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电影票钱和钢化膜钱加起来，一天就出去了上百，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把展一心疼地做了几个小时图不带停的。---
做完图之后赶稿，然后再写文存稿，折腾完之后都凌晨三点多了。
这些事展一不想堆着，也不想费时间安排，一个晚上一个奇迹，知更鸟永不认输。
影楼那边被这工作效率和质量吓一跳，觉得这回怕是捡着宝了，唰一下又是一堆活过来。
展一也有点惊讶，总算能做个视频剪辑之类的活了，甚至还拿了一个网页设计。
设计这个给影楼做宣传的网页花了他不少时间，最后赶在周一之前做完了。
星期一开学整个人都恍惚了。
家远的住校生早晨在跑校生已经到校的时候还都在路上，所以平常早读的时间，教室里人还很少。
最后排靠窗的两个人各自睡得跟死了一样。
展一和周知是被班主任李萍叫起来的：“星期一早晨就在这睡，两天还不够你们睡的？晚上干啥去了，起来。”
周知抬头看了她一眼，李萍被他充满血丝的眼吓了一跳，接着往前去怼刚才堆一起打游戏的那伙了。
展一也被他吓一跳：“我操，你这怎么回事？”
“我现在可算知道了，”周知半死不活地说，“烧烤摊那活看起来没什么，做起来是真累……我昨天晚上一点多才睡的，你呢？黑眼圈到下巴的沙雕熊猫。”
“滚，”展一笑了笑，“我还行，两点半就睡了。”
“我操，强还是你强……”周知竖了个拇指，又趴下了。
展一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垫着，也趴下了：“第一节课去机房啊，别忘了……”
然后两人愉快地把这事儿睡忘过去了，并且因为迟到，站在了机房外面。
“不带这样的啊，”周知有气无力地靠在墙角上，“我上节课案例还没做完呢……操，做他妈。”
“你别睡地上去了，”展一拉了他一下，“这儿有摄像头，我不想跟你一块名扬全校。”
在机房上专业课大都是两节课连着，一节课后也有别班学生到二楼机房上课。
比如17计算机1班的时令同学。
他一眼就看到了九号机房外角落里的两个可怜娃儿。
“你俩……罚站啊？”他凑过去问。
“迟到不让进了。”展一叹了口气。
“哦——那我在这陪你们玩会儿。”时令说。
“你们这节C语言啊？”展一看了一眼他拿着的书，“……行吧你上不上都一样。”
周知在一边玩手机提神，为了躲摄像头，只能面朝墙，脸都埋在校服褂子里边，姿势看着特猥琐，他突然拽了拽展一：“小展，月考成绩出了。”
展一揉了揉太阳穴：“你看看数学最高分多少。”
“我看看，”周知从头翻到尾，确认了两遍，最后没忍住笑出了声，“二十七，全班最高二十七分。”
站在一边的时令都惊了：“我操？你们怎么做到的？”
“进度慢，这次考的我们没学。---”展一说。
“我日，我数学上二十了！”周知压着嗓子喊了一句，“二十一分！”
“那我也这个数了……”展一叹了口气。
“小展，全班全科唯一一个满分，你专业课又满分了！诶我就差一点。”周知又翻了一遍，“语文还是第一，我日你个英语渣怎么又成全班第三了。”
“……别说了行吗，”展一看了一眼成绩表，“你在哪呢？”
“我觉得我数学这回这么高的话名次肯定往前进了……”周知说，“我操！二十二名，我怎么这么牛逼！”
展一叹了口气。
时令笑了笑，看着展一问：“文化课不及格没关系吗。”
展一没说话，当然有关系，李萍还成天拿文化课只要有一门不及格就拿不到毕业证来吓唬他们。
但语数英三门文化课，他要是想及格，很简单，只是暂时没那个动力。
“马上就要从这里滚蛋的高三大哥在机房外面站一节课没关系吗。”展一说。
“没关系。”时令笑了。
上完两节课之后去操场升旗，展一觉得周知这个抗压能力是真的弱，他都怕周知在升旗仪式上睡晕过去。
数学老师果不其然换了，从土倭瓜女变成了油腻大叔，新数学老师在说什么展一没听，趴桌上也没再睡，周知又一次睡得不省人事。
“你们这个座次是按成绩排的吗？我扫一眼预测一下，最后排那俩可能是不学的，但我的预测也有可能出错，说不定人是昨晚通宵是学习了呢……”数学老师絮絮叨叨地晃悠到了周知身边，拍了他一下，“哎！都醒醒，站起来清醒清醒。”
展一抬头看了一眼，周知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站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醒，脑袋一偏身子一歪就往后仰过去了，仰到半路才清醒了一瞬，回手往墙上一撑，打了个踉跄才没摔了，满脸迷茫，弱小可怜又无助。
全班的目光本来就随着数学老师聚积过来，现在登时笑声爆发。
数学老师笑了两声，绕了一圈走回讲台：“我看你们班不学的还算是少的，起码还都有书，不错。”
又一节课总算把周知站清醒了，下节体育，体委必须清醒。
眼前这个抱着篮球的体委周六是个粉嫩萝莉……展一看着周知，没忍住笑。
“笑什么啊……小展，你请假吗？”周知问。
“不用，就是不跟你们打球了。”展一说。
跑圈热身的时候周知才发现展一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坚强，丫就是吊在最后面散步的。
“你这还不如请假。”周知说。
“我走也没比他们慢多少啊，”展一朝两人几米前的大部队抬了抬下巴，“放羊了，你过去带啊。”
周知叹了口气，快跑了几步追上，中气十足地吼：“站两列啊！两层懂吗！”
然后他飞起一脚就欲把在队伍外面嬉皮笑脸的几个踹进去：“你想去哪？进去跑啊！”
展一无奈地笑了笑，周知这个体委当得真的很不容易。
最不容易的是跑操的时候。
上午两节课后跑操很正常，下午就成了放学之后。
不知道是哪个逼突发奇想，一个班一排足足要站十二个人，别说L和U，W都能跑出来。
周知就是个牧羊犬，每次喊得声嘶力竭：“看齐啊！排头在这！你们瞎吗！跑哪去了？！注意班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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