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今天算了。www.dizhu.org”
春乔在沉思中醒过来，“怎么了？”
徐舟源拿笔敲春乔的脑袋，“就这十分钟我就看见你发了十次呆了。”
徐舟源把书本收好，很自然地牵起春乔的右手。
“今天不学了，哥哥带你去玩。”
他们来到了郊区的一座新建好的公园。公园里有一片湖，湖边有一个小亭子。亭子挂了一块牌子，可奇怪的是牌子是空的，一个字也没有。
“这亭子是我一个朋友捐款建的，刚建好，还没来得及取名字。”
“哦。”
春乔走到看台上，手扶着栏杆往湖里看。
“湖里有鱼吗？”
徐舟源从口袋里翻出一颗糖扔进湖里。
一群小鱼苗闻风而动，全都游到了水面上。
春乔笑着对徐舟源说：“你快看啊，好可爱啊。”
阳光倾泻在春乔的头发上，她整个人都在发着光，晃得徐舟源睁不开眼。春季多风，春乔的头发被吹起，徐舟源又闻到了茉莉花香。
“你今天怎么没扎头发？”
春乔用手指把头发拢在耳朵后面。
“今天起床晚，不想扎。”
她说谎了，其实是她故意把发圈落在了杨茗川家。没错，故意的。这样她就有了下一次去他家的理由。
是临时起意，春乔收拾好一切准备要走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她就把发圈摘下来放在了杨茗川卧室的枕头底下。
春乔想起这件事得意于自己的小聪明，嘴角上扬。
鬼使神差地，徐舟源走了过去。他从后面拢起春乔的头发，把左手手腕上的发圈套进去，缠绕。一圈，两圈。
这突然的举动让春乔无所适从。
“这不是你女朋友的发圈吗？”
“是啊。”
春乔扯下来还给徐舟源。
“你拿你女朋友的发圈给别的女生扎头发，你女朋友会生气的。”
徐舟源犹豫一会，接过来发圈又重新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他说：“我以为你是在装傻，原来你是真笨。”
“什么？”
徐舟源揽住春乔的脖子，把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扯。
“你穿这么少冷不冷？来，哥哥给你暖暖。”
春乔费力挣脱开，“你怎么老对我动手动脚的，你小心我跟你女朋友告状啊！”
徐舟源求之不得。
“好啊，改天我就带你去见见我女朋友。”
……
又是和之前一样，杨茗川回家之前，春乔就已经做好了饭菜。见他回来，春乔立刻盛饭，摆筷子，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她笑着对杨茗川说：“回来了，来，吃饭。”
杨茗川停驻片刻，而后下定决心。
他坐下端起饭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也就十几秒，他吃完了整整一碗饭。
他看着春乔，目光深邃。
“你很闲啊？”
“没有，就是抽空过来看看你。”
“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春乔说：“我只是想给你做顿饭。www.dizhu.org”
“不需要！”
杨茗川几乎是喊出来的，趴在地板上睡觉的joe被惊醒。
杨茗川起身把碗筷丢进厨房的水槽里，把水龙头拧到最大。
他冷漠的声音响起。
“钥匙留下，你走吧。”
眼泪不争气，像那被拧开的水龙头，怎么也止不住。
春乔把钥匙放在桌上，背起包朝门口走去。她故意走的很慢，厨房里的杨茗川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
春乔问：“为什么不换锁呢？”
久久的沉默。
春乔说：“如果不想让我进来，换锁不就好了。”
口是心非是感情里的大忌。玩得好，是情趣。玩不好，伤人又伤己。
春乔问杨茗川：“你到底在怕什么？你是怕我爱上你，还是怕你爱上我啊？”
杨茗川的拳头渐渐握紧。
春乔走了，临走前留了一句。
“杨茗川，不要骗我，更不要骗你自己。”
杨茗川看着床上熟睡的春乔，眼里全是温柔。
要不是他一向睡得浅，一丁点动静就能把他吵醒。他不会在睡梦中听见门外的呜咽声，更不会发现春乔竟然在他家门口坐到半夜。
春乔起了烧，杨茗川用酒精不断地给她擦拭额头。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春乔才终于退烧。
杨茗川一直觉得他的时间过得太慢。七、八岁的时候想一夜之间长到二十七、八岁，好不容易一个月能挣一万块，又想一天就能挣一万块。仿佛只有匆匆而过的时间才能帮他证明他的人生价值。
没有人比杨茗川更明白，人不能太贪心。有了富贵，就不能再想着去图什么感情。
可是春乔，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杨茗川抚摸着春乔的头发，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像对待一件艺术品，小心地抚摸，生怕她碎了。
月光洒进小小的卧室，空气里只能听见细微的，穿过心脏的呼吸。
杨茗川对自己说：“傻瓜，那只是向往，并不是爱情啊。”
杨茗川失踪了。
又一次。
春乔是在医院醒过来的，护士只记得送她的是个男人。等春乔找到小区的时候，房东已经过来收房了。
这一次，他什么也没给春乔留下。
又一次地失踪了。
……
一座城市就那么大，人与人相遇的几率是百分之百。章乐拉着春乔出来散心，没想到在大街上居然遇上了徐舟源的父亲。
虽然只见过一面，春乔却对这位大厨印象深刻，后者亦然。不然也不会在大街上的芸芸众生中一眼就瞧见了她。
徐舟源的父亲在一个路口等红灯，一转头的空就看见了春乔。
“哎，小乔！”
章乐警惕性地看着车里戴墨镜的男人，问春乔：“他谁啊？”
男人又说：“那天晚上我给你煎三文鱼来着。”
徐琛今天穿的是皮夹克，梳的是大背头。要不是他摘下眼镜，春乔还真想不起他是谁。不过一看眼睛就想起来了，这个探索的眼神确实让人难以忘怀。
春乔对章乐说：“章乐姐，你在这等我一会。”
她走到车前半天没说话，不知用什么称谓合适。
“叫我徐叔就行，”徐琛笑着说，“以后再改也不晚。”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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