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1/2）

这又是干什么？我努力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也不记得有这项内容。

“这是‘摸橘’。布鲁斯小声地贴在我的耳朵旁边说，“新娘迎新车队到达新郎家时，要由一位拿着橘子的小孩来迎接新人。”

我点点头，赶紧跟上了诗织的脚步。小孩捧橘子？奇怪的习俗。

诗织的头上不知何时被放上了一个竹筛。如果不是诗织平衡能力极好，怎么顶得住呢？以前中国的新娘结婚头上的竹筛岂不是经常会掉下来？哦，天啊，贝拉，你在想什么啊，不要想了。我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婚礼前方柳叮嘱了我了九百九十九遍，不可以踩门槛。

诗织跨过炭火盆，正前方坐着方柳和之助——本来应该是新郎的父母，但方浩的父亲已经过世了，艾米就稍稍改变了一下，让之助也坐过来。

诗织与方浩站在一片几乎被人墙围起来的狭小的空地上，行礼三次。婚礼司仪——和神父的感觉差不多——是哈里西，他在一旁用高声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我听不懂哈里西在说什么，我只知道这三拜，一次拜天和地，一次拜父母，最后一次两位新人互拜。东方的婚礼总有这么多奇怪的礼节。

“……送入洞房！”

“哇哦。”

柳德米拉欢呼起来，这次还添了个古太白在起哄。大家也随着他们俩开的头喧嚷起来，这是此时此刻需要的气氛。

诗织和方浩去“洞房”了，方浩一会儿还要出来陪客，诗织得安安静静顶着盖头坐在床上等几个小时。我突然觉得这种中国式婚礼是为血族量身定制的——一般的人类，包括我，都不太可能很好地完成。

我没什么事了，四下一看，在人群中看到了雅各布。尽管他和大家一样也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但依然很显眼。他没有穿长袍——我估计他抗议穿长袍，服装的款式和布鲁斯的差不多，手里还提着一个茶壶。

“嘿。”我挤到雅各布身边，“给我一杯茶吧。”

“好啊。”雅各布随手在身边的小茶几上拿起一个小瓷杯，倒满了茶，“请慢用，小姐。”

雅各布的心情看上去好了很多，那令人震惊的预言的副作用好像已经消退了。我接过茶杯，尽量幽默地说道：“我说过你漂亮吗？”

“说过了。”

“哦，那我再说一次，你有一点漂亮。”

“你也很漂亮。”雅各布露出了我最喜欢的开心的笑容，牙齿在黝黑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白，“我总比爱德华幸运，他现在就看不见你。”

我笑得愈发灿烂了，是的，这句话表明雅各布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准备好了吗？如果想娶我女儿，可不能老和她的父亲吵架哦。”

“呃……”雅各布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总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不是勒德旺预见了，谁会相信这种事情呢。”

“吸血鬼真的可以和人类生孩子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我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噗……呃，好苦。”

雅各布哈哈大笑起来：“的确很苦，我也不明白中这些东方人怎么会喜欢喝这种东西。”

“你还出来干什么？我们才不需要你来陪呢。”古太白刻意放大的声音在礼堂里回响着，引起大家一片哄笑。

方浩也笑了：“那我就不陪你们了。”说完就溜出了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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