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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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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杋在医院住了三周半才回到游家主宅,其实他老早就想出院,他年轻且身体底子好,再加上伤得不重,所以恢复得快。---可是主治医生死活不放人,毕竟是院长亲自下令特别关照的病人,人家医生哪里敢掉以轻心。直到他恨不得跳上窗台现场表演一支霹雳舞以示自己活蹦乱跳得毫无障碍,主治医师这才勉为其难批准他出院。

他在医院跟坐牢似的被关了快一个月,这会儿就跟猴子归山没两样,拉着游禾不仅打算在本市上蹿下跳,还要蹿到外省去跳一会。

游禾陪了他两天,一听到游杋还有北上南下各种计划,立刻央求道:“弟弟啊,哥哥多少天没好好上班了,你饶了我吧,哥哥还要养家糊口呢。”

在游杋住院期间,他想着人家亲娘远在异国,他们亲爹又是个大忙人,游杋孤零零一个人病怏怏地躺在这里怪可怜的,再说要不是他游禾人家也不至于肚子上开个口,于是每天都尽量去医院陪一会游杋,公司那边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有时板凳还没坐热乎呢人就跑了。方狗腿那脸是越拉越长,看着游禾的眼神毫不避讳地冒出要吃人的凶光,跟他说话时那假惺惺的笑都不摆出来了。

“游总,虽然您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挂牌总监,但是咱们部门不是开着吃闲饭的,天天都有事要做,您的事您不做就全是我和副总监来做,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您说我们养家糊口容易吗?”

游禾口中的养家糊口那是顺嘴一说,方惜远这里的养家糊口大抵是真的养家糊口了。游禾虽然心里愧疚,但是方惜远这么阴阳怪气地责备他他可就顶不乐意了。往椅背上一靠叉腿瘫坐着,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反正你也不需要忍多久了。”

方惜远这下倒是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他一眼:“怎么,您这是打算自己养活自己了?”

游禾“哧”了一声。

又听方惜远贱兮兮道:“别到时候哭着喊着跑回来。”

游禾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确实是萌生了离开自家公司的念头,也正在着手准备。柴岩上回拿给他的两座国外酒庄的资料他都看过,酒庄规模不算大,但因为盛产冰酒而出名,他俩并非专业人士,所以只打算合力投资控股。游禾自己有点积蓄,再问他爸拿点也够了。他和柴岩打算做品牌控制上游,在国内自己搞代理。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是要先去实地考察一下,所以还未最终拍板。另外两人还有一个餐饮文化的计划也正在着手进行,如果拿下了酒庄,那餐厅就以自家葡萄酒品牌酒为主题。

诚然这些在他爸跟游枝眼里肯定不过是“小打小闹”,但是游禾无所谓。他志气一向不高,只想认真活着。

临下班前接到郭嘉禄的电话,游禾一看见这个名字就头大。早前郭嘉禄找过他几次,要请他吃饭赔罪,游禾都给推了。游杋出事,这责任当然只能落在游禾自己头上,但是想到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就是点子烂莫名惹到那个鸭子的眼,他还是有点委屈的,于是多多少少,还是不那么再想见到郭嘉禄。再说事情都过去一个来月了,老念叨也没什么意思。

可郭嘉禄一心想要挽回信誉似的,即便游禾再三表示他弟出事跟郭嘉禄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郭嘉禄心里明显不这么想。他靠着这帮公子哥吃饭,得罪了他们其中一个那就相当于得罪了一圈人。

游禾觉得再推脱下去有点不近人情,不如应了这一回,给郭嘉禄定定心,省得成天烦他。

不过等到他推开郭嘉禄订好的饭店包厢的门,看见屋内情景的瞬间一阵头晕目眩。好家伙,四女两男,各个花枝招展任君采撷,多种口味随意搭配,这郭嘉禄未免也太看得起他。---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拉上了柴岩。不至于孤零零一个人像个肉包子似地被一群豺狼虎豹围在中间,略显尴尬。柴岩尽管强烈声明自己现在是有主的人,但是有美人环绕,他还是乐得左右逢源。

这些人肯定是得了郭嘉禄的叮嘱,费心巴力地伺候着游禾,这个敬个酒那个夹个菜,还得全场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一顿饭下来闹腾得游禾酒不足饭不饱,脱了身就拉着柴岩上他家点外卖。

柴岩没住在父母家,一个人住在位于本市金融区的一处公寓里。游禾也不常去,仅仅路过几次。不过今日正好有酒庄和餐厅的事情需得继续详尽商量,柴岩这处私宅是再好不过的地点选择。

他们一边吃点来的夜宵外卖一边讨论,偶尔闲扯两句,等企划做到七七八八,窗外的鸟都要起床了。游禾有点睁不开眼,柴岩就让他去客卧将就睡一下再说。

游禾感觉自己眼睛刚闭上,手机就响了。模模糊糊拿起来一看才发现已经睡了五六个小时。他还以为是方惜远催他去上班,可仔细瞧着号码却是陌生人来电。接起才知道对方是医院那边的,让他今天去取体检报告。

前段时间公司员工进行年度体检,方惜远让他干脆就跟着员工们一起做个体检,他懒得去。后来想起来,才自己单独去了趟医院。

游禾看这时间再晃一会就该吃午饭了,不如下午再去公司。他在客房的洗手间洗漱好就跑去敲主卧的门,敲了半天才听到一声有气无力的“进来”。

柴岩还抱着被子趴在床上,游禾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背:“你怎么也不去上班?”

“上屁。”柴岩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道:“那个点才睡谁他妈起得来。”

游禾也不闹他了,跟柴岩交代了一声:“我去趟医院取体检报告,一会再过来。”

“带饭回来!”柴岩挣扎着又加了一句就没了声。

等到几个囫囵觉眨眼过去,仿佛睡了个天荒地老,柴岩不知不觉辗转醒来,大脑里的第一个意识就是饿。

他看了眼时间,游禾出去四个半小时了。别说去医院,这个时间又不是早晚高峰,围着本市绕一圈也该回了。

柴岩翻了个身,懒洋洋地给游禾去了个电话。那边接得倒是很快,柴岩刚问了一句:“你这是上哪买饭了?”游禾哼唧了两声,突然就哭了起来。给柴岩吓得一激灵,赶紧问他:“怎么了你这是?没吃上饭也不至于哭啊!”

游禾边抽搭边答他:“我......我......我好像要死了……”

柴岩没听明白:“谁告诉你的?”

游禾答道:“医生。”

柴岩这下明白了。“你先回来再说。”

游禾是坐在车里接的电话。他哪也没去,和医生聊完以后就走回停车场,在自己的车里一直坐着咬手指。直到接到柴岩的电话,不知为何,明明先前还能不动声色,这下突然哇地就哭了。

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医生说意外发现他肾上有个肿瘤,但是由于位置原因,影像医学上无法区分是否为良性,还需进一步检查。

“不过高度怀疑是恶性的,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医生原话。一句话搞得游禾眼前开始走马灯。

游禾重复给柴岩讲的时候,柴岩也安慰他,不是还没确诊嘛,你可别吓唬自己了。

“先跟你爸妈商量一下……”柴岩还没说完,游禾惊得跟兔子似的,立刻打断他:“不行!不能让我妈知道!”

要是良性还好说,万一真是恶性......就林月浅那状况,游禾不敢让她知道。

柴岩讶异道:“这种事你怎么可能瞒着?”

游禾皱眉:“也不是要瞒着……哎呀再说吧啊,我也没想好。”游禾心里琢磨着,要是没去做体检就好了,他宁愿当个醉生梦死的小**。

柴岩起身要去厨房煮咖啡,“就是生个病,有病就治,咱又不缺钱。你先别想太多......”

等他捧着烫口的咖啡从厨房里出来,客厅里空无一人。柴岩心里一咯噔。绕到客房和主卧看了一圈都没有。这公寓说大不大,也不知是否是他那台老旧咖啡机动静太响,偏偏他就没听见游禾出门声。

他咖啡也顾不上喝,摸出自己的手机给游禾打电话。刚接通呢,他就听到客厅沙发那边传来的经典电话铃声。

“我操。”柴岩边骂边几步跨过去拾起沙发上的手机,果然是游禾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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