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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渊盯着沈馥纤细修长的脖子,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她的肌肤细腻娇嫩,铜簪轻轻抵着就见红痕,不知刺进去...
他红了双眼,嗜血的兴奋与刺激吞噬着他残存的理智,心头暴戾的凶兽即将冲破囚笼,龇牙咧嘴的亮出自己的利爪,他转了转手上的铜簪,他扯出了个森然诡异的笑容,正准备加大力道,猛扎进去...
忽然,桃红的衣袖摆动,淡淡香风扑鼻,一双温软如玉的手伸了过来,毫无预警的捧住了他的脸。www.dizhu.org
他身形不自觉的一顿,手上的动作霎时也停了下来,眼里的红雾褪去,刚起的杀意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团熊熊烈火突然被一盆冷水泼下来,“噗”一下没了气焰,防不胜防。
眼前这张脸本生得艳丽,眉若轻烟,杏眸盛着两汪清泉,潋滟水色,小巧鼻子下的绛唇,不点而朱,嘴角自然微翘,似嗔非嗔,现在醉酒两颊又染上了几分红晕,更是又娇又媚。
自八岁那年,亲眼目睹母妃背叛父皇,与侍卫苟且之后,他对女人就生了厌恶之心,登基三年,后宫陆陆续续的被塞进许多女人,但他从未在哪个宫里留过夜,他厌恶女人的碰触,尤其是病发之时,他总有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
何曾像现在这样,被她这么亲密的接触,手掌小小的,软软的,温热传到脸上,不仅没有排斥拒绝,反倒欢愉得打着哆嗦,身体渐渐酥软,喘气也有些急速。
“你为何这样护着皇上?”他哑着嗓音。
他脾性暴戾乖张,病发时更是控制不住自己,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便会脑袋搬家,面对这样的主子,不敬自不敢,但是爱戴也谈不上。
耳边又听到她娇嗔道,“我家爱豆最棒,不接受任何反驳!”
脑残粉?爱豆?家乡话?
她说着醉话,他听得云里雾外,但是话里对他的维护倒是能听得出个一二,他心里很受用,心情也好了不少,遂又问,“你可曾见过皇上。”
当然是不曾的,如果见过怎么会不认得杵在眼前的人就是爱豆本尊。
她摆摆手,醉倒在榻上,“没见过,小人物哪有那个狗眼敢盯着皇上瞧。我困了,你走时记得把门拴上。”
意识模模糊糊,很快便昏睡过去。
沈馥做了个噩梦,梦里她还是青春洋溢的大二学生,和一群朋友骑自行车游郊外,欣赏一路的风光,彼是正是开春,草木褪去冬日的枯色,天地间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突然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横冲直撞,她被撞飞了。www.dizhu.org
画面一切,她哆嗦着待在破败寝宫一隅,一个面容模糊,身穿华丽宫装,缀着满头珠钗的女子提着长剑缓步而来,尖细的笑声仿若从地狱传来,“去死吧!”
没有感受到利剑遁入骨髓的痛,却被横空出现的一根长棍狠敲了一下脑袋。
“痛。”她痛呼一声,吃力的想要扶额。
一双冰凉的手更快的按上了她的太阳穴,轻轻的揉着,大冬天的她被冻得一激灵,但很快又被恰到好处的力道揉得喟叹了一声。
触感如此真实,似梦非梦,不对!
她猛地睁开眼睛,直直的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幽潭,谢渊的俊脸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她被虎了一大跳,差点从榻上滚下来,幸得谢渊眼明手快,拦着她的腰,锁紧了怀里,“小心!”
沈馥拍苍蝇似的拍掉他的手,惊讶到失声,“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的娘,孤男孤女共处一室,他该不会趁她醉酒不省人事做了不入流的事情吧,连忙细细检查身上的衣服,还好还好,除了睡出来的衣服折痕,完完整整。
但是转念一想,他一个太监,身体残缺,有心怕也无力,怎么可能能得逞。
但她还是没好气的睥睨了他一眼,“昨晚不是让你走了吗?”
谢渊泰然自若的坐回暖炕上,自顾自的倒了杯冷茶,一口饮尽,回了句,“我不想走。”
他是真不想走!
昨晚她昏睡过去,他在屋内,豆粒油灯,昏暗柔和,地龙烧得暖融融,他恶热,但是盯着她的睡脸,他便不想走了。
坐在榻上,不多时困意袭上来 ,每次病发他都异常暴躁,时常几天几夜不合眼,早就心累,难得闭目养神了几个时辰,之后便听见她宿醉喊痛...
“你说这样合适吗?流言如猛虎,万一被有心之人见到,传我和你结成对食怎办,那可是大罪。”她一脸的丧意。
他挑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放心,不会有人传出去的!”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如何管得着,你还是趁现在没什么人,赶紧离开吧!”
她怎么有种和别人偷情,唯恐被发现,赶紧赶人的错觉!
谢渊一动不动,沈馥急了,作势要去拉他...
咕噜~咕噜~
沈馥一愣,谢渊慢悠悠的揉揉肚子,看着她,“我饿了。”
他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她这是惹了哪尊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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