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鸟羽战场

溯行军化烟飘散，绯村收刀回鞘。www.dizhu.org

“啊...手感怪怪的。”

此时其他几刃也解决了对手，陆奥守吉行偏头看了看绯村：“咱是不太懂，不过第一站就来这里，主人你也是真奇怪啊哈哈哈。”

其他四刃新选组刀回以瞪视，陆奥守·粗线条·吉行笑声断了，下意识防备的握紧了怀里的手|枪。

一把维新刃活在新选组，还是太有压力。

“...来了。”绯村站在山崖下望，远远的看到一路身影路过。仔细听，还能依稀听到喊杀声和刀剑碰撞的声响。

这里是1868年的鸟羽。而此时，是日本历史上有名的鸟羽伏见之战——新选组覆灭之时。

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国广两刃急忙看过去。冲田总司在此战前就因病被护送回大阪，但是其余的人，近藤勇、土方岁三以及，绯村三人，都在此时的战场上。

距离不算近，但几刃几乎立刻就找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绯村也看到了自己。

面对过去的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眼看着自己身陨，又会是什么表情？

大和守安定悄悄的看向绯村。

察觉到视线，绯村歪了歪头，回视：“怎么？”

大和守忙收回视线，好像被逮到了什么不应有的举动，内心局促不安。

加州清光侧头避开下面的厮杀。几刃中他是反应最强烈的——土方没有死在这里，而大和守对绯村的感情，没有他面对绯村时那么复杂——加州清光并不想眼看着‘曾经’的绯村，死在自己眼前。他只是皱着眉头问：“我们不回去吗？”

绯村的视线移到了加州清光那里，直到看到对方脸颊冒火才‘啊’了一声。www.dizhu.org

“作为折断你的赔偿...欣赏一下我的死法来出口气？”

加州清光一瞬间气到要炸起来。

明明自己想当一刃可爱的刀被审神者珍惜喜爱的，但从看到绯村的第一眼起，初衷什么的全都忘掉了，只有时不时想劈死这货的暗堕念头不停冒出来。

“开什么玩笑！谁想要...”他梗了好一会儿。

他并不想看到绯村死掉。

加州清光，即使在池田屋之战被绯村折断，也从未想过她死掉。

他是随着冲田去往大阪的。因为不再是佩刀，于是得到的信息也越来越少，更何况，即使是冲田，离世时都未知晓绯村早于他四个月前就死了。

冲田死后，他这柄断刀很快就被遗失了。

颠沛流离中，他偶有听说新选组败了。近藤被斩首，土方死于函馆...但绯村的消息一直含含糊糊，不甚清明。

一时传言她死在鸟羽，又一时传言从未找到她的尸体。有人说她出海逃亡了，又有人说其实新选组根本没有一个叫绯村的助勤。

所以那时候身为一刃刀的加州清光，是有奢望的。

也许她还活着。

也许她逃了，隐姓埋名。本身就是女扮男装，只要脱下队服就是一个还未满二十岁的女孩子。也许她去找了维新派的哥哥，总能保她在新时代活下来。也许她已经嫁人生子，即使年老离世，还有血脉活在这个世界上。

也许...

冲田病逝，近藤和土方也死去。新选组宛如一粒石子，轻易的就完全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但总得有人...总会有人活下来的。

他这么想着，意识在长久的时间里归于黑暗。当再清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身血污，脸色惨白，连身体都破破烂烂的绯村。

她也死了。

清晰的不能够再清晰了。

直至最后，他们新选组除了那些传说，什么都，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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