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 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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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
“现在的数量难道不够吗？”
唐青看着满屋子的画，他发誓，有些画他自己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画的。
“不是那些，”唐绵在电话里说，“我说的是‘小丑与摄影师’，这个系列画得怎么样了？”
唐青沉默，他心想，不怎么样。
唐绵明白他，只是她总算是他的经纪人，有些话却不得不说：“哥，我知道你……无论要推迟到多久，这次的画展都必须有这个系列，无论如何，我、画展、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会等你的。”
唐青苦笑，到头来，反倒自己是被催生一样。
“只有我知道，哥，小丑与摄影师，才是你的灵魂。”
“别开玩笑了，分明是胡思乱想的产物，你别乱说。”
唐绵“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的唐青，脸色青白，捂着嘴连咳了好久。
上次穿着单衣一人在外，落了雪着了凉，他犯了肺炎，小时候就有的病，这次复发起来，居然这样来势汹汹，颇有病来山倒之势。
唐青一边咳嗽一边又觉得好笑，唐绵这没良心的姑娘，尽想着画了，也不知道关心哥哥。
咳了一阵，唐青终于喘着气在床上躺好，意识模糊地想这，如果人睡着的时候，魂魄可以飞离自己的身体，飞到心之所系的人身边，哪怕只是遥遥的望着，也好。
摄影师终于照下了他第一张彩色的照片。
那是一朵干枯的非洲菊，它躺在一张被揉乱的黑色天鹅绒被之中，枯萎又鲜艳，小小的枯红色就要被四周的黑包围起来，沉入进去。
“真好看！”
小丑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神色飞扬地看着那张照片。
摄影师却仿佛没有听到般，因为他正看着小丑，神色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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