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前辈……”贺天突出重围，追上了莫关山的脚步，拽住了对方的胳膊，“前辈，我不是有意骗你的。www.dizhu.org”

本来好好的一顿夜宵被搅和了，莫关山心里说不上的烦躁。他甩开和贺天的手，“别跟着我，行吗？”

上次咖啡店的事情，莫关山被寸头教育了一顿。他不得不承认，要想重新回到舞台、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他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此刻，他尽量压抑着怒气，假装心平气和地说话。“贺天，我们不熟，桥归桥，路归路，好吗？”最后，莫关山尽最大的努力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贺天在那儿……”身后，狂热的粉丝再次追了上来。

贺天看着身后的“豺狼虎豹”，本应该撒腿就跑，但实在舍不得离开苦苦等了一整天的偶像。如果现在离开了，天知道再见莫关山要等到猴年马月了。犹豫之下，他彻底失去了行动力，可怜巴巴地看着莫关山。

这些年，莫关山始终保持着冷漠，隔绝着外界的一切，保护自己的同时，却也伤害了很多人。他叹了口气，心想既然决定重新开始，不如帮帮眼前这个年轻人吧。都是艺人，他也知道被狂热粉丝纠缠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跟我走！”

没等贺天反应过来，莫关山抓起他的手，撒腿就跑。

手掌传来了温热的感觉，却让贺天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自己追随了十年的人，此刻正拉着自己奔跑着，就在眼前，就在伸手就能触碰的位置，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虚幻到让贺天的身体失去了自主控制，只知道跟着莫关山跑，哪怕一直跑下去他都愿意。

望着前面晃动的红发，贺天想起了年少的自己，想起了那些青葱岁月里，他跟着莫关山的足迹走过每一座城市，在莫关山的每一场演唱会上声嘶力竭，收藏莫关山的每一张专辑，学会莫关山的每一首歌。

贺天笑了，生活的忙碌让他变了很多，但在这一刻，他仿佛又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年，像身后的那些粉丝一样，狂热地追着一个遥远的背影，期待着偶像一次不经意的回眸。www.dizhu.org

莫关山是一个优质偶像吗？不是，他甚至都不算一个合格的艺人。他酗酒，他斗殴，他□□缠身，他圈里人缘极差。讨厌他的人一抓一大把，但喜欢他的人是真真地喜欢他。他的才华，他的率直，让太多人畏惧到谈之变色，又让有些人欣赏到爱不忍释。

贺天觉得，他对莫关山的喜欢是有过一个升华过程的。他说不好，那个升华的点在哪儿，但他清楚的知道，经过时间的沉淀，这种喜欢不减反增。

尤其是当他进入到娱乐圈之后，他才知道莫关山的口无遮拦是多么可贵的“缺点”。一个在镜头前后都保持真我的艺人，确实算不上一个合格的艺人，但对于贺天来说，却是最棒的偶像。因为贺天承认，哪怕有强大的背景作为后盾，他都做不到像莫关山一样敢作敢为、堂堂正正。甚至，有时贺天忍不住想要问问莫关山，“你妥协过吗？”

回忆随着脚步的停歇戛然而止。回过神来的贺天看见了眼前一脸无奈的莫关山。

“大明星，麻烦你放开手可以吗？”此刻，他们正站在一间公寓门前，莫关山正准备掏钥匙开门，可手还被贺天牢牢地攥着。

“哦，哦，对不起。”在偶像面前，贺天难免表现得手足无措。他不舍地放开莫关山的手，划过那布满硬茧的指尖，这些都是莫关山为了音乐奋斗的证据。贺天有些怅惘，他真想抱抱这个歌手，对于他来说，世界上最棒的摇滚歌手。

“进来吧。”莫关山打开了门厅的灯。“她们应该不会追到这儿来，你躲一会儿，就自己走吧。”他没有搭理还站在门口的贺天，将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就朝着卧室的方向径直而去。

“这……”贺天向里面张望着，迟迟不敢落脚。他连忙喊住莫关山，“前辈，我…我要换鞋吗？”

莫关山回头瞥了一眼贺天，有看了看自己凌乱的房子，说道：“你觉得呢？蜗壳没有鞋给你换。”

“那……”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莫关山伪装的好脾气算是消耗殆尽了，“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滚。”

贺天不敢耽误，迅速进了莫关山的家，关上了门。和偶像同处一室，让贺天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仿佛这房子像高原一样空气稀薄。与他的小心翼翼不同的是，莫关山根本不在乎贺天的存在，大咧咧地脱掉了上衣，穿着松垮的短裤背心走向了浴室。

“前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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