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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来话长,我和公仪权之前巧缘认识,这次也是他托我来查洪叶阳的事情。”
“师叔的意思是说,公仪权也在暗中查洪叶阳?我在青竹门的这些天确实也没有查到和洪叶阳的蛛丝马迹,除了师叔您这里。”
“现在外面的风声都把矛头指向公仪权,但是此事确实与他无关,可是既然已经牵扯到青竹门,公仪权肯定不能放任不管,至于这里面有没有自家内部的人参与,公仪权这会对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所以才托我暗中调查洪叶阳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也参与了进来,所以我才特意安排了这一出。”
曾喆恍然明白,难怪他们进来的这么顺利,刚进来就被人设计了,看来自己与他师叔相比还是差远了。
“师叔是怎么发现我的?”
“从你那天跟着公仪权来到这处宅子,我看到你隐藏在手腕上的迫魂针就知道你是龙腾观的人,你小子叫曾喆这名字还是当年我起的,把屎把尿都是我,湛子晋那老家伙为你做过什么?叫他师父简直便宜了他!”
曾喆尴尬的揉了揉脑袋,嘿嘿一笑,赶忙走来替古皓占捏肩捶背,极尽讨好,冬木瞧着眼前这一幕,不由翻着白眼,心中一声冷笑,也有曾喆这小子的时候,结果这一笑竟然牵扯到肩膀上的疼痛,嘴角疼得忍不住抽的一下。
曾喆望过来,问道:“真伤着了?严不严重?”
冬木怒瞪了一眼,说:“死不了!”咬牙切齿说这话的时候却是说给古皓占听的。
古皓占也看过来,竟是啧啧两声:“自己脑袋不灵光也怨不得别人,再加一条棋艺太差,古有女子琴棋书画样样兼具,你看看你,所以我说不行不行嘛。”说完从身上拿出一个小方瓶递给身后的曾喆,吩咐说:“免得这丫头说我以大欺小,看在她与我龙腾观合作的份上,你把这个给她擦擦,一会就好了。”
冬木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老顽固,老封建!将曾喆手中的小方瓶拿过来,自个逞强的乱抹了一番,结果一番折腾后,站在一旁的曾喆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近一把夺下来,扯开冬木肩膀上的衣服却是惊吓住了。
“这是什么?”
古皓占闻言起身走过来看了看,这一看也是把自己给震惊了,他看着冬木不由的惊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身上怎么会有太极人兽图?”
冬木被莫名的这么一问,自己一时间也是惊讶不已,震惊之余坦白说道:“我也不知道,自从上次爆炸醒来之后,我就发现自己肩膀上出现了这图案,我也不懂它到底是什么意义,只是偶尔会在自己梦里面见到它,古师叔,您认识这太极人兽图?”
古皓占低头看着眼前的冬木,眸光中还留有震惊,不禁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丫头。
“那你可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是谁送你到木巳斋的?”
冬木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只听我师父曾经说起过,当年她是在木巳斋门口看到装在篮子里还是襁褓中的我,连送我来的人都没见着身影。”说完倒是有些激动的看向古皓占,急切的追问道:“难道您认识我父母?”
遥想当年,古皓占不免叹息了一声,他眼光落向远处,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江湖的风雨绸缪。
他说:“当年在阴阳的江湖上一夜间出现了一个人,没有人看过她的真面目,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在高坊庄她打败了无数阴阳师,一战成名,之后在数年间更是名声鹊起,她有自己独特的阴阳术,却没人知晓她到底出自哪一派系,当年我还是龙腾观的入门弟子,这件事对龙腾观来说可谓是件不好的事情,一时间竟然多了这样一个对手,而且还是个女人,再后来听到她消息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死在了逆水河,据说她是自杀死的,很多人不明白这样一个厉害的人为什么会自杀,她死的时候,人们看到她肩膀上的正是这幅太极人兽图,我想,她应该就是你的母亲,可惜我未曾亲眼见过她。”
曾经冬木无数次好奇过自己的身世却不得而知,也想过如所有世间的缘由一样被父母抛弃,然而,今天的古皓占带来她的身世却是如此意外又震惊,自己的母亲是这么一位厉害的人物,而结局为什么是自杀?她为什么会自杀?她到底遇到了什么才会把自己送去了木巳斋?这一连串的问题令冬木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喃喃道,抬起脸来的时候已经含着眼雾。
“我母亲她真的是自杀的吗?”
看着眼前要哭的丫头,古皓占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安慰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当年在阴阳江湖上都是这么传言的,丫头,你也别伤心,我想你母亲当年一定有她的原因,否则也不会在她自杀之前把你都安排妥当的送去了木巳斋,现在你身上突然出现的太极人兽图,我想它应该会有它的寓意,日后你可以凭此去查找你母亲的事情,不过眼下还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最好,我想目前它对你来说并非是件好事。”
曾喆点了点头,赞同道:“师叔说的对,自从我们来到这里就遇到一系列怪事,洪叶阳的事情不仅没有进展,我们还遭到莫名的追杀,我总有一种预感,所有的事情都在别人的掌控中,洪叶阳的事情只是其一。”
冬木擦了擦眼泪,眼下确实不是自己追母思痛的时候,不管这是不是别人早已设下的网,如今他们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他们必须尽快找出杀害洪叶阳的凶手。
古皓占起唇说道:“我这次约你们见面正是为了洪叶阳的事情,有些事情我不方便亲自出手,眼下暂时要靠你们,依我的龙蟠占卜,初爻在下,坎六对水,金水为阴又主鬼道,洪叶阳必死无疑,只是他的死必然离不开水,你们可以从这方面去着手。”
曾喆蹙起眉头:“水有很多,江海之水,小河溪水,何况还是香港这种地方。”
“来之前洪峰跟我提起过,说他派人在码头发现了洪叶阳遗留的手表,那是他从意大利亲自为洪叶阳定制的生日礼物,曾喆,我们有可入手的地方了!”
Chapter 34
望着茫茫大海的码头,两人已经是来回视察了几番,这里海水湍急,船舶人来人往,如果说洪叶阳是被抛尸在了这里,显然这里绝对不是最佳的地方。
曾喆手拿望远镜朝对面的海岸线望去,对面高楼林立,层峦叠嶂。
“我去问问旁边的船夫,你在这等我。”
冬木应允点头,这会儿朝下岸走了几步,在岸边蹲了下来,看着近在眼前的湍流渐渐如同一面铜镜,她好像看见了洪叶阳,他似乎正被人捆绑着押到了岸边,有人忽然强按着他的头压进了水里。
湍流的急水压迫在胸前,急促又窒息,如同洪叶阳一般压进了水里,只留下拼命在挣扎。
“冬木?”
她豁然睁开眼,肩膀上传来刺痛,她站起身看向望着自己的曾喆。
“我看到了洪叶阳,他被人绑到了这里,又被人按进水里,我听到有人说,船来了!曾喆,洪叶阳是从这里被人带走的!”
曾喆微蹙起眉头,他刚刚亲眼看到了冬木肩膀上的异样,那地方像一只破肩而出的野兽,这一定与她肩膀上的太极人兽图有关,是什么?如同一股庞大的戾气,震得自己随身带着的迫魂针发出异常。
“曾喆?”
他缓过神,想起古皓占临走时对自己的嘱咐,对于冬木肩膀上的秘密暂且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所以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眼前的人。
“你说洪叶阳是从这里被人带走的,他大晚上孤身一人来这里干什么?”
冬木撑着下巴,曾喆的话不无道理,从悦门汇出来的洪叶阳丢下自己的人马,却只身一人来到郊外码头,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是他必须要来的?究竟是什么呢?
“曾喆,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从悦门汇出来的洪叶阳也许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带他来到了这里,又从这里绑架他上了船舶去了别处。”
“这个人一定是他所熟悉又毫无防备的人!”
冬木看着眼前跟自己想法一致的人,会心的笑了笑,所以那晚从悦门汇出来的洪叶阳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他不是在悦门汇门口被人绑架了,而是有人开着车在门口等着他,他是自愿上了车。
冬木看向环面的海岸,从这里洪叶阳被带去了哪里?
曾喆伸手指向远处,忽然说道:“我们就去那里找!”
“你为什么肯定洪叶阳就是被带去了那里?”
曾喆不屑冷哼一声:“说你脑子不灵光还死不承认,这里人来人往见到船舶最多的是谁?”
被眼前的傲娇男人这么一说,冬木才恍然明白过来,当然是这里的船夫啊。
她轻咳一声,撇了撇嘴,似有不甘的反驳:“其实吧……”
“其实什么?你是想说其实你也是这么想的?”
昂!冬木认真又努力的点头,表示极其的赞同。
曾喆鼻尖轻哼一声:“还真是不要脸!”
他说完抬脚朝前大步迈去,留下身后气得直跺脚的少女。
两人坐船来到对岸,听船夫说,这里是生产运输地,很多货物都是运往这里加工再出口,所以这里是船舶往返最多的地方,也是人口繁杂之区。
看着眼前白墙层层的生产基地,洪叶阳真的会在这里?这不禁让冬木心生怀疑,难道他们的指向又错了?
她挥手一拍站在身旁的人,问道:“自诩聪明的人,眼前该怎办啊?”
曾喆双手环抱胸前,一副大义凛然道:“这回女士优先!”
冬木吃了闭门羹,这家伙竟然卖起了关子,自己要是知道从哪下手,还需劳烦问他?这家伙就是仗着比自己闯荡江湖多了些经验而已,对,而已!
眼瞧着身旁的人半天说不出话来,傲娇的一张脸上越发昂了昂头。
“如果你是凶手,你希望把人藏在什么地方既隐秘又不会被人怀疑?”
冬木转身看向曾喆,轻轻泛起一张笑脸,露出两排洁白皓齿,说道:“我要是凶手,我一定先宰了你!”
她刚说完眼光看向从某处厂房里走出来的某个身影,她微微惊愕,曾喆顺势看过去。
“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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