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夫君轻点爱（五）（1/2）

没有人质疑陈菌说的话, 因为的确没有人在教学楼打开过手机。只是张子霖留了一个心眼, 问：“你为什么没有在教学楼试一下打电话呢？”

“我刚打开浏览器试一试能不能上网, 就看到一个男的向我跑过来想要袭击我。”陈菌开始瞎扯, “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戴眼镜穿高领毛衣的男的，其实摸着良心说他长得挺帅, 所以我向他的脸下手的时候还有点不忍心。我和他搏斗了一会儿，他很强，但是还是我更强，除了三次把他打飞出去之外, 我还把他的肚子捅了一个窟窿。打斗完之后他看起来挺虚弱的, 好像也没什么行动的力气, 我因为担心吴玉含和钱昆两个人, 就赶紧带着吃的回来了——对了, 我怎么没有看到吴玉含和钱昆？”

张子霖表情不对劲, 安雯战战兢兢地说：“他们, 他们……已经……”

知道安雯曾经做过什么事之后，陈菌看她很不顺眼。但是她假惺惺地摆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他们怎么了嘛？当时我们在食堂被袭击, 我把吴玉含救出来之后，发现她状态很差, 就让钱昆送她回来了。他们平安回来了吗？”

“一开始的确是平安抵达了，但是吴玉含马上就闹着要去上厕所。她去了半个小时都没回来, 钱昆就去找她了, 但是他也没回来。后来我们几个人在一楼搜索了一圈……”张子霖脸色很难看, “然后我们发现他们死在了厕所的窗外, 他们是硬生生被拖出去的。”

陈菌眨巴了一下眼睛，装作很震惊的样子：“这么看来，体育馆也不是很安全了！我们需要尽快逃出去！”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个人已经被你重伤，那教学楼暂时会比较安全一些。”张子霖犹豫了一下，“晚饭后我们需要开个会。”

一个礼拜内，这些幸存的学生都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他们一边赞美着陈菌，一边把自己能抢到的东西往嘴里塞。安雯尽管已经被噎到了，还在拼命往嗓子眼儿里挤小饼干。陈菌借口自己吃饱了，说要出去上厕所。张子霖随口说了一句：“小心窗口！”

“哦，我当然会小心。”陈菌耸耸肩。

实际上，她就是去厕所看程晗星的。

其实这样有点古怪，陈菌扒着厕所的窗户往外看的时候这么觉得，为了照明，她还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见到光之后远处有一只怨鬼奔了过来，陈菌觉得它努力迈动那双细长的腿还必须注意不要被它过长的手臂绊倒的样子有点可笑。那只怨鬼凑近之后，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用无毛的头顶企图去蹭陈菌的手。

“挪开！”程晗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窗边，他冷冰冰地一脚把怨鬼踢开。怨鬼一下子就飞了出去，陈菌扭头去看，发现它其实也没受什么伤，就是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嘤”了一声爬开了。

抛开丑陋的外表，其实怨鬼还是有一点可爱的。如果条件允许，陈菌觉得她可以为了看家护院养一只。

程晗星轻轻松松地穿过墙壁，踏进了体育馆。他做了今天下午他做过的事情——从口袋里掏出纸来给陈菌擦手。不过这次他条件升级了，他拿的不再是餐巾纸，而是湿纸巾。

陈菌任由他仔仔细细地给自己每一个指头缝里清洁，她摊开双手，无所事事地向后一靠，倚在墙上发呆。

“墙上脏。”程晗星拉着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你可以靠着我的肩膀。”

陈菌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身体重心，她把下巴搁在程晗星的肩膀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哼哼道：“你的身体怎么暖和起来了。”

程晗星说：“为了让你感觉舒服一点，我在身上贴了暖宝宝。”

陈菌：……嗯？！

行，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掀起程晗星的灰色高领毛衣，露出他苍白纤瘦的躯体。

“你怎么把暖宝宝直接贴在皮肤上！这样会被低温烫伤的！”陈菌低呼，伸手想帮他撕下来。程晗星包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我感觉不到痛。这具身体会一直维持这个样子，也不会被烫伤。”

陈菌咬了咬嘴唇，问了一个傻问题：“我们明明才认识一天，你为什么就……对我这么好？”

程晗星反问：“我们明明才认识一天，你为什么就想要救我，还要帮我一起谋害这些学生？”

陈菌这倒是被问到了，她想了想，模棱两可地说：“命运和缘分让我作出这样的决定。”

“那我也可以这么说，命运和缘分，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让我对你钟情。”程晗星捧起陈菌的手，轻轻在上面印下一吻，“毕竟我曾经也不相信会死后的世界存在，现在看来，一切都有可能。”

程晗星的唇是冰的，但是依旧柔软。陈菌伸出另一只手，她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程晗星的下唇，他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在催促她做出下一步的行动。

陈菌慢慢移动手指，揉搓了几下程晗星的唇瓣。他的嘴唇没什么血色，看起来颜色很浅淡，陈菌用指腹勾勒他的唇形，在移动到他唇珠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舔了一下。

“比起你的手指，”程晗星微微动了动嘴唇，“我还是更想吻在你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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