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1/2）

“徐铉……”洛锦汐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不忍开口道，“我当然是认识的，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你就挑简要的说说，除却玛丽苏的剧情不要，”顾森然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往乔栖裤兜里摸了摸，皱眉道，“烟呢？”

“啊？”

“没，我跟你乔队说话呢，他现在就在我边上，孤男寡男的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硬要跟我一起来……”

“什么？！”乔栖发出了憋屈的怒吼，“不是你让我……唔，唔！”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顾森然抬手捂住了嘴巴：“嘘，别打扰我和你洛队讨论案情。”

“……”洛锦汐道，“我认识他就真的只是认识这层面而已，了解得并不多。”

顾森然：“说人话。”

“我和他相过亲。”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坐在旁边的乔栖终于忍不住笑了，“洛队，你是三百六十行，行行相过亲吗？”

顾森然对他做了个隐忍而克制的杀鸡抹脖动作。

“没，没，”乔栖双手捂着脸，竭力遏制住自己的笑声，让它听起来没那么魔性，“我就，就是觉得你俩挺配的，一个官二代，一个富二代，官商相护，完全可以实现谋财害命……”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洛队要顺着网线来打你了。”顾森然律师函警告。

“错了，错了洛队，”乔栖果断求生，“虽然你差点嫁入豪门，但我相信一定是你没看上他。”

乔栖没敢再八卦，转过身去净化自己去了，顾森然和洛锦汐相对无言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洛锦汐开口道：“徐铉这个人，我没法做出客观而详细的评价，只能说他比较复杂，你要小心。”

“他比较复杂，你要小心。”

“留心一个人，他叫徐铉。”

“顾警官你好，我就是徐铉。”

“您能不能……先告诉我们死者是谁？”

明明只是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而那些声音却像是隔了一个世纪才遥遥传来，混乱的思绪如同乱麻一样在他脑海里不断交织，稍一牵引，便隐隐作痛。---

顾森然面无表情地打转向灯，准备转弯时，脑海深处忽然想起了一个极其隐秘而又清晰的声音：“诅咒……”（指路第二章）

诅咒？！什么诅咒，诅咒谁？

他眼底的寒意一层层凝结，副驾驶上的乔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转过脸来疑惑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顾森然的神色简直平静到了可怕的地步，然而他一开口，却是让人忍不住心悸的颤栗：“乔栖……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诅咒的说法？”

“什么？”乔栖诧异地望着他，“组织什么，月满西楼？”

“不是，”顾森然的目光在夜间马路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晦暗不清，他缓缓地说道，“是徐家。”

这年头，有官招人怨，有钱招人恨，要站在徐御景那个位置，光是会经营产业那是绝对不够的，想要在社会上立足，金钱，人脉，手段……缺一不可。在古代，要踏上至高无上的宝座，必然少不得要踩上一路尸骨，淌过血雨腥风，而在当代文明的二十一世纪，谁又能保证清清白白地光明正大平步青云呢？徐御景现在，可以说是神龙不见首尾的苑城首富，可是他年轻的时候，并不比到处浪的造孽儿子要好多少。

顾森然突然想起他早年当网管的时候，被上头勒令彻底封锁的一道帖子：

“黑白无常的锁链轻响

幢幢鬼影在人间徜徉

徐徐升起的太阳啊

终究被黑夜埋葬。”

十年前的疑虑化作利刃直击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一股没由来的焦灼瞬间包裹了他，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刑侦人员最忌讳的就是这一点，被情感因素干扰，可那层层浮出水面的点滴线索，还是猝不及防地，给了他最坏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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