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镇远军和长安军不一样。
长安军之帅将爱才,只要有才之士,他皆收入军内,手下百花齐放,什么样的人都有。
但镇远军之帅将却偏好整齐划一。手下八位得力干将,清一色的全数姓郝。
真真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幕僚两位,乃是“好聪明”:郝聪与郝明。
副将两位,乃是“好威猛”:郝威与郝猛。
偏将四位,乃是“好彪悍”与“好高强”:郝彪与郝悍,以及现时躺在医床上的郝高与郝强。
长安军笑嘻嘻的。他七将折了一个许二毛,六将斗六将本身不吃亏,现在少了一个“好高强”,六将斗四将,那还不和玩儿一般?
但明将军凭本事说话,不占镇远军的便宜。镇远军只可出四将,长安军亦只出四将。
且“福根”二将,宋有根与齐有福暂不出阵,原地待命。
(二)
战晓薇觉得自己这阵子应该是走了霉运,不管是干什么,统统都搞砸了。
但还在总有一件事不算是太糟糕,马哥认为她不是偷鱼贼了,她那是借,借!不会到将军那里去治她的“偷盗之罪”了。
吁出了一口长气,谁知道将军那个小心眼的老白脸但闻她是个偷鸡摸狗的要怎么折磨人?
气还没喘匀,陈长风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战晓薇给吓了一跳,陈长风也是号奇人,突然从土地里长出来的本事不比将军差。
陈长风眯了眯眼睛:你可有婚配?
战晓薇被这问题问得耳朵起了茧,军营里面也许别的缺,但单身汉子却绝对不缺!
多得都让人没脾气。
战晓薇抓起刷子想去刷马,刷子落到马背上才想起来,十夫长现在不准她刷马。闷闷不乐的把刷子扔了后才叹了口气:这马该刷了。
陈长风愣了愣:我问的可是你有没有婚配,你怎么说起马来?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战晓薇瞪他:那我有没有婚配,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三)
无功而折返。陈长风有从土地里长出来的本事,亦有不放弃的本事。
且洗个脸,修个面,好好束一束发,收拾得仪表堂堂后再度出发。
还是那一句:你可有婚配?
战晓薇:再问打你哦。
陈长风笑了笑:镇远军的两偏将都让你打成那副德行了,我还是老实点的好。
战晓薇:嗯嗯嗯,老实的好。福叔也叫我老实点,我也想老实点,但是老实不住啊!
陈长风:哦?愿闻其详。
战晓薇悲愤:我挺老实了,但我不惹事事咋都惹我呢?你就说我刷马那事,我招谁惹谁了?是马先蹶我的,明明十夫长都见着了,许偏将他也不信……明明是那三匹马先动手的,他也不信,当我打三匹马很好玩啊?
战晓薇唠唠叨叨的,军马一事她觉得自己挺冤枉,但许偏将可不这么想,非得大战三百回合,结果把自己战到老梅那里去了……
陈长风耐性也好,慢慢听着,战晓薇是个满嘴放炮的,说着说着就跑题,他且有脑子,战晓薇跑题千万里了,都能给拉回来。
唠叨了一阵子,战晓薇才发现跟前有个人,促不及防的嚎了一嗓子,倒把陈长风吓了一跳。
嗷!你是谁啊?
陈长风眼角有点抽搐,赶情这姑娘和他说半天话了,原来是自言自语。
他报上名姓:陈长风。“陈”乃耳东陈,“长风”则是“长风破浪”之长风。
“长风破浪”提点了战晓薇,她上上下下看了陈长风好几眼后点了下头:唔,你瞅着是挺浪的。
(四)
长安军与镇远军一番商议,拟下相战四阵。
一阵箭术、一阵刀法、一阵轻功以及一阵空手格斗。
长安军出阵:首阵刘四平战箭术;次阵王一夫战刀法;再阵朱同战轻功;马三栓压阵格斗。
镇远军出阵:郝彪战箭术阵;郝威战刀法阵;郝悍战轻功阵;压阵格斗的乃是郝猛。
大概所有人都挺服气这样安排,只有郝彪心里打鼓,刘四平箭无虚发百步穿杨,箭术一战若有郝高在阵尚可勉强一战。
刘四平的箭术被战晓薇的脱靶无情的碾压了,他愤发图强,箭术更加至于化境,来什么射什么,郝彪的箭屁股箭箭皆被**。
郝彪不走运,刘四平有万千对于瘟神的火气发不出来,倒到他的脑袋上,白白一个冤大头。
郝高听闻他的战绩后,又在老梅的医床上多躺了几天。
镇远军首战失利,帅将赵将军面色不善,言说作客长安军乃是水土不服,要行些适应之时。
长安军:成。
镇远军赵将军悠然:且先行适应七日,七日后再缓三日,再复第二阵。
姓赵的有点不要脸,输了一阵就要赖十天,但长安军不怕他耍这些滑头,十天就十天。反正长安军帅将明将军心眼小,不管饭!
(五)
长安军内现在有两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自然是首战告捷,刘四平刘偏将箭术无敌,弓箭场上大胜镇远军。
第二个好消息比第一个好消息要小上很多,但是却大快人心得多:瘟神有治了!
长安军内人人头疼的瘟神战晓薇,终于是碰到对手了!
这对手不是帅将明大将军,而是近乎于野生的陈长风。
陈长风此人来无影去无踪,大约亦是精通五行遁地之术,适合在春天的时候栽种在土里,到了秋天收获良多的陈长风。
战晓薇每天都要被问候一句:你可有婚配?
气得她跳起来撸袖子,但陈长风有眼色,面色上笑得很浓烈。
伸手不打笑脸人,战晓薇气鼓鼓的。
一来二去三五回,战晓薇忍无可忍:没有!没有!没有!这总行了吧!
陈长风依旧笑意浓烈:我也没有。
战晓薇抓狂:你有没有和我有啥关系啊?
陈长风:孤男寡女,你正好可以嫁给我。
战晓薇顺手抓了个石头就往他脑袋上扔:滚犊子!
陈长风堪堪避过:你要先给我生个犊子,才能滚得。
战晓薇感觉自己碰见个不要脸的,不废话,撸袖子。
陈长风则很歉然:唐突佳人之事,不宜不宜。
于是战晓薇一边追一边喊:嗷!你个姓陈的!有本事你别跑!
陈长风则迅疾如风,一根毛都没被捞着。
(六)
战晓薇是个奇葩,是个大奇葩。
有多大呢?一边跑一边喊,绕了一整个军营也没罢休。
是个人都听见了“姓陈的你别跑!”
马三栓尤其听得清楚,这个“姓陈的”倒了霉了,只怕是被战晓薇惦记上了。
陈兄啊陈兄,自求多福吧。
没过多久,战晓薇千里追夫郎的说法就在军营里冒出点头来了。
谁说汉子不八卦?
这夫郎追得很轰烈,先是追到了军营里,然后在军营里寻寻觅觅……
发现目标,锁定目标!战晓薇两个眼睛绿油油的放光,打算拿下目标!
目标却撤了。
瘟神不肯罢休,夫郎在前边跑,她就在后面追。
有闻战晓薇中意的夫郎,姓陈,名长风。
陈长风其人其名,传进了将军的帅耳。
将军面色一沉,宣军需官进帐,盘一盘陈长风的底细。
军需官一顿忙活后,面露难色。
将军只言但说无妨。
军需官:报将军,陈长风此人,军内有仅只有一位。乃是清河人氏,但于两年前,阵亡狮子山。
那现在在军营里刮的是什么?陈长风的魂?
(七)
战晓薇可不管那陈长风是人还是魂,她的愿望是那陈长风别被她逮着,被逮着她要把他烤来吃了!
但问福叔借多多的辣椒!
妈蛋陈长风你个大祸害!
陈长风是个野生的,烤来应该会很美味。这美味每天不固定什么时候就出现了,且悠悠然晃到战晓薇跟前: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战晓薇翻白眼:嫁给鬼都不嫁给你!
陈长风:你好,我叫陈长鬼。
战晓薇崩溃:做人得要脸!要脸!要脸知道不!
陈长风:我自然是要脸的,但是婆娘比脸面重要,若可求一妻,自然不要脸。
战晓薇往四周一望,本来在看热闹的众将士呼啦一声,四处散去。
半点忙不帮,特有长安军的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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