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1/2)
难道是特意将他们两个恶名在外的人凑到一块,坏上加坏?他虽然不知道这姑娘的真性情,但也听说了不少关于这姑娘的传言。---这京中谁人不知道永济侯府的嫡姑娘温许的凶恶,三岁小儿见到她就被吓哭,更有甚者被她关进大牢,最后惨死。他顾景云也不是个好人,在别人眼中就是个十足的纨绔,只知吃喝玩乐。这要说把他们两人凑到一起,这顾府怕是要翻天了。
“父亲当真是为我着想啊,景云很是感激。”顾景云讽刺着笑道。
顾明致也知永济侯府的嫡姑娘是个什么样的,这回听着顾景云讽刺的话语,眼神略微闪躲着。
“你只需记着,这婚事是我同你外祖定下的,你要是不愿,就去找你外祖。”顾明致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像是有什么在他身后追赶似的。
顾景云眼眸微转,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不明的情绪。
“公子,您还要出去吗?”银松见老爷顾明致气冲冲的从里头出来,面上带着隐不住的担忧。
顾景云扬眉,“去,当然要出去。可不能浪费了你家公子我早就花银子定好的位子。”
顾景云抬脚,刚走到门口,就被侍卫拦住了。
顾景云轻轻一瞥,满是冷意。侍从最后挨不住他的目光,将拦着的手放下来了。
不放开能怎样?这位自二夫人去了之后,性情就越发古怪了。前些年也是这样,下人奉命将这位拘在府中,结果人没拘住,自己反而被赶出了顾府。说到底,这景云少爷就算再怎么混,那也是二老爷的亲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人呢!
见侍卫这般识趣,顾景云唇角一勾,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出了府。
“公子,不是说去品茗轩吗?您这是要去哪呀?”银松跟在他身后,见着路线不对,连忙小跑到顾景云身边问道。
顾景云脚步一停,从腰间取下钱袋子,“拿着,今日你一人去品茗轩坐着,公子我去一趟姚府。”
姚府是顾景云的外家,银松不明白为何这么晚了他家公子还要去姚府,但也没有多问,挠挠头道:“公子前些日子给我的银子我还没花完呢,公子不用再给我了。”
他家公子出手一向阔绰,上回给他的几百两银子都还没花完,这回又拿了。银松没有那么贪心,他打心里为他家公子考虑着。公子过不了多久应该要娶妻了,这彩礼什么的,自然是要准备了。老爷跟夫人是不用指望了,顾府就是一张披着清贵的皮子,内里全是空的,就连一颗上好的人参都没有,更别说是彩礼了。难道等他家公子娶妻的时候,顾府送十几箱书过去?怕是昏了头。
不是他瞧不起这些书,而是就实情而言。不是所有的人都跟顾府一样,死守着那清高,日日清汤寡水,穷得很。---可偏偏自己不觉得差,反而因此乐在其中。故作清高,死守那些刻板无理的规矩,明明眼底里有那种对他家公子所有身家的觊觎。
顾景云没有管他上回的银子有没有用完,而是直接将钱袋子扔到银松的怀里,“给你你就用着,你记得给三姑娘带些品茗轩的糕点。”
不等银松回答,顾景云就转身离开了。无果,银松只好将银袋子放到袖子里。
顾景云一到姚府,门口的下人就领着他去姚宏的院子里。
本该熄了灯的院子,这会正大亮着,亮堂堂的,直照进了顾景云一片黑暗的心。
“进来吧。”顾景云一敲门,就听见了他外祖姚宏的声音。
“祖父,您的身子怎么样?”顾景云没有直说婚事一事,而是问了一些别的。
姚宏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来这了,若不是我同你父亲为你定下了亲事,你怕是都不来这了。”
想到这个姚宏就来气,他这个外孙,自他母亲走了以后,性子就难以捉摸起来,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沾上了好财的毛病。还从来不用他们给他准备的银子,反而是自己想尽了法子去挣。好好的一个状元爷,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土财主。前阵子,这孩子竟然瞒着他们去了一趟西域,当真是吓到了他们。
“怎么会,这不是想着好几日没有来看望您,故而今晚就过来了。”顾景云笑道。
“你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若是来说你不愿与永济侯府家的嫡女定亲这事,我定然是不会答应的。”姚宏沉声道
顾景云抿唇,疑惑着问道:“您为何偏偏要将我与温许牵扯到一起?您明明知道,我俩的名声都……”
“糊涂,名声这东西,都是被人传的,你自己难道真是一个纨绔?你还未见过那姑娘,怎就知道她不好了?难道就凭一句话?”
顾景云也知这个理,可是他就是不愿多一个人过来,将他的安排给搅乱了。
姚宏见他还是犟着一张脸,于是温声安抚道:“我知你还是不愿,但景云啊,外祖父已经老了,指不定哪天就老了,你身边没个人陪着,外祖父就算走了也心不安啊!听外祖父一句,永济侯双眼清明,定然是心中敞亮之人,他女儿定然也是如此。”
“旁人说她作恶多端,难道这京中就没有王法?就任由着她一个小姑娘胡作非为?京兆尹是陛下亲选的,定然不会偏袒着永济侯府,可为什么他都能听从永济侯的吩咐?这些你可有想过?”
被姚宏这么一说,顾景云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好奇。以前只是听说过永济侯府的事,因为与他无关,因而也没有细想,这回静下心来想想,倒是能察觉出其中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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