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展一醒的时候已经不指望还能准点到校了，昨晚扔了满床满屋的衣服都不在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
“我不知道你手机密码，”见他醒了，时令才搂过来亲了两下，小声说，“所以……盗了你微信号请的假。”
展一：“……”
“你们班主任战斗力太强了吧，语音骂我……”
展一竟然莫名从这话里听出了那么一丝丝委屈，他清了清嗓子想说点什么，张口没说出话来然后顺势放弃了。
“今天下午毕业典礼预演，这个得去看看怎么玩，”时令又说，“看校长又要排什么诡异队形，大概得用全校希望合唱团。”
展一“啊”了一声，声音嘶哑：“我，合唱团的。”
时令：“……”
“我得先去趟医院，双儿可能生我气了，”展一起身的时候顿了一下，咬了咬牙爬起来，“我本来还想那几件衣服可以留到双儿长大的时候穿呢……她都没穿过裙子。”
“我扔洗衣机里洗了。”时令说。
“那衣服能用洗衣机洗吗？”展一看着他。
时令愣愣地问：“……不能吗？”
“不知道……将近一千的洛丽塔要我我是舍不得机洗……”展一低头看了看身上深红浅红的各种吻痕，还有牙印，想了想发现自己并没有领子那么高能遮个严实的衣服。
他扭头斜了时令一眼：“你就是狗。”
“汪。”时令看着他，“洗坏了我再给你买，就是这玩意儿不好穿也不太好扒……”
“滚，再买你自己穿。”展一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衬衣，扔衣服的同时又一次把自己扔回了床上。
时令：“……？”
“……腰酸背疼腿抽筋，”展一掩面苦笑，“……我操好累。”
“这么娇气呢，”时令笑了笑，甩手在他大腿上轻轻抽了一下，“小公举辛苦了。”
展一抬腿踹他：“快滚。”
时令小声哼唧着下床：“太绝情了小朋友，提上裤子不认人，明明舒服的嗓子都喊哑了……”
展一攥紧了拳挥过去，咬牙切齿：“我捶不死你个不要脸的狗逼，有点数要点脸行吗。”
时令握着他的拳超自己拉近，抵在左胸口上：“b数存于心，而非于行。”
展一把手抽回来，穿上衬衣边系扣子边去洗漱：“再您妈的见。”
时令忍着笑，在书桌上拿了展一的学生证夹在校服上。
啊，小朋友的学生证都拍这么帅。
他回家拿了一盒润喉糖，再进隔壁客厅的时候一个抱枕迎面砸了过来。
“时令你大爷！你是不是打我脸了？！”
时令有点蒙：“……啊？”
小朋友侧脸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红，但是没有肿看起来就是像羞得那种脸红……
“好像是……你牙划到我的时候就顺手了，没用劲来着。”时令小心翼翼地说，“你不记得？”
展一又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了过去：“你死了，再有一次我杀你。---”
时令笑着走过去把抱枕放回沙发上：“真不记得了啊？这样怎么才能有进步，脑子都记什么了？”
“我的大脑内存是有限的，不重要的东西得删除，也就是定期进行垃圾处理，”展一说，“这是一种生存技能，全都是为了在这个纷扰的世界快乐地活下去。”
“哦——这样啊，”时令乐了，“那你都记得什么啊？”
展一看着他，语气温柔，正色问：“时令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时令看着他，没忍住笑。
“别笑了，你穿校服去吗？”展一笑了笑问。
“不太想回来换了，到时候直接去学校。”时令边说着边剥了颗糖，“啊，张嘴。”
“那我也去换了。”展一含了糖回卧室换衣服，时令从医药箱里拿了几个创口贴跟进去。
“低头。”他揉了揉展一脑袋，贴了一个遮住白皙后颈上的牙印，自己打的烙印不能让别人看到。
“浪费。”展一偏了偏头让他又贴了一个在吻痕上，然后张嘴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哎，你才狗。”时令推了推他脑袋，忽然一顿，凑近了看他耳垂上未愈合的那一小点，“我临时决定先把耳钉买好。”
“学校不让戴啊，你倒是快毕业了，我还有一年呢。”展一低头瞄了一眼他手机屏幕，三四五……位数？
“……我操，这么贵。”
“没你吉他贵啊，”时令说，“我戴的那款没有了好像。”
“别买了，”展一笑了笑，“你怎么这么有钱啊靠。”
“我没别的本事就是能败家，”时令说着边给时灏打电话，“喂？哥。”
时灏那边听起来有点吵：“有事？忙着给你找嫂子呢。”
“你醒醒，”时令说，“你有没有什么做珠宝定制的朋友？”
时灏挂了电话。
时令：“……哥？”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时令：“……”
展一拍了拍手。
“……靠，回头弄不死他我跟他姓。”时令说，“先去医院吧。”
“嗯，我给双儿带几张纸。”展一拿了书包，从书橱下面抽了一沓A4纸出来。
时令惊了：“几张？你跟我说这是几张？这都够抄一套辞海了，上哪能买到这么多A4纸的？”
“这个就双儿用，很快就没了，我摸鱼用两张她都不让。”展一把纸往书包里一塞，又拿了套彩铅。
时令半晌之后又问：“那个……你专门学了多久？”
展一背上书包：“没多久，画成什么样你知道的，画风改不了。我油画还不如双儿，就是她画起来太费了，还费衣服。”
“那个画风很好看啊，有几张乍一看跟照片似的，本子也很……有灵性。”时令看着他。
“删都删了再提这个我就……”展一顿了顿，“我就重新画了再发出去。”
“昨晚就应该全给你录下来。”时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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