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1/2)
朱柠嘴里说着,人已经动起来,走到温岚面前,平伸双臂,“劳烦王妃替本王宽衣。”
按时下的礼法来说,朱柠这要求可谓是理直气壮、天经地义,做妻子的可不就是得以服侍好夫君为第一要务吗?
前世的温岚在这一点上做得极好,得了两代的帝王的称赞,都夸她是难得的贤妻良母,堪为天下女德之典范。
可是贤妻良母如她,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呢?
她恭谨侍奉,视之如天的夫君拿她当一枚上位的棋子,一边说着同她夫妻情深,绝不相负,一边忙着选秀纳妃,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
她心怀仁善,视后宫所有的皇子皇女皆如己子,一视同仁,慈爱有加,结果却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护不住,两个儿子被婆婆祸害死,唯一的女儿被送去和亲,亦是皇家的一枚棋子。
她的贤良淑德,并没有让她和她的孩子过得好一些,活得开心快活,那她为什么还要继续贤良淑德下去呢?
温岚看也不看安王一眼,仍旧端坐在椅子上不动。
嫁给这位南铭皇子,是她无法左右的事情,但之后的婚姻生活过成什么样儿,她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一句话,绝不要和安王成一对恩爱夫妻。
无论是出于安王前世害了她堂妹性命的宿怨,还是如今两国并肩而立的微妙情势,她这位北康公主都不宜和南铭朝这位九皇子太过亲近,哪怕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
当然,最根本的一点是,在温岚心里,安王这人不行。
虽说婚前几次见面,她能感觉到安王对她的种种示好,可惜因为前世对安王的印象,让她先入为主,已经认定了安王此人,就是个表里不一、虚伪奸诈、嫉贤妒能、心狠手辣的小人。
因此,可怜安王再怎么努力示好,因为知道他亦曾这般讨好过端柔公主,落在温岚眼里,不觉得感动,反而心生警惕,觉得这安王是不是另有什么别的阴谋诡计。
便打定了主意,任他安王如何虚情假意的各种造作,她只岿然不动,和他做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就好,反正她现在也是公主,便是使些公主的小性子,不像寻常妻子那般温驯,安王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总不至于家暴她吧。
朱柠见他的小新娘完全无视他这个夫君的要求,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品茶,不由摸了摸下巴,看来他的追妻之路才刚开了个头,既然被小妻子这般无视,那他也只有继续努力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了。
他俯下.身子,“想来王妃是累了,那不如,就让本王来替王妃宽衣如何?”
说话间,他两只手已经一左一右顺势搭在桌子上,恰好将坐在圆凳上的新娘子圈在他手臂之中。
眼前的男子仍如先前一般,一派温润如玉、雅致出尘的美男子范,就是脸上冒出来数个小红点,有些破坏了他的美貌,瞧着怪可怜见的,可是温岚却分明感受到他身上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不由自主地便朝后仰去,却仍是不可避免的嗅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
仍旧是淡淡的沉水香气,却还夹杂些别的什么,温岚说不出那股味道具体是什么,似乎有些像是海风的味道,却觉得莫名的好闻。
他凑的这么近,同她说话,呵出来的气流轻轻蹭到她脸上,如一片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却没有任何不好闻的味道传来。
不像之前的康弘,就算每次饮食后都用了特制的漱口茶,他的口里仍旧会有一种腐臭的味道飘出来,熏的人很不好受,偏他还不自知,总喜欢凑到她脸上说话,她又不能明说,只得憋着气强忍着不要吐出来。
朱柠微眯起眼睛,他离得这么近同她说话,她竟然还在走神,脸上还露出这副嫌弃的表情,这是在嫌自己离她太近了吗?还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她不喜欢?
话说这朱柠也知道自己虽然在战场和海上是无往而不利,但在情场上,那就是一介新丁小白,什么经验都没有,完全不晓得要怎样才能赢得爱人的芳心。为了婚后能博得自家娘子的恩宠,朱柠可谓是绞尽脑汁,先是问他手底下的人,如何才能讨得女子的欢心。
得力干将一:公子,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有兄弟就够了,还要女人干吗?
朱柠赏了他一记白眼。首先,女人不是衣服,他的心上人那就是他的心头肉,哪是衣服能比得了的。其次,没了手和脚,你照样还能在人前蹦跶,没了衣服,你敢天天在人前果奔吗?
得力干将二:公子,不是我说您,女人这种东西哪用得着费心去讨她们欢心,直接上手打一顿,她们自会乖乖儿来讨你欢心。
朱柠直接一脚把这货踹飞,他的心肝肉,好生疼爱还来不及呢,还敢上手打,他是脑子进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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