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文思凛愣在原地，手指无措地蜷缩了几下。---
他手上有很重的烟味，文思恬不会喜欢的，他柔声问道：“恬恬，玩得开心吗？”
他的戒断反应很严重，这不是他们的愉快分离，他不能打电话，不能尽情地诉说他的想念，他提着刀枪棍棒把文思恬赶出去了，跟以往的分别都不同。
虽然这就是他的目的，但文思凛还是像个减肥过度的大小姐，看到蛋糕就忍不住要扑上去。
就吃一口，大小姐心想，一口而已，不会胖的。
“开心。”蛋糕说完这句话，长出腿跑了。
他把一箱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在地上，配合着屋内乌烟瘴气的环境，营造出好一片狼藉景象，然后他就自顾自地去洗澡了。
文思凛盯着磨砂的毛玻璃，那里面很快传出淅沥沥的水声，他用手抹了一把脸，颓然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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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恬洗完澡出来，室外已经焕然一新，窗子也都打开通风了，烟灰缸干净得像新拆封，文思凛颓废的单身汉气质一扫而空，带着欣喜的讨好，完成了这场快速的大扫除。
“恬恬饿不饿？想吃什么？”文思凛见他出来，习惯地把他拉到床边坐下，帮他擦头发。
文思恬任由他帮他擦干，半天扔出一句：“随便。“
“那炒两个你喜欢的菜，炖一个骨头汤好不好？时间还早，哥哥去买菜。”文思凛口气宠爱得不得了，好像欺负人的事都不是他干的一样。
文思恬湿漉漉的脑袋上下点了点，伸出手指悄悄揩了一下眼角。
他以为他不会再听到这样亲昵的话了。
尽管不会再有毫无隔阂的拥抱和亲吻了，他要这一句兄友弟恭的安慰也好。
“哥哥，我想你……”他到底是忍不住，胆战心惊地说，生怕再得到一句“你都多大了”。
摸索着他头发的手停顿了片刻，他听到文思凛轻轻地说：“哥哥也想你。”
文思恬眨眨眼，把悬在眼眶里的眼泪眨落下去。
文思凛还是没有想要扔掉他的，他只发这一点点脾气，只要他以后好好表现，他还是他亲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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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擦头发的时间，文思凛一直在问他这两个月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好吃的，有没有交到新朋友之类的话，还当他是个小朋友。
文思恬瞄了一眼整理到一半的行李箱，乖乖答了。文思凛会以为他带了一阵海风回来，怎么明白他行李箱里装得满满都是痛苦。
他有些心不在焉，考虑有没有必要再去找一次栾剑。
文思凛的手顺着他半干的头发向下，抚摸他的脖颈，再到他光洁的脸颊，手指微微发颤，他感觉文思凛瘦了一些，不是小孩子在外到处疯玩的那种瘦法，像去哪挨饿了似的。--*--更新快，无防盗上----*--
“在外面吃得不合口味吗？”他故作轻松地用手掌揉了揉文思恬的脸，像玩小猫小狗似的，“转过来我看看……嘴怎么了？”
有一道很明显的齿印，肿在他浅色的嘴唇上，明显是啃咬得力度不轻。
文思凛眼神冷了下来。
“没怎么，不小心弄的。”文思恬从他手掌里挣脱出来，又马上被拽了回去，他有点害怕，文思凛的表情晦暗难明，目光紧紧盯着那道伤口。
他感到文思凛的手指在他的伤口上来回抚摸，不自觉地往后靠去。
“谁咬的？”文思凛语气沉得吓人。
“……没有谁，我自己不小心咬的。”
“……不小心咬这么厉害？”
文思恬不说话，一个劲往后缩，嘟囔着：“没事，你别管了……”他急于避开这个话题，可文思凛抓着他手腕的力气越来越重，他讷讷道，“你至于吗？”
“我不是让你别受伤吗？你跟谁搞成这样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文思凛牙缝里挤出来的。
做什么事情会咬到嘴唇，还咬得这么厉害，文思凛想象力匮乏，能想到的情况不多。
文思恬可真是长本事了。
他单手掐着文思恬脸颊两侧，压抑着怒火说：“嘴张开。”
文思恬说不出话来，他“呜呜”地反抗，双眼流露出不置信的痛楚，文思凛到底有没有道理可讲？他凭什么认为他不喜欢自己，自己就会跟别人出去乱搞？
要赶自己走的是他，要自己去交朋友的是他，要在行李箱里塞避孕套的也是他，他现在凶什么凶，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
文思凛手上力气渐重，文思恬被迫张开口，他看了看口腔里没有伤，用干燥的手指抬起他软软的舌尖，粗暴地翻弄了一下，才松开了手。
“文思恬，你少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被人玩了都不知道。”文思凛心里烦躁，说出来话也难听。
他猜想是哪个流里流气的瘪三，搂着他的恬恬亲嘴，他恨不得顶在头上含在嘴里的恬恬，随便就被那个粗鲁的混蛋咬坏了。
文思恬眼眶红了，他不明白文思凛为什么要用这么让人难堪的想法去猜测他，他已经全都都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他还不满意，不仅不满意，简直雷霆大发。
就算他是跟谁亲嘴弄成这样的，至于让他讲得这么难听吗？
“我没有让别人玩……”文思恬声音颤抖着说，“我…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他心里难受极了，不管不顾地去抱文思凛的腰，埋在他怀里小声哭，边哭边说：“你为什么这么说我……”
他的眼泪浸透了文思凛的衣服，一片冰凉，这才让文思凛意识到自己行为失控。
他本想好好安慰一番被他发配海边的弟弟，却不能自控地胡言乱语，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文思凛赶紧把文思恬抓起来，边给他擦脸边说：“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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