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2）
在要接触夜店各种各样的人的情况下，展一身上“生人勿近近了就打人”的气势被放大到极致，不少对这个新来的男孩子报以目光的客人都还在进行初期试探。www.dizhu.org
时令找了角落看专业课课本，目光总被小朋友的制服诱惑吸引过去，他平静地背了一遍光纤的传输原理……发现还是顶不住。
还背不过。
操。
“你别在这陪我了，这么吵背书怎么背的下去，”展一抽了个空，跑到他身边急喘了两口气，“高三备考生？”
“你不用管我，我哥现在在这，我今晚睡这里明天就顺便跟他一起去学校开家长会了。”时令倒了杯水给他。
展一灌了杯水，不着重点：“你哥去给你开家长会啊？”
“嗯，我爸在国外，上次回来还是去年我妈祭日。”时令指了指书上的一小片不明意义的线条，“这是你困的找不着北的时候划出来的？”
“……春困夏乏秋打盹人也是要冬眠的，”展一说，“你，骗子，告辞。”
他扭头就去忙了，时令反应了一下。
说好的避难港湾，就一个开夜店的哥，避谁啊，骗子。
“……”
时令把书收拾了一下塞进书包，跟在展一身边打算他去哪就跟到哪：“生气啦？令哥哄哄。”
“没有，”展一说，“我脾气好，不气，我若气死谁如意。”
时令看着他，一时竟然找不出什么话反驳：“……”
展一笑了一声：“真没生气，你去三楼吧，我感觉那里安静一点。”
对这样的你就气不起来，他心说。
“哦……”时令应了一声，“于柽这会儿估计在门外打游戏呢，你走的时候叫他一起，顺路。”
“知道了。”展一点头，没再多说。
跑来跑去四个小时还是蛮累的，展一换下衣服没再去找时令，只发了个条消息知会了一声。
于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游戏打的热火朝天，嘴里叼着烟，手机插着充电宝。
“等我打完这局着，”他头也不抬说，“诶我专业代练童叟无欺，看在令哥的面子上给你优惠九点九折，来一单？”
“……令哥的面子真不值钱。”展一说，“你这么晚回家不会被打死吗。”
“我什么时候回去我爸妈都不会管，冷战三年了都。”于柽满不在意地说。
“哦。”展一应了一声，没继续问。
“你怎么不接着问了啊，好奇一下可以吗。”于柽收起手机看着他。
“……我好好奇哦。”展一说。
“……我跟你说我三年过得就跟个孤儿一样，从一中啪一下到了职教我爸差点没打死我，”于柽也不怎么在意他的态度，“但坚强的我不需要抱抱，笑对冷嘲热讽，人生美好，我爱世界。”
“就喜欢看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最后被啪啪打脸是吧，”展一说，“技能考加油。www.dizhu.org”
“啊这话悦耳，你柽哥会复习的，”于柽笑了，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走了。”
刚出了夜店地界走了没几步，于柽看着前方皱了皱眉，小声说：“我不爱世界了。”
距离他们几米远的路边站着四个人，双手插着兜，看见他俩之后慢悠悠地晃荡过来了。
领头的那个一条胳膊都快赶上展一腿那么粗了，经典莽汉形象，展一看到于柽明显摸了一下口袋。
“怎么，今儿这么硬气？时令不在都不跑啊？”领头的莽汉一脸戏弄地看着他俩。
“这次要怎样？”于柽瞪着他。
“这话说的，哥几个凑巧嘛不是，要不……”
话没说完，给砸回了肚子里，展一一拳裹着风袭至他面门，也砸蒙了双方选手。
展一没停手，在于柽反应过来之前，抓着那莽汉肩膀往下一拽，膝盖再次撞了过去。
有点儿吓人，鼻血横飞。
于柽因为这强大的视觉效果回过神来了：“我操，你可真是我大哥！跑啊！”
冲锋似的抬腿就窜。
“……四个人，打得过啊其实。”展一愣愣地跟上他。
“谁让你打了我操……这边儿！”到路口的时候于柽领着他进了个胡同，东拐西拐之后展一都不知道这是在哪了。
路灯忽闪忽闪的，感觉下一秒就会整个熄火然后冒出什么飘在空中的人头……
“我跟你说……你，我，学生，再浑也是学生，”于柽喘了两口气说，“跟社会上混的没法硬刚，他们打不过你烦死你。”
“知道……所以？”展一看着他。
“先找令哥……之后该怎么打再说。”于柽掏出手机。
“还是得打？那你别叫他了。”展一转身往回走。
“我操，答应我别坑队友别送人头好吗，你以为大半夜李永他妈就叫不来人了吗！”于柽把他了拽回来。
展一不在学校胡混，从不主动惹事，也知道在外面惹上了就根本不是硬顶一顿两顿就能解决的。
但他现在就是忍不住想出去硬刚的冲动。
压抑久了总需要个发泄对象。
“令哥，令哥，”于柽拿着手机，声音压的很低，展一也听不清那边时令说了什么，“快来救救孩子……靠啊出了门就碰上李永了，跑了……在呢是不是他不在你就不管我了……操，来收尸……”
展一觉得于柽既然能跟时令混那么久，不说打架怎么样，起码不算特怂那种，脾气倒是挺好，比周知还好，这样看起来外面那几个人要么是真惹不起要么就是特能打。
但他还是想硬刚。
时令到得挺快的，展一有点惊讶他竟然能找着这地儿。
他拍了拍手然后给展一竖了拇指：“手劲儿真大，人那都还没止血呢，棒棒哒。”
“棒个鸡儿！”于柽压着声音喊，“能出去吗？”
“李永没找人，还是那四个，可能大半夜的都叫不出来吧，”时令说，“两个解决办法，现在让他找回来，扯平完事，或者改天带人，咱约一架。”
于柽转头看着展一。
时令来了之后他就收了全身炸起来的刺儿，低着头像犯错的小孩子一样乖乖忏悔。
“现在扯平，但多一下我就还手，”几秒之后于柽发现他只是走神了，“对不起啊令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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