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1/2）
4.
那天之后，罗启渊连着一星期都凌晨才回来。www.dizhu.org
徐一木有时被他带着寒气的吻闹醒。罗启渊喜欢一边亲他的嘴唇，一边捏他的下巴，诱哄他张开嘴巴。
有时因为身体里多出的异物和撞击身体的动作而醒过来。这时罗启渊总会亲亲他的耳朵或脸颊，“你继续睡，我轻一点。”
能睡着就有鬼了。
这样的夜晚过后，第二天徐一木都需要喝更多的咖啡，才能赶走瞌睡。
但他喜欢这样的夜晚，那让他觉得，罗启渊是需要自己的。
他和罗启渊这段不明不白关系的开始，就源于对方的“需要”。
来B城上大学后，虽然两人在同一所学校，但分属不同的院系，经常上课的教学楼差了大半个校园，住的地方全然不相同。
只要不特意约定，两人在校园偶遇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徐一木知道罗启渊并不待见自己，更不会主动找他。
大学的前两年，两人寥寥几次见面，都是因为郑鹤扬。
有时是他来学校玩，把他们俩一起叫出来吃饭。有时是他托徐一木给罗启渊送礼物，在罗启渊面前刷刷存在感。
每当这时候，往往徐一木会先坐公交车去买礼物，然后挑一个罗启渊有课他自己没课的时间，在他上课的教室门口等。
第一次的时候，他班里同学还以为他们关系匪浅，经徐一木解释才知道他只是来转交礼物的。
他们的关系发生转变，是在去年的圣诞节。www.dizhu.org郑鹤扬有自己的活动，便叮嘱徐一木一定要把礼物亲自交到罗启渊手上。
那几天罗启渊都没课，徐一木只好硬着头皮给他发了信息。
罗启渊隔很久才回了一个地址，让徐一木去他在学校附近的公寓。
圣诞节的白天，徐一木依旧待在实验室。
快到约定时间，他从实验室出来，提着郑鹤扬的礼物，走进雪地里。
雪落在他的帽子上、围巾上，又很快化掉。
等到罗启渊家门口，他把黑色羽绒服自带的帽子往后一推，露出一张白皙无暇的脸。
按了几下门铃，没人应。
给罗启渊发信息，没有回复。
公寓门口有一张穿鞋用的小凳子，徐一木把礼物袋子放到一边，坐到小凳子上，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专业课本和笔记，看了眼时间，开始复习。
罗启渊回来时，徐一木再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
他站起来，把书放回包里，面无表情地把礼物袋递过去，“郑鹤扬的礼物。”
只要罗启渊一接，他立马走人。
可是，他等了几十秒，对面的人还没反应，“你不要？我放地上了。”
罗启渊靠在门边，脸色潮红，衬衣解开最上面的一个扣子，领带被扯得没了样子，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徐一木？你怎么来了？”
徐一木的心底升起一股怒气，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小人物，入不了罗少爷的眼，跟他有关的事不值得罗少爷放在心里记在脑中。
但这一次，明明是罗启渊自己约他过来，现在却一副完全不记得的模样，所以之前是在耍他？
他走近一点，把礼物重重塞到罗启渊怀里，背上双肩包转身走人。
“等等，帮我开一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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