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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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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楚豫对坐在沙发上的父亲和他身侧的楚太太躬身说道,“我回来了。”

楚中霖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缓缓放下报纸,指着旁边的沙发说道:“坐吧。”

楚豫点头坐在他侧边的单人沙发上,客厅里很静,让他想到11岁他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安静,偌大的客厅像是从来没有人造访过一样,安静的可怕。这么多年过去,他看着沙发上严肃冷峻的父亲和温柔贤淑的母亲,物是人是,竟然什么都没有变。

山雨欲来却并无风满楼,而是落针可闻。

楚中霖问:“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是陈述句,没有责问语气的平淡的陈述句。

楚豫:“在学校做几个课题。”

“沈家那小子,”楚中霖仍旧没有起伏的说:“你认识吗?”

楚豫没有犹豫的点头,他知道这是瞒不住的,也不必抵抗。

“以后不要和他来往了,”楚中霖看了他一眼,“宁家那边,你还是要再上点心。”

楚太太仍旧微笑着,和对话开始前一模一样,和楚豫踏进客厅时一模一样,和十几年前楚豫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

楚中霖又拿起报纸,正翻开到原来那一版,便听到楚豫说:“不行,爸爸。”

“你说什么?”

楚豫让自己直视他的眼睛,“我喜欢他。”

“所以呢,”楚中霖把手上的报纸再次放到茶几上,冷冷的问。

“我会和他在一起,不会和宁瑟有任何关系。”

“所以你是打算和他来一段旷世绝恋,然后等他结婚后一起气死他老婆是吗?”楚豫不解。

楚中霖冷笑一声,“他都没告诉你他妈是怎么死的吗?”

楚豫很快联想到沈安恪说的他父亲和方叔,他几乎没有提到过他母亲,所以……所以他并不是父母爱情的结晶……酸苦和懊恼一同在心口翻涌,沈安恪从来没有说过这些事,但是并不代表这于他无关轻重。他说过大学时一直很颓废的泡吧,也多次提及独自在欧洲游荡的经历,他在一刻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那天他站在阳台上看阴沉沉的云忽的压过来,大雨将至,沈安恪从客厅走过来,站在他身边,良久,他说:“很像我在欧洲的时候看到的火山遗址,有一种无力感。”

他说,“在这样的浩荡面前,任何人都是渺小的。”

“我很喜欢这样的气势,”他说,“这是解脱。”

当时为什么没有多问他一句为什么呢,楚豫对自己说,为什么不问他大学为什么要泡吧,为什么要一个人在欧洲四处游荡,为什么要找……解脱……

他心里的酸楚开始变成一把把软刀子,水做的刀,却锋利冷冽的割着他的心。因为一直只沉浸在自己的悲欢里,因为觉得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经历是世界上最痛苦最纠结的家庭,所以理所当然的享受爱人的陪伴和安慰,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年,他又经历过什么,他就是毫无芥蒂的吗?

楚豫垂下头,声音低沉,却是一字一顿,斩钉截铁:“他不会结婚的,”

楚中霖的目光像是两把闪着寒光的刀,“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相信他。”楚豫迎上父亲的目光,打断他的话,“ 他不会的。”

楚中霖气愤的扭头就冲楚太太嚷道:“你看看你……”

后半截没说出来的话消失在她仍旧没有任何破绽的微笑里,她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像不知道他没说出口的那半句是什么一样,说:“别着急,他还小,给他点时间他就会明白的。”像所有的慈母那样,她温柔的劝自己发怒的丈夫不要

和不懂事的孩子计较。

楚中霖就像所有的严父那样,暴跳如雷,“他还小?楚家的脸都被他丢光了!”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平常的冷峻,像是九天金仙突然被扯下凡间,他冷着脸呵斥道:“你给我回你房间去,想明白之前不要见我。”

“爸爸,”楚豫站起来,他想说他要回自己家,就在这时,一段铃声在客厅里炸响,楚中霖最后又瞪了他一眼才接起来。

电话里的人语速很快,说得很着急,楚中霖听完脸色更冷了,他挂了电话,说:“你爷爷在医院,因为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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