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周知被时令询问展一的消息轰炸了好几天，整个人都要精神恍惚了，控制不住地脑补了很多俩人被社会大佬打碎的场景，日日夜夜担惊受怕的日子实在不是个事。---
于是在展一月考到校这天，周知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小展啊，尊严没有命重要……有些人我们惹不起，必要时服个软没什么的……”
展一冷漠地甩开他的手：“你什么毛病？”
“……我没毛病，”周知揉了揉鼻尖，“就是……你怎么惹着时令了？”
“啊？”展一愣了愣，“就……跟他打了一架？给骂了一顿？”
“……”
周知给他震惊地半晌没说出话，展一起身把桌子倒过来，自顾自地去第一列坐下等开考了。
周知成绩在中下游，这次的确跟他隔了两列，传答案就顺便便宜了这两列的人。
他们考试不分考场，自个班里按上次考试的成绩排位次，桌子拉开调整，单人单坐。
月考不怎么特别正规，监考老师就一位，第一场数学只考一个小时，满分也是连初中都比不上的一百。
展一曾经记得，高一的第一次月考，因为题目少，数学卷子——是老师亲笔书写然后复印的。
强调：亲笔书写。
而且纸张劣质的堪比初中时学校发的草稿纸，穷得让人想哭。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可怕的深刻。
展一一直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不会再遇到数学考试中再发生比这还奇葩的事情了。
然后这次月考，他遇到了！
数学试卷发下来扫一眼大体看上去好像没什么毛病，是印刷的，不是手写的，是高二的题目，是计算机班的。
但是。
这是什么题？这是哪里的知识？这个学过吗？什么时候学的？我失忆了？
展一缓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的记忆并没有出现缺失，于是与右边的同学对视一眼。
无一例外，同学们小小的脑袋上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展一心态一炸，确认的确没有学过，三两下把选择题编完，看哪个顺眼选哪个，虽然他现在看哪个都不怎么顺眼。
然后还不忘兄弟情义，撕了张纸条把答案抄了下来，以扔手榴弹的气势，极其暴躁地丢给了周知。
周知愣愣地把纸团捡起来，不管学没学过他都不会，所以看不出这套题目有哪里不对。
纸条上的答案让他很感动，但展一除此之外还附了一句话，使暴躁充斥了整个答案条：下一章的内容，还没学到，考他妈了个逼，上三十我直播吃你。
周知：“……？”
整场考试无比尴尬，考完之后七嘴八舌的吐槽声四起。
周知听明白了一点，凑到展一身边笑道：“年级倒数第一非我们班莫属。”
“刺激，”展一乐了，“这样就该换换数学老师了。---”
“诶为啥老师不知道进度啊？考前这个屁她可不是这样放的。”周知说完又觉得按数学那个代课老师的不上心劲，好像这样才是理所应当的。
“我们上次期末考试是市里单独出的题，进度本来就慢，这次学校大概忘了我们班吧。”展一手指转着笔，满不在意地说，“问题不大，数学老师总算能换了，挺好的。”
周知想了想，有些失望地说：“……换个好好教的老师就没理由堂堂正正地考二十来分了啊。”
展一：“出息。”
周知笑了笑：“下场考什么？”
“盲猜英语，一个小时后再考一个半小时的语文，刚好放学。”展一手上的黑色水笔吧嗒一声掉在桌面上，被捡起来继续转着。
恰时铃声响起，周知回去坐下了，教室里的声音渐渐弱下来，监考老师带着卷子走进教室。
熟悉的墨镜。
不知道什么毛病，这老师也不是第一次见，就一直戴着副墨镜，监考素养不怎么样，简单说就是特别严。
但不管监考老师严不严，该作的弊还是要作的，玩的就是心跳。
看准时机丝毫不能犹豫，丢答案纸团的动作快准狠一气呵成。
“都老实点别作弊啊，不会就空着，一次小月考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本事就在高考考场上使……”
老师满教室晃悠，一个转身的功夫，被团成球状的答案纸嗖一下就从他背后飞过去了。
周知三两下把选择题抄完，别的就算有答案他都不一定写，更别说作文，很潇洒一男的。
语数英三门文化课全挤在一个上午考完，一个半小时的语文展一本来生怕作文写不完，结果后来他发现他低估自己了。
十五分钟写完一篇作文，最后竟然还剩了十分钟用来发愣。
自己都忍不住夸一句牛逼。
然后展一猛地发现窗外晃荡开了一个人影，最左侧第一列刚好靠着走廊的窗。
看清来人是谁之后他仰了仰头，看到了两个无比熟悉的名字。
笔名：一点零一度。
老福特ID：大展宏图。
纯黑大写粗体字。
展一转头的力道猛到险些闪了脖子。
时令从第一个往后看，发现这位小朋友成绩好像还可以，但很快小朋友转过头去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时令趁老师没看这边，曲指轻轻敲了敲窗。
展一权当没听见没看见，心里暗骂穷逼职教连这边的窗帘都装不起。
时令安稳了一会儿，在走廊上乖乖站着等他考完出来。
“有事？”
看这傻逼挺执着的，展一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五味陈杂，走出教室歪着头问。
时令想了一会儿到底是什么事，然后发现想不起来，好像根本没什么事，但这题他会。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展一感觉自己被噎了一句，还被恶心到了：“滚。”
时令：“……？”标准答案出错了？
慢悠悠走出教室的周知给社会大佬吓了一跳，跑过去拉了拉展一的胳膊：“令哥你来干啥啊？你们没考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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