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1/2）

纪怀阑看看厉景煦，再回头已经看不清莫和川的脸。www.dizhu.org

坐在车里纪怀阑的手腕搭在膝盖上，露出一截手腕和整个腕表。

车辆在林荫道下穿梭，车内光影变幻，纪怀阑的侧脸明明暗暗。

“阿洛。”厉景煦叫纪怀阑名字，沙沙的树叶声从车窗传进来，像是一朝回到过去。

纪怀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厉景煦扣住他的手腕转了下他腕上的腕表：“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你是不是搞错了？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纪怀阑抽出手腕，冰凉的手表让他想起什么，“我的遗产是不是都在你那儿？”

他的钱大部分来自开办画廊出售画作，小部分是纪胜权坚持要给他的零花钱。

至于厉景煦给他的那部分，他完全没有算在内。

“是在我这儿。不是你过生日，可是有比生日还要值得庆祝的事情。”厉景煦认真解释，“还有有几幅画，你父亲想要，被我拒绝了。”

“不给他。”纪怀阑顿了下回应。

“这些你最近都别动。”厉景煦安抚性地揉他头顶，“免得引人怀疑。”

纪怀阑遗憾：“我本来还有很多钱的。”

厉景煦：“是你的，跑不掉。”

开车的夏申听得最清楚的是厉景煦那一声“阿洛”，和纪怀阑默认的态度。剩下的话在惊疑中和着来往车辆的引擎声都听不真切。

他抬眼小心看一眼后视镜，心道让纪怀阑伪装成阿洛伊斯先生陪自家老板演戏可真是个疯狂的想法。

“我要去洗澡。”纪怀阑一进门换好衣服直奔浴室，随手卸下腕表放在浴室门外。

“手表我帮你收起来。”浴室里雾气升腾，厉景煦知道在此刻打开门会看到怎样诱人的景色。

他盯着浴室门，手指在表链上来回摩擦，没听到纪怀阑回答，帮他把浴袍放在门外，带着表离开。

用毛巾将身上的水迹擦干，纪怀阑将浴室门打开一个缝隙，确认厉景煦不在后一脚踏出去。

披上浴袍，系好腰带，一气呵成。

他擦了两下头发，确认头发不再滴水就不再管了，一绺一绺的十分凌乱。

“在写什么？”厉景煦看见纪怀阑趴在床上，拿着手机戳戳点点，苦恼的时候还要扯一下自己的头发。

“写食物点评，本来只写苏格公司新品测评，后来苏格老总说可一些他们公司产品以外的食品。一条微博给我这么多。”纪怀阑坐起来竖一根食指给厉景煦看。

“一万？”厉景煦猜。

“猜对了！是不是很简单？”纪怀阑笑的得意，又趴回床上努力工作。

浴袍滑倒了他的大腿根部，两条直直地摊开陷在白色的床单里，剩下的浴袍顺臀部而上呈一个圆润的弧度。

“好好写。”厉景煦哑声。

纪怀阑造句造的不自然，小声嘀咕将句子成分位置换了又换，背对着厉景煦点点头。www.dizhu.org

厉景煦拿了他脖子上的白毛巾，帮纪怀阑擦头发。

“对了，R国那个甜点师傅现在在哪？你是不是带回国内了？”纪怀阑将编辑好的微博排了下版，随口问厉景煦。

毛巾上的手顿住，厉景煦说：“嗯。”

“你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纪怀阑把微博发出去，拿掉自己头上的毛巾，头发已经干了大半，“想吃东西的话我自己去找他。”

“不行。”厉景煦抿唇。

“我一周只联系他一次。”纪怀阑以为厉景煦想要调整他的食谱。

厉景煦摇头，态度坚决。

“厉景煦，厉老板，厉大哥，你最好了！”纪怀阑眼巴巴地看着厉景煦，只差双手合十求他。

“叫哥哥。”阴影中厉景煦的喉结在滚动。

“哥哥，你就把甜点师傅的联系方式给我吧！”纪怀阑这声哥哥叫的干脆利落，亮晶晶的眼睛一直和厉景煦对视，态度诚恳。

理智的弦快要崩断，厉景煦强忍住要跟纪怀阑坦白地冲动，说：“不行。”

纪怀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三秒过后反应过来，厉景煦已经起身往浴室方向走去。

“你竟然骗人。”纪怀阑对着厉景煦的背影喊。

厉景煦没回头。

纪怀阑靠在床头浏览他微博下的评论，方天翰的消息框从上面弹出来。

“谢了，怀阑。”很简单的四个字。

“结果怎么样啊？”纪怀阑问。

聊天框顶端在备注和正在输入几个字中反复横跳，虽然没有收到任何一条信息，纪怀阑能够感受到方天翰的纠结。

“我只想听好消息，其它的可以不用告诉我。”纪怀阑发了一个自己的表情包，《美食》里他去搭讪难为情又尴尬的照片。

正在输入几个字果然看不到了。

五分钟后方天翰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不算好也不算坏，但应该是现阶段最好的结果，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我不会放弃的，小桂圆很喜欢我。”

小桂圆是何歆媛的女儿。

纪怀阑回复他：“天翰哥加油！”后面同样跟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包。

和何歆媛谈过之后方天翰情绪凝重，纪怀阑的表情包让他忍不住笑了。

“在聊天？”厉景煦洗完澡刚从浴室里出来。

纪怀阑不说话，介意厉景煦刚刚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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