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三十一 噬心十八（1/2）

“你们不信？”鬼四听云端和林清泽许久不说话，以为他们不相信，抬腿在田村长的脸上猛踢了一脚。---

他是鬼踪的杀手，这一脚即使没有特别用力，也把田村长踢得脸颊红肿，嘴角破裂。

田村长被踢开了穴道，痛苦地边咳边呕，吐出了不少血沫。

晚儿蒙着头，在黑暗中忽然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立即抓起被角捂住了鼻子。

原来田村长竟然被吓得失禁了，恶臭味与血腥味掺杂在一起，刺激的气味让人作呕。

田村长已经没有力气去呼喊求救了，他像一只濒死的老兽一样趴在地上抽搐着，浑浑噩噩地求饶：“放过我，放过我……”

云端轻轻颔首，道：“那三个人的年纪都不大，不会轻易想到把小翠的死和五十年前的女鬼传说联系到一起，这主意只有熟知村中旧事的老人才能想出来。年纪大又能让其他凶手死都不敢暴露的人，也只有在村中最具地位的田村长了。”

林清泽问：“如果他也是凶手，在看见另外三个人被挖心以后，为什么一点不害怕，他就不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被挖心的人吗？”

话才说出口，他就已然想通了，道：“是我愚钝了。田村长是孝贤村的大家主，老三因为心存畏惧不敢揭露他，剩下的两个人都拖家带口，更不敢将他牵扯进来。田村长在看到连续死了三个人以后，应该已经隐约猜到命案和阿四有关了，否则不会主动给阿四送饭，陪他说话解闷。www.dizhu.org他是在假借送饭的机会探听口风，在确定阿四对自己没有敌意后，他放下了心，开始假装糊涂，一口咬定村里的人都是女鬼害死的。”

鬼四听了他俩的话后，愤恨地踹了田村长一脚，低哑的声音带着颤抖：“女鬼杀人的主意是你想的？”

他之前一直想找到第四名凶手，却苦无头绪，于是暗中跟踪云端和林清泽，直到偷听见两人的谈话，才将目标锁定在田村长身上。但是他并没有想到剜心杀人的主意会是田村长提出来的，如今被云端和林清泽点破，才醒悟过来。

鬼四的这一脚力道极重，将田村长踢了几个跟头。

田村长被踢得牵动了身上的伤，痛得几乎昏厥，一口一口抽着气，鼻血淌了满脸，牙齿、舌头上也黏着血污，气若游丝地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鬼四上前又踢了几脚，田村被踹得连吐了几口血，改口道：“是我……是我……别的死法……会……会被查出来，说是……女鬼杀的，就没人……没人在意了……”

“说你们是畜生都侮辱畜生了。”云端冷冷道。

禽兽尚且不食同类，几个看似淳朴的小村民竟然能够肆无忌惮地虐杀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田村长神色恍惚，浑浊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粘稠的泥浆，嘴唇每次翕动都粘连着血丝，道：“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

云端厉声道：“你没有办法？难道有人逼着你们强暴杀人了？”

田村长气力幽微地说：“老三……没有女人，阿牛……身子不好，定亲那家……看……看不起他……兆虎的媳妇长得难看，他们……不找那个丫头……还能怎样？”

“荒谬！”云端喝道，“那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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