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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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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宇卷风一般地收拾起东西,陆星迈盯着柳文鹄看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电话拨给刘院:“你把柳文鹄的病例改一改,就说他术后异常出血,肠内结节,疑似肿瘤,做个核磁,留院观察,对,我要带他出去几天,你就写有肿瘤,转科室治疗,你来给他们单位打电话,有什么事你拖着,让他们不要影响病人情绪,不要联系,不要探望。www.dizhu.org”

柳文鹄目瞪口呆,陆星迈这一口气也太长了,呼啦啦地跟报菜名一样。

陆星迈跟他对视一眼,对着电话继续吩咐道:“反正你就往后拖,拖到我回来为止。”

柳文鹄一时间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巴却不听使唤,脱口而出:“有你这样的吗,没事儿咒人死。”

陆星迈挂了电话,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再不快点收拾细软跟我跑路,我看你离火化也不远了。”

柳琵琶给他吓得一个激灵,这他妈还能天天眼晕觉得陆星迈好看,他脸上那道疤都快变成刀劈着自己脸上了。

狰狞,真正的狰狞,柳文鹄想。

他二话不说立刻跟在刘家宇的屁股后面干活。陆星迈又给局里打了几个电话,从他们通道订完票,通知他俩今晚就飞重庆。

刘家宇已经把必要的东西收拾了出来,三个旅行箱,两个背包。

陆星迈围着行李走了两圈,有点无奈,他有话要说,又说不出口。

刘家宇不敢说话,搓着手站在一边。

柳文鹄想了想,说:“家家,你别去了吧。”

刘家宇愣了,他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无助地看向柳文鹄,但柳文鹄只低下头来,他又看向陆星迈,只听到一声叹息。

陆星迈说:“你不能去。”

刘家宇脸噌地通红:“什么意思?你们怎么回事!”

柳文鹄轻声说:“很危险。”

“很危险?难道你去就不危险?”刘家宇愤然转过头,“你他妈不是连你自己都顾不好才求老子过来的吗?现在你都快死了,还有把我赶走的道理?你当我什么?要我不在你他妈一天三顿饭都做不到!”

但他一点也不敢看陆星迈的脸。

陆星迈心想,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与人交往。

人总要为了客观上的最优结果,而去做一些主观上的伤害。

要是刘家宇跟柳文鹄的感情淡一些就好了,陆星迈又想,要是他自私自利一些就好了。www.dizhu.org

但那样的话,他也不会二话不说就住过来照顾柳琵琶。

陆星迈还是说:“你留在这儿。”

有很多话,他们三个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却硬要有人来捅破这层窗户纸。柳文鹄做不到,刘家宇做不到,只有陆星迈来做。

引魂,炼魂,固魂。红衣男孩远非案卷综述上所说的那么简单,这是魔修残忍而猖狂的战帖。

一场精心构筑地虐杀——

引邪化灵的坠魂坨,无辜怨气的结灵;八字至阴,怨气至邪,聚生灵供养,假以时日,祸害无穷。

“柳琵……柳文鹄,”陆星迈说得有些艰难,他开始后悔招这么两个宝贝住在家里,闹得他的脑子也不像过去那么清明,“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刘家宇僵在原地。

柳文鹄心想,来了来了。他心里好像知道陆星迈总有一天会说这句话,他听到的时候心里波澜不惊,甚至认为有些理所应当。

伤口是不痛,但他不是毫无知觉,他每天在虫子的涌动里醒来,又在神经微微的抽搐间睡去,日以继夜。

他对蛊的认知、对魔的认知早已不像当初那般天真,只是他没说而已。

他们仨一起生活,一起互相遮着掩着,维持着虚假的轻松烂漫、多姿多彩。

陆星迈说:“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带柳文鹄去。但他现在离了我不行。”

是了,至少陆星迈还可以给他输点灵力,聊胜于无地续着他这条命,柳文鹄想。

陆星迈还说:“南京很安全,只要明孝陵在,这座城池魔修攻不破。”

刘家宇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哗啦啦地,像打开了的自来水龙头。

陆星迈从单位叫了辆车送他们,刘家宇想上车,他没同意。

柳文鹄说:“没事儿,在这儿等我回来呗。”

刘家宇的泪早干了,这会儿脸上横七竖八的几道泪痕,配上他泛红的眼睛,尤其地搞笑。他竟然还横眉冷对,冲柳文鹄龇牙咧嘴:“你他妈少说两句!”

陆星迈失笑,柳文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刘家宇也好不到哪儿去,亏他本以为这是一场依依惜别的。

柳文鹄特别委屈:“明儿你想听还没的听呢。”

“滚滚滚,”刘家宇作势就锤他,“明儿是卫星站爆炸还是中国移动灭亡,我他妈不会打电话还是怎么着,就你那张乌鸦嘴,快他妈闭紧点,可别让我知道你在重庆作妖,回来削你一层皮!”

他絮絮叨叨地像个老太婆,恶声恶气地像个土匪。

柳文鹄嘿嘿地笑了:“如果我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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