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她怎么样？”齐茉脱下外套问齐妈妈。

“问她就说自己头疼，让她去医院吧她也不去，那什么。。。”齐妈妈搓搓衣角“没打扰你跟小杜吧？”

“噗，”齐茉看着齐妈妈笑：“行了啊妈，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

“哎，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齐妈妈追在后面问。

“我就是，”齐茉想了想，有些话还是不告诉齐妈妈比较好，就开口说：“反正您就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说着推开齐玫玫的房门，朝齐妈妈点点头，自己进去了。

“玫玫？”齐茉小声喊她，发现齐玫玫正睁着眼睛看她。

等齐茉一坐过去，齐玫玫就伸手箍住齐茉的腰。

“姐姐。”

“嗯。怎么了？哪不舒服？”齐茉摸了摸齐玫玫的额头，确实有些温度。

“头疼。”齐玫玫埋在姐姐怀里嘟囔着。

齐茉一下下抚摸着齐玫玫的背，试图不让自己怀疑什么。

“杜大哥把姐姐送过来的吗？”

“嗯。他刚走呢。”

“那真辛苦他了。”

床头柜上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只照亮了床的一角，齐家姐妹甚至看不清对方，只身体的一部分彼此接触着，感知对方此刻的温度，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动作，带了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说的是真是假，没人知道。

“去医院吧。”齐茉开口。

齐玫玫摇摇头：“不去。”

“那我走了?”

齐玫玫箍紧姐姐的腰，不让她走。

“不去医院怎么好?”

“你陪我睡一觉我就好了。”

齐茉笑出来：“我难不成还是药啊？”

你怎么不是。齐玫玫闭着眼睛想。

又没人说话了。

齐茉抬头看见齐玫玫床头还贴着小时候自己贴在那里的贴纸，边缘已经泛黄脱落，又被人用透明胶粘住，牢牢固定在墙上。

她扭头又看见被月光照得清晰的蕾丝花纹，一寸寸落在地板上，仿佛地板也有花纹一样。

小时候她曾经拉着齐玫玫一起，用粉笔把地板上的花纹描下来，可每天早上起来看，那些粉笔花纹都只是乱七八糟的横竖涂抹而已。

齐茉为这些随处可见的回忆弯起嘴角，可她很快又放下。

可以了。到此为止。

她抬起齐玫玫的头，齐玫玫用一双无辜的眼看着她，眼神清澈，仍装满无法隐藏而不敢让人回应的渴望与真挚。

“你今天答应了我什么，齐玫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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