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2)(1/2)
“小慈?小慈?”那妇人每多叫一声,我就感觉自己的头要裂开一分,胸口闷的完全呼吸不过来。www.dizhu.org
在对方担忧的眼神中,我不等她反应,立刻跑回了刚刚的房间。
拿起桌上的镜子,我毫不意外的看见一张陌生的脸,不,也说不上完全的陌生,是昨天我撞到那辆车的副驾驶座上的女孩。
为什么?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她?这是什么魔幻现实的事情?
我重新躺下,紧紧闭上眼睛。
一定是在做梦,我强制性的暗示自己,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啊雷逍扬。
再次睁眼,眼前的场景让我绝望的捂脸。这是为什么?我坐起身,仔细打量着镜子里的脸,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让人崩溃的设定。
我像被泄了气的皮球,只能无力的被命运踢到角落里,一时间所有情绪都转变成不知所措四个字。
这是恶作剧吗?我用已经渐渐开始放空的大脑费劲的思考,那现在这个女孩在哪里?还有……为什么要挑这个女孩呢?难道是昨天她发着烧的缘故,身体比较弱?
刚想到这里,一阵阵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袭来,我颓然靠在床头,粗重的呼吸声里,我忍着生理性的恶心感觉继续往下想。
很多问题都在我脑中炸开……其他事情暂且不说,我爸妈还在等我,石姐和我约好了时间,而这副身体还生着病,我是不可能出去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身体真是弱的可以,我费力的坐起来看向四周,不合理的事情说不定有合理的解决方法,也许那个可以回答我所有问题的人或者生物,会像电影电视里那样,就在附近。
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我。
脸上有些潮湿,我摸了摸它,发现上面满是泪水。
真是的,我擦擦眼泪骂自己,怎么这么经不住事儿啊。
“小慈”就在我为自己难过的时候,刚刚那妇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轻轻敲了两下门:“妈妈进来了。”
那个女孩的妈妈叫她什么来着,小慈?
昨天我没有留意她的名字,不过现在也不是当务之急。
她妈妈应该是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放下她手里的托盘,走过来把我揽在怀里:“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烧的难受。”
她的手抵在我的额头上。
好多年前,在我还没离开家的时候,我妈也是这样对待我的。
“妈……”她微微发凉的手,温暖的怀抱,温柔的语气,都让我鼻子发酸,就这么一瞬间,我抑制不住的在她怀里放肆的哭了起来。
意识居住在另一个人身体里,强制和自己熟悉的一切分离的感觉,实在是极度令人感到无助和绝望。
在女孩妈妈的安慰下,我逐渐冷静下来,她扶着我靠在床上,给我喂水喂饭。www.dizhu.org
起先我不好意思,但想到也许女孩平时就是这个状态,也不好太过分的有什么反常举动。
“还吃吗?”女孩的妈妈放下碗。
“不了,”我抿抿烧的有些发干的嘴唇:“我想睡一会儿。”
“那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她替我捏紧被角,又把刚刚通风换气的窗户重新关上,拉上窗帘,叮嘱道:“好好休息吧。”
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我毫无睡意却不想动弹。哭过之后,我脑子一团浆糊的状态好像有了些许缓解,但关于目前处境的基本逻辑我还是没有搞清楚。
“嗡嗡”旁边的手机在振动,我却没有一点想接的意思,反正现在不管接触谁都会露馅,还是不说话的好。
但振动声一直没有停,非常坚持,吵的我心情烦躁,只好拿起了手机。
来电显示:翠翠宝贝
“喂,”略微沙哑的女声就这么从我嘴里发了出来,刚刚哭着没感觉,现在一听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小慈,”对面传来一个我很熟悉的声音,比起昨天的气急败坏,判若两人:“你好点没有?”
她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心想,现在我非常不好。不过我也不想和昨天大骂我的人交流,就没吱声。
“小慈,你是不是特别难受啊,都不说话了?”方翠翠显然有些着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能不和你开玩笑安心开车,也许就能躲过去了,发着烧还害你出了车祸,我特别过意不去。”
不同于昨天在交警面前一个劲儿的告我的状,她今天这个说法明显让我舒服多了。
“我没事,别急。”我尽量模仿着这个身体主人的语气,不过好在生着病,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
“那,等你稍微好些了,我就去看你。”方翠翠的声音听起来开心不少。
这怎么行,还不得被这小丫头一眼看穿,我赶紧拒绝。
“妈,妈妈……说,”我疯狂组织着词:“过两天带我……”
走亲戚?我不知道这女孩的家庭关系啊。去旅游?她和这女孩妈妈要是互相打电话不就全完了。
该怎么说呢?
我突然看见日历。
“过两天带我去置办年货,”我觉得这个说法最为稳妥:“所以不一定什么时候在家,等忙完了我们再约吧。”
“这样啊,”如此正当的理由,方翠翠也没有想太多:“那好吧,回头约,你要快快好起来哦。”
“嗯。”好起来?这种电话要再多来几个,吓都得给我再吓到床上去。
挂掉电话,我拿着手机看了看,迟疑了一下,把右手大拇指放了上去。
这女孩的手机界面很简洁,除了有一款评书软件和常用社交app,其他基本都是学习相关。
这人平时的生活得多无聊啊,我撇撇嘴。
打开她的手机联系人,我随意翻了翻。没有几个有备注姓名的,昵称居多,这真是让我头大。到时候接电话也不知道谁是谁,回头还得连猜带蒙。
不过等到把手机翻了个遍后,我大概知道我这副身体曾经的主人是谁了。
董济慈,广圣医大大四学生,父亲是医生母亲估计曾经是医生,现在全职。和方翠翠从小一起长大,俩人现在是同所大学的同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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