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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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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琵琶醒来的时候有点渴,床头柜上放着没喝完的红酒,他也不管苦不苦了,捞过来直接咕嘟了几口。www.dizhu.org

没想到喝下去嘴巴里一股淡淡的香气,倒是比上次感觉好多了。

陆星迈就睡在他的身边,脸色比之前还要差,苍白到几乎透明,眉头紧皱,面相发青,就像梦中被人扼住了咽喉。

柳文鹄环视一圈,他的左手已经重新包上了,困扰他多日的异物感散得差不多,真是让人从皮到骨都轻松了不少。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上陆星迈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奇怪的事就在此刻发生了。

柳文鹄亲眼看着自己手指所至之处,陆星迈的皮肤微微地起了一点异样。

他又轻点几处,都有些转瞬即逝的变化。

柳文鹄像触电般收回了手,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错愕、震惊、无语,糅杂在一起,还有一点很讨厌的感觉,像是欺骗、背叛,可是又不存在。

陆星迈到底是谁?

可是他并没有资格知道陆星迈到底是谁。

大脑飞速转,柳文鹄告诉自己陆星迈这样做并没有错,但他的心觉得有点冷。

他忍不住想再碰一下那张脸——

陆星迈睁开了眼睛。

柳文鹄缩回手,咧开了一个难看又牵强的笑容:“你醒了?”说完翻身下床,溜到外间去,他现在有点怕和陆星迈对上眼。

陆星迈到没察觉什么不对劲,他习惯性摸了下脸,确认脸上的障眼法完好如初,有些困惑地说:“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柳文鹄在捣鼓冰箱:“没有吧,这可乐我能喝嘛。”

陆星迈心想,点东西知道问一声,进步了,但鼻子里还是哼出骂来:“别瞎整了,就你那身子,把粥热热喝还差不多。”

柳文鹄其实没想喝什么,只是找个由头把话掀过去,耸着脑袋就应了:“那我还得叫客房服务来热啊?”

“急着吃么?”陆星迈起床了,他身子太高,酒店的淡色浴袍比他胳臂要短上好一节,好在他人是精壮的身材,没显得衣服有多小。

老东西就手拿起粥碗,手心生出一股纯净的灵力,只过了须臾,那粥上就升起氤氲热气。

柳文鹄盯着陆星迈,张着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哑巴了。m.dizhu.org

陆星迈说:“赶紧吃啊。”

这会儿东方正泛起鱼肚白,光打过窗帘,穿过故意拉开的那一截儿,落在沙发上,落在地毯上。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走廊的几盏不甚明亮的灯,昏黄的屋子和朝日的柔光落差分明,将那个只穿了一件不合身浴袍的人趁得更加光鲜美丽。

柳文鹄接过粥呼啦啦地吃,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陆星迈在里面洗漱。

陆星迈的床底下还有一块小牌子,柳文鹄和刘家宇在家胡闹的时候给翻出来的,一块和“琵琶与狗不得入内”一样大小材质的牌子,一看就是一起做的,只是上面写着“琵琶居”。

热腾腾的食物往胃里淌,柳文鹄的脑子恢复了动力,他想,管他呢,人还是一个人就行了。

但是他又想,万一不是一个人,我怎么能知道呢。也许世上有千千万万个陆星迈,等他睡着了就换一个人来,到底谁是对他好的那个,他又应该报谁以李啊。

柳文鹄想,是自己想浅了这个世界,易容术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上下五千年传承,大惊小怪什么东西。

但他又很失落,凡人何其无能,原以为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可到死或许也未曾见他真容颜。

柳文鹄吃完粥,被陆星迈押着好好刷牙洗漱了一番,此时两人站在床边,看着窗外漂亮到邪门的日出,黑气浓郁地盘旋在整座城里。

他有点累,这才吃口饭的功夫都有点站不住了,柳文鹄心里难免有点不安:“我怎么喘得慌?”

陆星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事儿,拔毒整大发了,养两天就好。”

柳文鹄听话的躺回床上,陆星迈给他从头到脚都塞严实了,只漏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然后再把窗帘也关上,屋里透不出一点光。

柳文鹄一边与睡意作斗争,一边问陆星迈:“你说,那个死掉的男孩现在怎么样了?”

陆星迈叹了口气,这个柳琵琶真是老天派来讨债的,一鞭一痕血,抽他七寸一点不含糊:“缚地成灵,积怨成魔。”

“他……还有意识吗?”

“有。”陆星迈苦笑道,“没有意识哪来的怨气。我猜魔修肯定逼他反复体会最后彻骨之痛,恨意彻骨再好。”

柳文鹄往辈子里缩了缩:“你说我要是治不好,死了也会变这样吗?”

“不会的。”陆星迈伸手刮了柳文鹄的鼻头,“你天不怕地不怕,到最后肯定也很勇敢。”

“对。”柳文鹄笑着重复,“我超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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