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2）

妖界，酆月祭台。m.dizhu.org

魔域之乱后，妖界早已不分什么灵族、姝魅族、酆月族。劫后余生的各族后裔相互扶持，繁衍生息，维持了妖族万年太平。

凌妍将盛着苏衍残魂的小瓷瓶撬了一个口，小心埋在了酆月祭台边的月华树下。

“先生，”凌妍倚着月华树，朝着酆月祭台唤了一声。“我把师兄带回来了，只是……”她将头仰在树干上，抬眼看着缀满了月华花的蓝紫色树冠，深吸了一口气，下句话卡在哽嗓处，没了声音。

只是什么？只是自己最终逼死了他？凌妍的十指深深抠进树下的泥土中，很快就在月华树下挖出了个小山包。她像是想把夜羽从地下挖出来骂她一顿才能安心似的，手上不停的重复着抠挖的动作。

“老头子，你看，那个人是谁啊？是在挖酒吗？”

“不知道啊，看不清了……”

人迹罕至的酆月祭台边上，远远冒出两条人影。凌妍抬眉瞄了两人一眼，在心底哼笑了一句“有病。”

观妖观骨，远处黄花白发相牵挽的“老夫老妻”骨龄分明和她差不多大，远不到“老”的年岁。

世人皆爱年轻貌美，无论是妖是仙，都不例外。m.dizhu.org是以无论是妖族还是仙界或是神域，但凡有点法术的，几乎都会将自己的仪容捯饬的规整些。即便容貌是天生的改不了，但大家总会尽量维持年轻的形象示人。可远远走来的两只妖有些不同，她们一人拄着一根拐棍，颤颤巍巍地朝着这边挪。

“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凌妍分神在心底吐槽了一句，继而继续边挖土边想心事。可不知怎么的，那对黄发垂髫的夫妻勾得她心头一颤，难过的心事有些想不下去了。

如有来世，能做个可以生老病死的人是最好，她希望再不用受这漫长寿数所累，能与一人相守一生。

凌妍双手插在土里，怔怔望着那一双人影出神。那一对夫妻走得近了些，似乎终于看清了她的目光，慢悠悠地踱了过来。

“苏、苏泽？”在看清来人的脸时，凌妍一直憋在胸口的一口血险些喷了出来。她怔怔地张开嘴，睁大了眼睛打量着“有特殊癖好”的苏泽和陵风，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呃……”昔年灵族的帝相老脸一红，颇有些尴尬。苏泽狠狠捏了一下陵风的虎口，瞪了他一眼小声道：“都怪你，非要体验什么生老病死，丢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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