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2)
(一)
十夫长战晓薇被一脸懵的宣到了将军帅帐之中。
只将军一人独在,将目光从地图上收回来,置到战晓薇身上道:你到得有些晚,明日特训加倍。
战晓薇用了洪荒之力才忍住了抽搐的嘴角。
将军且补刀:带你手下那队匪兵一起。
战晓薇且继续忍着,这将军是个心眼小的,不能招惹,她且惹了十个土匪的祸回来,又要被整。
将军抬脚向她走过去道:百余日前我曾与你有约,若你能位至十夫长,我则娶你过门。
晴天霹雳!星月无色!日月无光!
战晓薇立即石化。她一直以为将军只是整她,但没想到那个小心眼的,竟然玩真的。
石化住的战晓薇退后了几步,说话都开始结巴:呃……将军,这兵法有云,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呃,实实虚虚……是不是……你整我拿点别的法子,我嗷嗷就去!咱别整这一套行不,我不缺祖宗!
将军淡然道:今日时辰好,办了罢。
战晓薇整个人都不好了:将军,将军!三思,三思!我贼拉能惹祸,贼拉能啊!我老说你是小心眼!还……还骂过你是个缩头大王八!还……还在背地里叫你是老白脸……
战晓薇在长安军里吃下的唯一的瘪,就是被明大将军整治得死去活来,再不服气也没办法,明大将军实力碾压,她只有嗷嗷乱叫的反抗之力。
她想出了“不敬”的主意,但要激得将军怒之,且一气之下将她下贬,打回末等兵的原形,就世界美好了。
去他奶奶的十夫长和土匪兵!没准还能回到伙房娘家去。战晓薇觉得前途美好起来。
但将军的面色却一点都没改,说起话来还是那般清淡淡:以后但有他人在侧,你叫我做将军;若无有他人在侧,你则叫我做夫君。
战晓薇感觉这帅帐里飘来一块云,云上下来一道雷,雷正好霹到她脑袋上。
战晓薇嗷了一嗓子,相当有骨气的,抬脚就开溜。
(二)
战晓薇之脚力与轻身功夫,乃是长安军内第一快,还与朱同一起特训了很多时候,更加精进。
跑起来马都撵不上。
将军被鬼上了身,自然是得三十六计,走为上!
还没走到帅帐门,就被将军堵了个实在。
将军一双丹凤眼里黑漆漆:你到军内第一日我便知晓,到了今时,你还以为你逃得脱?
战晓薇头次感觉自己是个没用的怂蛋货,没点办法能想,也没半点手段能使,将军那双眼睛就是个杀器,只瞪你一眼,浑身骨头就软一半。
将军关上了门道:我的脾性是说办便是要办的,你已浪费了很多时间。
战晓薇舌头僵硬得只有一个“将军”,别的说不出来。
将军的声音听上去已起了些恼意:方才才立下的规矩,竟然敢转眼就忘?现时无有他人在侧!
(三)
七将在帅帐外听墙根,个个皆是面色阵阵发紧。
他们的辟邪大将军,真真是个要么不办要么就办到底的。
七将面色忧虑,果然帅帐里响起冷冽锋利的厉喝:叫夫君!
这一声可比阵前的冲锋号还要杀气浓烈。
七将的面色已经无法形容了,这时悠悠转出一个人来,七将见是他,更加满头皆是疑问。
来的是卫静水卫参谋,难得他没有与楚高兴楚参谋公不离婆称不离砣,独身一人来的。
七将压低声音:卫参谋。
卫参谋:你七将在这做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不怕长针眼?
七将兀自强撑:嘿嘿,路过,路过而已。
卫参谋:那还不速速去往目的地?
七将干干的赔笑,很是尴尬的走人了。
但是走开没多远,七个脑袋又聚在了一起。
马三栓和战晓薇在一起混得多了,也变得爱惹事起来,且和其它六将打起赌来,赌战晓薇会不会栽在将军手底下。
六将清一色的全认为战晓薇一定会栽在将军手下,只有齐有福笑而不语。
六将:齐老哥你笑啥?
齐有福:将军在下大棋,也许时日久起来后,我长安军将有八将。
六将讶然:八将?
齐有福:那娘们咱们都降不住,将军亲自上了,将军出手自然没有拿不下来的道理。
六将等着齐有福再说两句,但齐有福却只是憨憨的笑了笑后,说起了风月:卫参谋撤了,咱们且回去继续听墙根。
七将又鬼鬼祟祟的摸回将军帅帐底下,却才刚刚蹲好,听到将军一声轻巧淡然飘出来的话语,七将面前一阵头晕眼花,支持不住你靠着我我压着你的摔了个人仰马翻。
将军那话是句很强硬的说一不二:规矩懂得乖巧,且赏你一晚上金枪不倒云雨常在。
(四)
战晓薇睁开眼皮子,不无悲愤的四处打量。
那老白脸现在腆着个老脸,拿两条贼兮兮的胳膊搭在她腰上,战晓薇像个树桩子一样被将军在怀里搂个实在。
转头之中碰到将军那双黑漆漆的丹凤眼,战晓薇打了个大大的哆嗦。
将军大人,准确的说是夫君大人向她说起晨间问候语来:记得今日特训加倍,且带你那队匪兵一起。
战晓薇一阵面色发紧,倒不是对加倍的特训发起怵,而将军实在是慷慨,且赏一晚上金枪不倒还嫌不够,早上也赏个金枪在侧。
被一阵顶得慌,战晓薇红起脸来。
将军看着她红红的面色,略满意,淡淡笑了笑,枪上使力,把战晓薇顶得跳了起来:嗷!姓明……啊,不是,夫……夫……夫……
牙齿缝里嘶嘶的往外冒气,像个破了洞的风箱,明将军精赤着上半身,懒洋洋的半卧于床,且耐心等着。
战晓薇到底还是齿根发抖的挤出来一个“君”字,只觉得一阵腰胯发酸。
明将军直起长身来,开始穿衣。
战晓薇看着一片白花花的有棱有角的饱满皮肉,只觉得眼前一片黑。
明将军穿好戎装后,下了道军令给她:以后你白日训兵练武,夜里来宿帅帐,驻军时期扎满后,我带你回京拜堂。
战晓薇眼前还是一片黑。
将军放了个东西到她手上,出帐去了。
战晓薇看了看那个东西,是个玉班指,看上去像是传家宝一类的东西。
感觉像是被炭烫了一般,战晓薇一阵手忙脚乱,差点把那玉班指给砸了。
(五)
朱同觉得有点头痛,本来好端端的一个瘟神兵,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将军的女人。
不对不对,是将军的夫人。
这还怎么在一起愉快的玩儿树桩子?
当朱同看到树桩子的时候,更加的头痛,且还是他和战晓薇常常不对付的那两个,一个重五斤,一个轻五斤,两人常常为了抢那个沉的而闹得颇不痛快。
这下好了,又多出来一根特别长的树桩子,朱同上下打量着,要是不来上七八个人,别想搬得动。
当战晓薇带着她那队土匪兵一起来的时候,朱同的头痛得简直都要裂了。
不废话,他和战晓薇一人一个短树桩,十个土匪兵共用一个长树桩,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树桩子一起扛,扛起来后嗷嗷跑。
跑得营地里到处好一阵子尘土飞扬。
尘埃一阵落定下来,战晓薇有点意外,朱同更是意外。
土匪兵竟然不差,始终落在身后五丈开外没被甩得脱。
卸下颇不方便的长树桩后,换上在腿脚上绑起了沙袋,一堵高得要命的崖墙,要是不慎摔将下去,妥妥的一记大肉饼。
跑步是个人都可以勉强撑得下来,但是攀爬崖壁则需要两手本事,土匪兵有还没开爬就哆嗦的——那家伙晕高;还有爬了几步死活不上去的,还有爬了半截后放弃的,有一人倒是硬气,全程跟在战晓薇屁股后面没露出半点怯色,爬到崖壁顶端,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悠然吹起了高风。
感慨着:唔,景色真好。
战晓薇捅了捅那土匪:你叫个啥名?
土匪:报姑奶奶,小的叫九里风。
战晓薇翻起个白眼:没问你那个土匪名头,报真名来。
九里风搔搔头:出来混道早,真名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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