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1）

第二天，许太太醒的早了，睁开眼就想找顾太太。---顾太太今天没有落下她，她靠在床头盯着许太太，看见许太太醒来便朝她笑。许太太红了脸，也不知道睡相多丑，顾太太看了多久，突然又想起，顾太太不知道昨天有没有这样，她还怪顾太太没叫她来着。想到这，脸脖子都红了。

顾太太笑着移开了眼，许太太刚睡醒时，脸色发白得像曹操，一会儿脸竟红成关公，变戏法的也没这么快。又听到许太太小声念叨：吓，她不会昨天也看了吧。顾太太憋着不笑出声。

许太太妈妈在河边洗衣服，许爸爸出门不在家。许太太叫顾太太一起把灶屋墙角折起来的桌子搬到院中，顾太太捧着煲粥的锅放在桌旁的地上又去搬凳子。---许太太找出家里的小菜。许太太挑的咸鸭蛋富的流油，花生米又香又脆。正吃着，许爸爸趁着早凉把孙子接回来了。

许太太的侄子大概有点怕生，见着姑姑很亲切，看见顾太太只规规矩矩的叫了声阿姨。顾太太又想着见面礼，可因为没准备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好打了个招呼说，你好，童童。许太太的侄子叫黄殊童，顾太太跟着许太太叫他童童。童童只围着许太太转，许太太问他暑假作业写了没，童童蔫了，嚷着说姑姑生个弟弟就好了陪着他一块儿写作业。许太太被他逗笑了，说生个弟弟和他抢吃的。顾太太听了，想许太太应该是要个孩子的，生个女孩才好，最好像许太太一样静如处子，动如活兔。

许太太在家里待了个周末，这天傍晚就回去了，许太太的侄子也一起回去了。回程路上，许太太和侄子相邻坐一排，顾太太在许太太前面，她靠在窗边，看见沿途的树木时快时慢的向后退去，平地远方的夕阳由红黄交杂出橘色，色彩变幻莫测。

顾太太的手臂一凉，许太太从座位和车窗的夹缝之间伸出一只手，手里一包纸巾，许太太的声音从夹缝中传来，顾太太你不舒服吗，我这儿有包纸，你还要点什么吗。顾太太捏住许太太的手，琢磨着许太太的手又长又细就是有点凉。许太太的手被握着只好头贴在前座上，搁在玻璃窗上的手臂一开始冷得发抖，渐渐的有了些暖意从手心传到手肘。许太太侄子一直到下车被推醒还在想晚上的大餐。

许太太用另一只手牵着侄子回家，顾太太跟在后面走。过道里的邻居打趣许太太哪里藏了这么大的儿子。许太太又成了冷面的，礼貌的，说是侄子来过暑假。

许太太和顾太太照例在门口分开了。顾先生在家里热饭吃，顾太太径直走到浴室，把这两天换下的衣服分下来放到不同的盆子里。她们头一天晚上在许太太娘家先泡了个热水脚，泡完穿着拖鞋倒水，她们就着水龙头洗袜子，顾太太问许太太有没有给别人洗过袜子，许太太说没有。顾太太说，我们换着洗袜子吧。其他的衣服都没有洗怕干不了。只有一双袜子是干净的，还是许太太洗干净的。顾太太从浴间出来，仿佛客厅里吃饭的顾先生是透明的，径直去了卧室，把袜子放在橱子上层的隔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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