,我叫言榭,是光澈的人,我和我朋友不小心迷了路走了进来,所以。后面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人忽然厉声问道,你就是言榭?言榭愣了愣反问道,我们认识?枭之一族的王也回过头去问独眼,你认识他?独眼毕恭毕敬地回答,这是外面的事情发生的事,您不知道很正常,可是我是负责情报信息归统的,这个人的事我倒知道一些。这几年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的人只怕还没有。枭之一族的王没有任何表情地问,他很有名?独眼回答说,不仅有名,而且聪明。聪明?枭之一族的王沉吟着,显然聪明这个词很能打动他们。因为任何人都知道枭之一族的人虽然战力是最强的,可是也最愚昧的民族,从他们的长相身体结构就不难看出来,他们毕竟还是没有进化完全的人,所以他们比谁都希望能够真正地进化成人,甚至可以付出他们所有的一切。
独眼忽然说,我们要不要通过他们来?这件事也许他们可以处理。站在独眼旁边的人忽然说,不行!也许这件事他们就是帮凶怎么办?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www.dizhu.org独眼冷笑道,他们如果跟这件事有关系又怎么会回来让我们抓住呢?旁边那个人又反驳说,可是什么迷路走了进来,这种事连我还不到三岁的儿子都骗不了。独眼没有说话了。这些枭之一族的人总是把自己尽量装作很聪明的样子,因为在枭之一族里,聪明就代表了你地位的尊贵,就像在一群侏儒里,忽然有一个长得稍微高一点的人,别人看他的眼光总是不同的。枭之一族的王还在沉吟,显然要他动脑子思考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后面围着的士兵已经有些开始烦躁不安,其中一个高声嚷起来,干脆把他们抓起来再说。然后握着长刀向言榭挥砍了过来,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刀的力量,言榭灵活地向后一撤,殒空看到这一刀的威力脸上不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因为这只是一个士兵随便的一挥一砍,可是其威力却巨大无比,甚至可以说这个威力绝对不在战士最强奥义天地一击之下,这一刀绝对可以把人砍得比肉泥还肉泥。可是,这仅仅是一个士兵随意使出来的招式。
那个士兵眼看一击不中,又紧接着用刀猛刺过去。言榭根本来不及闪躲,可是他也不用闪躲,他扣起手指,在自己的身前建造起一股强大的风流阻力,锘风之墙。可是士兵的长刀在遇到阻力的时候并没有像以往的情况一样停在那里,而且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动作稍微有所缓慢,言榭吃了一惊,他已经明白过来,那个士兵所攻击的推动力竟然远远大于了言榭所制造出来的阻力,也就是说枭之一族的人的力气太大了,那一点小小的风所制造的阻力在他们眼里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
长刀刺进了言榭的肩膀。血流了一地。言榭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那个士兵昏了过去。枭之一族的王终于开口说,还是先把他们押到监牢里,我要再想一想。
士兵们将已经昏到的言榭顺手一提就提了起来,跟普通人提一只小鸡一样。殒空也被扣住,被送往大牢。
那个刺伤言榭的士兵还站在那里发愣,他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言榭醒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殒空和沐木。沐木看到言榭醒了很欣慰地笑着说,你好啊,小言榭。言榭冲她笑了笑说,你好像很高兴看见我在这里。沐木说,当然了,在这种地方能够碰到老朋友简直是一件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何况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救我的。言榭无奈地笑笑说,你倒是很聪明。言榭又转身拍拍殒空的肩膀说,幸好你还明白我的意思,我倒下的时候都生怕你会和他们打起来。殒空笑笑说,我当然能明白了,沐木一定被关在牢房里,所以要想救沐木当然我们也要先到牢房里。况且你被刺的时候,我明明看到那个士兵的长刀对准的是你的心脏,可是最后却刺中你的肩膀,,而且伤口还不深,这明明就像是你自己刺的,所以最后那个士兵才在那里一副不可能的样子发愣。沐木眨着眼睛望着言榭说,现在你们进来了,有什么办法再救我们出去呢?
言榭说,这个我倒是还没有想好,可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会马上放了我们。殒空不解地望着言榭说,放了我们,为什么?可是他们刚刚才把我们抓进来。言榭说,那只是因为他们的反应比较迟钝,你想一想,我们一进来还没有动就中了埋伏,这不奇怪么?殒空说,好像是有点,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擅自闯进来,而且还带了那么多人埋伏在那里。言榭说,他并不知道我们要闯进来,而是他们现在四处都在戒防,他们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故,所以才到处警备,你看刚才他们的王,一直在沉吟到底要不要我们帮他们的忙,说明这件事关系重大,但是他们又没脑子,所以一直在考虑,如果是在平时的话,他早就下令把我们杀了,何必还一直考虑呢,他们本来就杀戮成性,像杀我们这样的一两个人简直就像杀小鸡一样。
沐木说,其实也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只是他们枭之一族的王忽然失踪了。这句话说出来让言榭和殒空都吃了一惊。言榭奇怪地望着沐木说,他们的王失踪了?那我们看见的那个是谁?沐木说,你说的是那个带着一个很高的帽子然后喜欢装深沉的那个?言榭点点头,沐木说,那是他们的祭司,独眼的是他们的族长,还有一个是他们的护法。沐木说的护法显然就是刚才一直在和独眼争辩的那个人。言榭说,他们的职位倒很奇特,那么到底谁说了算?沐木说,其实枭之一族里,权利最大的就是那个祭司,他们被认为是神语者,也就是和上天沟通,代表神的旨意来传话的人,所以他的地位很受人尊敬,平常的重大抉择都是他发出的。族长和护法负责辅助他们,帮他打理一些日常的小事。言榭说,那他们的王呢?摆设?沐木说,跟你想的差不多,他们的王并没有太大的权利,可以说几乎是没有权利,只是受受人尊敬罢了,可是他却还是这个族的王。本来自古以来他们的王本就是权利最大的,可是近几年的发展,王却变成了一个几乎没有权利的职位。言榭说,这些你倒知道得很清楚,可是你怎么会落在他们的手里。沐木无奈地说,我还不是为了任务。言榭望着沐木问,任务?什么任务?沐木说,其实我也不太了解任务的目的,只是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获得枭之一族的所在地的秘密,也就是入口的方法。言榭说,所以你就故意被他们抓住然后就知道了他们的所在地?沐木点点头。这个时候,监狱笨重的大门被缓缓地打开,沉重的脚步声像敲击在心脏中央的声音。
独眼族长走到牢门前不怀好意地望着言榭问,你们想不想出去。言榭干脆躺下来翘起二郎脚说,不想,这里很好。独眼族长阴下脸冷冷地说,现在你不想都不行了,跟我来。
王的宫殿。准确来说并不是宫殿,只是一所很小的陈旧而腐败的屋子,空间显得相当紧凑。屋子里淡淡地透露出腐木阴湿的味道。言榭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族的王竟然住在这种地方。独眼族长望着言榭说,如果你想带着你的朋友安全离开这里的话你最好听我们的。言榭笑了笑忽然沉下脸冷冷地望着他说,如果你们是想让我帮你们的忙你最好换一种态度,我一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独眼族长眼睛暴出凶狠的目光,他宽大的手掌稳稳地按住了随身带着的剑,言榭还是冷冷地望着他没有说话,独眼族长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的地位在他的族人里一向很崇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甚至在他用那种凶狠的目光瞪着其他人的时候,没有人会感受不到从他眼睛里透露出的一股巨大的威慑,可是他眼前的年轻人似乎一点都不怕他,自己反而被言榭的目光威慑住了。
他放下剑,故意装做很轻松的样子,干咳了一声说,那么,我要你帮我们找到我们的王,他前天失踪了。言榭的表情也缓和下来,他说,你为什么会找一个外来的人帮你们。独眼族长说,因为我们之间有内奸,我们枭之一族被自己的人出卖了,我们的大量信息被透露出去,甚至还有人潜入了我们族,现在我们自己人之中都互相猜疑,我听说过你,也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我想我可以信任你。还有就是,咳咳,你知道,我们族的人并不聪明,对于我们王的失踪我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言榭恍然地点点头,他沿着这间不大的屋子转了转,桌子上仍然摆放着王还没有处理完的文件,言榭盯着那篇文件看了很久又转到了别的地方去,处理文件的桌子对面摆放着很高的一堆文件和很多的书籍,显得很凌乱,言榭从凌乱的书籍下抽出了一把弩,可是却没有看到箭,独眼族长凑了过来解释说,我们的王是一位出色的弩箭手。言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知道弩的威力和速度都在弓之上,而且从这个弩制作上来看显然是需要很大的力气才拉得动的,可是奇怪的是弩的弦上还系着一根断掉的绳子。言榭说,你们是怎么发现王失踪的?独眼族长认真地想了想说,呃,那天是正午刚过一点,王让祭司到这里来商量一点事情,然后他们就坐在那两张椅子上谈了很久,据祭司口述,他们在谈的时候他发现那天似乎非常地困,后来竟然睡着了,祭司醒过来的时候,王就失踪了。
言榭刚想说话独眼族长忽然又补充说,可是这里只有一扇门,门口的守卫却非常清醒,他们很肯定地说在那段时间没有人出过这扇门,而除了那扇门唯一能够出去的就是王处理文件的桌子后面的窗户,可是窗户却是封死的不能打开,而且门外也有守卫,我们进来的时候窗户也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言榭问,那些守卫一直守在门口一直没有离开过?独眼族长很坚决地说,绝对没有,我们的战士如果你让他在那里一直站到死那么他死之前就不会坐着,并且一步也不会离开那里。言榭问,那么,守在窗户外面的人没有发现这屋子里的情况。独眼族长说,那天窗帘是放下来的。言榭说,按照你的说法你们的王就在这里凭空消失了?独眼族长说,是。言榭说,那么你们的祭司在醒来以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独眼族长刚想说话,祭司却走了进来,他冷漠地说,没有任何异常,除了王消失。言榭朝他笑笑继续说可是祭司却没有让他再说下去,祭司说,够了,我们并不是要你来调查他是怎样失踪的,而是要你现在找到他。言榭叹气说,你想吃鸡蛋难道不先去找只会生蛋的鸡来?你打算自己生来吃?祭司露出不屑的笑容说,我只知道你再这样给我说话我会向杀鸡那样杀了你。言榭笑笑说,那么你为什么不试试?祭司冷笑了一声说,我要杀你用不着我自己动手,我只要一挥手,枭之一族的所有人都会把你千刀万刮。言榭苦笑说,看来你要杀我的话我就死定了。祭司说,那么你就按我说的去做。言榭侧过头盯着祭司说,为什么你千方百计地不让我对王是怎样失踪的进行调查呢?这似乎只有两种可能,
祭司眼睛都没有眨,他说,你说。言榭说,那天屋子里只有你们两个人?祭司说,是。言榭说,后来所有的情况都是你一个人在说。祭司说,是。言榭说,那么我们凭什么就断定你说的一定是事实?祭司说,就凭那些话是我说的。这时候独眼族长站出来说,确实,我们的祭司从来都没有说过半句谎话,这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言榭又四处转了转问,这里没有任何暗道?祭司说,绝对没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们都查得很仔细。言榭叹口气说,这到难倒我了,那么他是怎么出去的,难道他会隐身并且还可以穿墙。祭司说,我提醒你,他曾经失踪过一次。言榭问,那么后来他是怎么回来的。祭司说,是被我们抓回来的,那次是他自己逃跑。言榭愣了愣说,逃跑?他为什么要逃跑?难道你认为这次也是他逃跑?祭司没有表情地说,从我的角度来看确实是这样,他故意把我引诱进来然后把我弄晕,跟着自己逃跑了。至于他为什么要逃跑等你找到他再自己问他。言榭说,但是我想也许你想错了,或许他不是自己逃跑的,如果他存心要逃跑还要把你叫来做什么?既然他有如此高明的逃跑的方法他为什么不悄无声息地逃跑,反而把你叫过来看着他逃跑?就算他有法子把你弄晕,可是他把你叫来不是画蛇添足多次一举吗?如果他把你弄晕的方法被你识破了怎么办?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祭司说,那么你说他是怎么不见的?言榭说,这个我也是一直没有想通,他究竟是怎么从这里消失的,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祭司说,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你可以在这里随意行动,没有人会阻拦你。
言榭说,可是你也应该先放了我的朋友,也许他们能想出好的办法来。祭司头也没有回地走了出去,他说,他们已经在外面等你了。独眼族长也跟在后面恭恭敬敬地走了出去。
言榭低下头发现地上有一根翎羽,似乎是箭上的。言榭喃喃地说,奇怪这里没有箭,怎么会有羽毛呢?言榭的目光停在了那把藏放在杂乱的书籍和文件中的弩上。
言榭走出那个房间的时候在外面看到了沐木和殒空。沐木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凑上去说,怎么样怎么样?言榭望着殒空苦笑说,这个似乎有点棘手。殒空说,那我们先回他们为我们安排的客房再慢慢谈。
沐木不解地站在客房里抱怨着说,难道他们只为我们安排了一个房间?那我怎么睡。言榭也不解地望着沐木说,难道你没有看到这个房间里有三张床。沐木说,可是我一个人睡不了三张床,因为你们两个都应该睡在门口。言榭说,其实我们两就是睡到大街上也没关系,只是如果半夜你睡着了有人溜进来那就不要怪我们了。沐木叹气说,好了,你赢了,我们一起睡吧。言榭纠正说,不是一起睡,是你睡你的床,我们睡我们的床。沐木冲他做个鬼脸表示不想和他继续争辩,她坐下来拿起桌子旁的一个干净的杯子倒满水准备喝,可是她刚准备喝的时候杯子却像是自己长了脚一样,从她的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她抬头瞪着言榭说,是不是你用你的风把我的杯子弄掉的?难道我口渴想喝喝水也不行么?
言榭笑了笑说,如果你喝了刚才的水那么你永远都不会口渴了。沐木睁大了眼睛望着言榭迷惑地望着言榭表示自己没有听懂。殒空在一旁补充说,死人是不会口渴的。沐木看着言榭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说水里有毒?言榭没有回答沐木却笑着对殒空说,看来好像是有人不太欢迎我们。沐木扯了扯言榭的袖子说,你怎么知道水里有毒的?言榭说,这个屋子显然很久没有人来过了,东西几乎都很久,可是杯子看上去却是新的,这里既然很久没有人住那又怎么刚好有三个很新的杯子呢?而且不多不少刚好三个,还有既然没有人住,那茶壶里怎么还会有水呢?沐木笑着说,你真笨,这三个杯子和水当然是他们怕我们口渴为我们准备的呀,既然他们让我们住在这里我们就是他们的客人,主人为客人做这些事很正常啊。言榭说,你认为枭之一族的人会注意到这些细节吗?他们不会这么体贴的,你仔细想一想,连没有脑子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应该为我们安排两间房,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偏偏让你一个女的跟两个男的一起住。他们连这些东西都想不到又怎么会想到我们会口渴为我们准备茶水呢?沐木争辩说,也许他们认为我们是朋友,一起住没有什么,或者他们没有房间了,或者。言榭打断她的话说,好,我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他们没有房间里,所以我们只能住在一起,他们还害怕我们口渴给我们准备了茶水,可是你自己看一看四周,床上桌子上全是灰尘,桌椅杂乱,如果他们这么细心为我们准备的话,为什么不打扫一下床?为什么不整理一下房间,却单单为我们精心准备这一壶茶水,还细心到留了三个洗得很干净的杯子,就怕我们嫌杯子脏不喝或者要把杯子再拿去洗一遍一样。沐木不得不承认言榭说得很有道理,她侧过头一直盯着言榭说,看来你果然不是很笨。言榭说,我本来就不笨,而是下毒的人太笨了,他们的安排都显得那么粗糙可是却突然出现一个很细心的安排,这样看起来就太明显了,如果他们把这间屋子打扫整理一下,再放这么一壶茶在上面,也许我也不会发觉了。更笨的某个人刚才居然为了下毒的人还跟我争辩,哎。沐木的脸红了起来,她哼了一声转过脸不理言榭。
殒空忽然对言榭说,那么他们的王的事情,你认为怎么样?言榭说,从现在的情况看,我们似乎还漏点东西,据我所知,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隐身术的。所以他们的王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我们应该先了解他用的是什么方法。还有我们也应该搞清楚他的意图,说不定对我们破解他的方法很有帮助。那么在搞清楚他的意图的时候我们又要搞清楚,到底是他自己主观上要逃离这里,还是有人将他迷晕绑架,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殒空想了想说,光是一个人要这样凭空消失已经很难了,如果还是有人绑架他的话,这简直几乎就不可能。言榭说,可是我们却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殒空说,那么你是怎样认为的?言榭说,在没有具体的证据以前我不感妄加揣测,可是我却有两种想法,第一,也许是祭司说了谎,或许是他杀掉了王想篡位,他说自己被迷晕只是为了给自己处理尸体的时间加上一个合理的解释。第二就是,是王自己想逃出这里,所以将祭司迷晕然后逃出了这里。殒空说,可是他是怎么逃的呢?言榭说,我还没有说完,也许他就是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逃出去的,不要忘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这种方法虽然危险却可以利用人们心理的误区。沐木说,你说的是什么方法?我越听越糊涂,难道他真的会隐身?所以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逃走?
言榭说,我猜测,当然这个只是我猜测,刚才我说的被迷晕只是为了给自己处理尸体的时间加上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事情我们也可以反过来想,其实是王杀了祭司,是他处理祭司的尸体的时间。然后假扮成祭司的样子叫大家进来告诉他们王消失了,没有人会怀疑到其实祭司就是王。沐木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你的假设未免也有点太大胆了。殒空沉酝了一会儿说,可是这倒也符合情理,很清楚地解释了王消失的办法。
这是不可能的。言榭他们转过头就看到了已经走进来的独眼族长。沐木望着他问,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独眼族长解释说,我们的祭司是世代相传的,也只有他们才有我们没有的特殊能力,并且他们的胸口上有一个独特的世界上任何人都无法模拟的标记。今天早上奴仆为他换衣服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亲眼看到了他胸口上的标记,那绝对是真的。所以他不是王假扮的。并且我再补充一点,他没有杀王的动机,虽然你们可以理解篡位,可是只要是我们族里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我们枭之一族里,祭司的权利要比王大很多,而且掌管的事物也要多很多,王族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傀儡的政权,甚至比我这个族长的权利大不到哪里去。言榭拍拍自己的头感到事情也许要比他想象的复杂很多。他站到窗户边看到窗外的阳光像浮动的清流一般,慢慢地淌过这片辽寂的森林。
言榭倒在又窄又硬的床上,阴明的星光透过粗糙的窗棂腼腆地覆在他的疲惫的脸上。风冷冷地吹。窗外芒弱的灯火融进铺天盖地的星光。沐木走到言榭的床前望着言榭,言榭知道她有话要说所以没有望她,依然瞪直了眼睛看着顶上破烂不堪的天花板,蜘蛛网像言榭小时侯最爱吃的棉花糖一样交错在一起。沐木却依然没有说话,就一直站在床边看言榭。言榭被瞧了半天觉得身上不自在,他奇怪地问沐木,你有话就说啊,看着我做什么?沐木嫣然地说,看上你了啊。言榭也笑笑说,那你继续,我睡觉的时候更好看。言榭说完闭上了眼睛,沐木反而有些着急,她说,我是在看你想什么。言榭睁开眼睛满意地笑笑说,你有话就直接说不要在那里拐弯。沐木说,你刚才一直在想关于枭之一族的王消失的事?言榭反问说,难道我在想在这个破地方长住下来?沐木耸耸肩说,我看你是有这个打算。言榭叹气说,就算他们把王的位置让给我我也不会长住在这里。沐木说,那么我们现在为什么不走?言榭望着沐木露出吃惊的表情说,走?你是说我们现在逃走。沐木理直气壮地说,废话,难道让他们抬几台轿子来送我们走?言榭说,你知不知道他们现在戒防,每一条路上至少有上百处的埋伏和暗卡,我只要走错一步或者被他们发现,我保证我们三个人都会成蜂窝。沐木说,如果我们没有走错路也没有被他们发现呢?言榭眨了眨眼睛望着沐木说,你认识路?你怎么不早说。沐木绷着脸说,你不要装傻了,你不是会土系术法吗?我们可以从地底下走,他们要能发现我马上嫁给你。言榭摇摇头说,我不要,我已经答应那个族长了,要是这么走了显得我多没信誉啊,再说了你嫁给我也不要。沐木刚想开口骂言榭,殒空突然插话说,你还是早点睡吧,他现在说的什么走不掉什么要有信誉都是借口,实际上是他对这件事产生兴趣了,他总是对一些希奇古怪的事情感兴趣,这件事要是没解决掉的话他会一辈子睡不着觉的。言榭嘿嘿地笑着望望殒空说,还是殒空了解我。沐木咬牙切齿地望着言榭说,你的表情真欠揍。言榭直直地躺在床上闭起眼睛不理她。沐木回到自己的床上躺着,她忽然失声说,王的失踪会不会和枭玉之石有关系。言榭霍然地坐起来说,枭玉之石?枭玉之石!那是什么东西?沐木差点从床上跌下来,她喃喃地说,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很了解。言榭很轻松地说,我连听都没听说过。沐木说,那你是怎么知道枭之一族的?言榭说,这两件事似乎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沐木说,可是很多人知道枭之一族都是因为枭玉之石。言榭无所谓地说,可是我却不是很多人,而且完全不知道。
殒空解释说,其实我以前不知道,这是我当上军部总督才知道的,因为我们军部有必要了解这些东西。言榭一副充满求知欲地望着殒空,殒空解释说,枭玉之石是枭之一族的绝密,也是他们族人最宝贵的东西。据说这块石头是他们的第一任王经过无数征战创立了枭之一族死后留下的东西。枭玉之石关系到整个枭之一族的族人进化成人的秘密,听说这块石头也有无穷的力量,枭之一族的第一任王经过无数的征战都能够胜利就是因为这块石头,从前水雾国被几大国联合入侵,生死悬于一线,可是说当时的水雾国没有一丝的胜算,而水雾国的王来到这里解破了枭玉之石的秘密居然击败了战力在当时来说可以算是无敌的几个大国的联盟,由此枭之一族籍着枭玉之石名声大震。很多人怀疑枭之一族体格强壮,战力强大都是因为枭玉之石。言榭转头望着沐木说,所以你怀疑现任的枭之一族的王发现了关于枭玉之石的秘密所以他们的奸细对他进行了相关行动造成了王的失踪。沐木说,我们现在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殒空说,我听说枭玉之石被他们的第一任王留在了一个枭之一族每个人都可以看到的地方让他们时时刻刻都铭记。沐木点点头说,不错,原话是枭之一族的地域里只要阳光能照到地方就可以看到枭玉之石。言榭说了句怎么不早说就把头伸出了窗外四处看,沐木说,没用的,很多人都来找过,可是没有一个人找到过,也许这句话里另有含义。言榭没有应答还是伸着头四处看。过了很久他把头伸进屋子叹气说,我什么也看不到,也许明天应该换很多地方看一看,只从一个地方看过去就能找到那才是怪事。
言榭疑惑地看着纸上的字,他们三个人分别从外面各个角度看,然后把看到的东西都记在纸上,只要他们记在纸上的东西有重复的那一定就应该跟枭玉之石有关。可是三张纸上记的东西完全一样,因为枭之一族的分布是按照一个圆形来分布的,以中间的最高点为中心点,各个房屋的建造就沿着中心点分布,形成一个圆形。言榭看到站在一边有些失望的沐木和殒空说,或许我们找到了。沐木不解地望着言榭说,可是纸上的东西都一样。言榭解释说,那就证明纸上的东西都很有可能,他们的部族是以某个点为中心围绕着建造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分布是一个圆形,所以我们从任何角度望过去都只能望到这些东西,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围绕这个点呢,通常被围绕在中心的都是被人尊敬并瞻仰的东西,那就证明这个中心圈内一定有某样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并且那里是最高点,也是他们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有谁能想到枭玉之石被安放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地方呢?而且这也正符合枭之一族第一任王说的那句话,要让每个人都随时能够看到,那里正是人最多的地方,并且从外面每个地方都可以看到那里。所以我们现在上去看一看或许能够找到相关的线索。
项背相望的人群。沐木无奈地望着言榭说,一块小石头藏这么大,人也这么多的地方我实在想不出我们应该怎么找。言榭朝沐木翻翻白眼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这个时候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忽然跌倒在地上哇哇地哭起来,路旁的行人看到这个坐在地上正在哭的孩子似乎熟视无睹,只是冷冷地望了那个孩子一眼然后继续做自己正在做的事。沐木感叹说,这里的人真是冷漠。说完弯下腰去扶这个孩子,言榭却猛然将沐木拉了过来,沐木愕然地望言榭,言榭却冷冷地望着那个正在哭的孩子说,哭够了就站起来,我有话要问你。小孩子怯生生地看着言榭吓得说不出话来,言榭还是冷冷地说,我数三声,你如果不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就杀了你。一,二。言榭刚要数三的时候忽然人群涌动,很多人开始拥挤过来,旁边的一个人被挤得撞在了言榭身上,言榭的注意力本来一直高度集中在那个孩子身上,他怕自己一时松懈,那个孩子会突然向他出招,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向他撞过来的那个人,言榭被撞得一个踉跄,人群混杂,言榭站稳身子发现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沐木和殒空也被挤到了一边。原来是几个摊铺忽然着火了,大家正忙救火,这里本来的人就非常多,场面一下子显得异常混乱。言榭咬咬牙说,线索又断了。沐木和殒空已经努力向言榭这边靠了过来,沐木问,刚才那个孩子。言榭说,如果刚才你去扶那个孩子的话,你的身上现在已经多出了一个洞了。沐木说,看来果然是有人想偷袭我们,可是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就是来杀我们的?言榭说,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在没有大人的陪同下跑到人这么多的地方来你不觉得奇怪么?沐木说,那也许只是因为这里的孩子都比我们外面的还在更独立更坚强啊,也可能是他只是迷路了在找妈妈。言榭说,一个六七岁的还在在自己生活了六七年并且天天玩耍的地方难道还会迷路?况且这个地方并不大而且是按照一个圆形的结构而建造,想要迷路并不容易,而且这里的孩子显然比我们外面的更加独立和坚毅,那么这些更早熟的孩子如果还会迷路的话那他们的大人又怎么会让他们独自一个人出来呢?你看看周围,这里独自出来的孩子并不少,可是你看他们的神情显然已经和大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了,一个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在跌倒的时候放声大哭并且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呢?而且他们的体格比现在的我们还要健壮,不要说就是这么简单地跌一交,就是你上去再踩他一脚他都不会觉得痛,又怎么会哭呢?所以那些路过的人才冷冷地望着那个孩子。沐木说,我在奇怪你的大脑皮层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就在短短的一瞬间怎么会想到那么多的东西。言榭说,其实我在那一瞬间并没有想到,只是觉得他在这些人中间显得很别扭,然后再仔细地想了一下。沐木说,可是你的运气不好,还是让他跑了。言榭说,这并不是运气,显然他是有同伙的,他们发现我识破了他们的诡计所以制造混乱好让他能够全身而退。殒空说,可是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害我们,难道就是他们不想让我们对王的失踪继续进行调查?言榭说,他们显然是受人指使,但是据我的观察,这里的人对钱财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指使他们的人应该是在这里有一定权利的人,而这里现在有权利的人似乎只有三个,祭司,独眼族长还有他们的护法,我只知道我们第一次进来那天,独眼族长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去寻找王的时候他们的护法显然很反对让我们介入。殒空忽然说,你好像还说漏了一个人,除了这三个人以外,还有一个人也应该还有权利。言榭望着殒空眼睛里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他说,你的意思是说,失踪的王?难道是他怕我们找出他来所以派人来杀我们?殒空说,也许我们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人群开始安静下来。
阳光明媚。只要阳光能够照射到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枭玉之石。
拂煦的天光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漫过盎然的土地。言榭他们停在了一座石像的前面。殒空说,这里似乎就是中心了。言榭点点头表示同意说,可是我只看见一座已经快要崩毁的石像。言榭仔细打量了这座石像说,也许我们要找到枭玉之石比找到他们的王更加地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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