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所以你怎么想?”
方惜远听到这个问题,嘴角翘起来,长睫毛都遮不住眼里的戏虐,或者他压根就没打算遮掩:“小少爷,你说了这么长一大通到底想听我回你什么?让我表态对你哥切齿痛恨从此道路以目?我看你也不像是天真烂漫不谙人情世故的模样,感情本就是不定量,何况我和你哥不过炮友,哪有那么多九曲回肠,你该是明白。---”
游禾当然明白,他只是觉得心里嘎嘣难受不得劲,方惜远和游枝之间要说感情大概还真谈不上。然而他偏偏就想告诉方惜远游枝一面和他纠缠不清一面还去和女人相亲。兴许还真就是方惜远说的那样,他确实想看到方惜远怒恨交加,最好来个哭天喊地。
彷佛这样他心里那闷气才能有个出口。
方惜远看着游禾郁郁的神情,眉毛一挑:“游总该不会是心疼我吧?”
游禾立刻嫌恶地冲他“呸”了一声。
这天下班后游禾迟迟不动身,坐在桌前左摸右摸,把一份合同来来回回改了无数次,连标点符号都挑不出错误了。方惜远在工作以外的时间向来不管他,活干完了就走人,游禾由得他去。游杋给他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也同游杋说还有点事,让游杋先走。
他到底还是有点害怕看到林月浅,也不怎么愿意面对游枝。
更别说大家同坐一桌,吃顿表面其乐融融的晚餐,这种场面,游禾想想就觉得胃疼。
所以柴岩的电话打来时,他如获大赦——总算是有个不心虚的理由可以有家不归了。
他们向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具新意的活动,吃饭打牌,去会所蒸个桑拿唱个歌。今天郭嘉禄在场,陪玩的几个姑娘自然也是他带来的人。游禾坐在沙发里悄没声地一个个打量过去,突然就冒出个念头。正好郭嘉禄坐在他身旁不远,他也没多想,倾着身子朝郭嘉禄问道:“郭嘉禄,每次都看你带着一群女人,那你那儿可有什么好的男人可以引荐一下?”
厢房里开着音乐,有人在唱歌,有人在玩骰子,所以游禾问话时不得已抬高了音量,叫一旁正在和人喝酒的柴岩听了个真切。---
柴岩闷声骂了句“卧勒个大槽”,倒还算给面子,纵然心里有一万个问号也没有当场拆游禾台,揣着淡定继续和旁人聊天。
直到那边游禾和郭嘉禄两人叽里咕噜聊了一阵后,游禾起身去洗手间,柴岩搁下酒杯就跟了上去,把游禾堵在洗手间的墙边角落里。
游禾怪叫了一声:“你就这么想看我尿尿吗?!”
柴岩抬起手指死命戳他脑袋,戳得他连连叫唤:“我**头发都要碰到墙了,厕所的墙多脏啊!”
柴岩不听,变本加厉戳得更带劲:“我在看你这脑袋是不是要用马桶水洗一洗。我他妈几天没见你的功夫,你居然连男人都玩上了。认识你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你还好这一口,你还有什么小秘密瞒着我,从实招来!”
游禾使了大力一掌拍掉柴岩的手,痛得他嗷呜一声。
“老子小秘密多着咧,才不告诉你!躲开!我要撒尿!”
说着他推开柴岩,站在小便器前拉开裤链。柴岩在一旁捶胸顿足:“心痛啊,儿大不由娘啊……嘿,第一次仔细看,原来你jb有点弯啊。”
游禾撒完尿拉好裤链毫不留情就踹了柴岩一脚。
即便这样柴岩还是跟个跟屁虫似地在他身后黏着,从洗手间回包厢的途中不依不挠地一直问:“你在想什么呀,你怎么突然就对男人感兴趣了,你跟郭嘉禄说了什么呀,他给你拉了个皮条吗......”
游禾停下脚步横了他一眼:“烦不烦,烦不烦,你就当我脑袋一时抽,行不?”
其实他并没有想什么。游禾只不过是在想,游枝能跟男人上床,还照样跟女人相亲,那也许自己也能同男人试一下?
然而等他从郭嘉禄那处拿了酒店房卡,直愣愣进了房间,看到房里等着的那个细皮嫩肉的男人时,陡然只觉头重脚轻。
——我他妈在干嘛。
游禾满脑袋就剩下这个念头,跟个杵棍似的,稀里哗啦地搅动他的脑浆。
面前那男人还在问他需不需要先沐浴或者泡个澡,游禾表情严肃地端详了这个男人好一会,实在有点无从下嘴。
左思右想,从外套口袋掏出皮夹,点了一笔现金轻手轻脚搁在了一边茶几上,又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带上门。
掩耳盗铃般想要忽略自己来过这里的事实,偏偏这时手机铃声大作,吓得他差点蹦起来,手忙脚乱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大魔王”,他又觉得一阵晕眩。
“……喂?”他莫名有些心虚地接起了电话,脚尖磨蹭着走廊铺着的那层柔软的地毯。
“你在哪?”大魔王的声音还是那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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