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二）（1/2）

临近和夏穆生约定好的时间, 陈菌抓起包就打算走了：“我要去吃饭了！”

“和谁啊？是夏穆生吧？”胡言探出头。

陈菌瞪了她一眼：“我突然想起来, 你个死变态是不是让系统天天在我身上窥视我的生活来着？”

“你当我什么了！我有必要天天偷窥你吗？平时系统都是自动运行的, 只有有事的时候我才会通过系统联系你——”胡言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压低, “不过我的确有在观察你是怎么和夏穆生谈恋爱的，现实观察恋爱真人剧, 还是梦中人这种设定的，真是好令人心动呢！”

陈菌缓慢摆出八极拳起手式：“我看某些人是不想要命了。”

胡言马上缩起脖子：“对不起我不说了我不说了，祝你们生活幸福约会愉快哈哈哈哈哈……”

陈菌又威胁地瞪了她一眼，之后才小跑着离开快餐店：“呜嗷夏穆生在等我呢, 我走了我走了。”

胡言撑着头看她离开的背影, 嘟囔：“啊, 谈恋爱真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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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穆生已经在餐厅门口等着了。今天有些凉, 他在薄薄的高领毛衣外加了一件风衣, 就那样双手插兜地站在玻璃的护栏边等着。很多女生在他周围探头探脑。陈菌本来想站在远处欣赏一下, 但是他周围女生的视线过于灼热, 弄得她也紧张起来，火急火燎地就小步跑过去了：“夏穆生！”

“啊。”夏穆生转过身, 向她露出一个笑，“陈菌。”

“等很久了吗？”陈菌蹭到他面前, 抬起头不好意思地问，“实在是抱歉……”

“并没有, 我也是刚刚到。”夏穆生转头, “走吧, 我们进去吧。”

陈菌趁此机会向周围扫了一圈, 向每一个偷看夏穆生的女生报以犀利的眼神。

看什么看！

没听到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夏穆生回头望了一眼，正好发现陈菌在自以为隐蔽地偷偷向一个女生呲牙，他忍不住笑了，伸手扯了扯陈菌的衣袖：“好了，走啦。”

陈菌被发现之后羞得脸都红了：“走、走啊！我在走呢！”

“好，你在走呢。”夏穆生尽量把笑容憋住，“来吧，我们去吃饭。听说这家餐厅的千层面很好吃哦。”

和胡言扯皮了一个下午，陈菌早就饿了。她入座之后捧起菜单特别认真地看了起来，首先就是点招牌意式千层面，然后就是凤尾虾球啦！

夏穆生越过菜单偷偷瞟陈菌，看着她盯着菜单研究的样子，陈菌抬头刚想问他要点什么，就看见夏穆生做贼心虚一般猛地提起菜单遮住了脸。

陈菌狐疑：“怎么了嘛？”

“啊，我想问问你想不想试试芝士蛋糕。”夏穆生手心出了汗，“看起来很好吃。”

“唔。”陈菌翻到甜品那一页，认真考虑起来，“嗯，看起来的确挺好吃！”

夏穆生为自己混过去了松了一口气，他挥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两个人点完菜之后，有些无言地低头开始喝柠檬水。

“那个……”陈菌率先开口了，“你最近身体好一点了吧？”

“啊，好很多了，不怎么做噩梦了。”夏穆生点头，“而且最近就算是做梦，也是美梦。”

陈菌这就有点感兴趣了：“是什么样的美梦呢？”

夏穆生的嘴角勾了起来，他低下头遮掩了一下越来越大的笑容，说：“嗯……就是，很好的梦，考上B大什么的。还有会飞什么的……”

陈菌冲他眨眨眼睛：“其实考上B大也不是那么难呀。”

夏穆生看了她一眼，小声说：“那是因为你高中成绩就很好。按照你考上白元大学医学院的成绩，其实也能上一个B大的还可以的专业了。”

“嗯，也是，不过我家里人不是很想让我去首都啦。”陈菌提起这个的时候有点小得意。

“那，如果你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决定去B大……你愿意一起去吗？”

陈菌没预料到夏穆生会问这个问题，她随意地说：“那可能会考虑一下吧。”

“那如果是你男朋友呢？”夏穆生刚问出口，就连忙打补丁，“呃，假设，只是假设。啊，话说你高中有谈过恋爱吗？”

“我也就在梦里谈过！”陈菌带着点愠怒说，“如果是男朋友，那也要看到底是什么样关系的男朋友呀，高中时期谈恋爱，感情都不是很稳固。我高中班里有三对，有一对刚毕业就分手了，还有一对是坚持到了大学开学，另一对坚持了一年，结果男方劈腿了一个男的——”

“哦，那真是一个有趣的故事。”夏穆生惊奇，“那，你相信高中时期会有真挚的学生恋情吗？”

陈菌皱了皱眉头：“相信吧，应该会有。”

“是吗，原来你也是相信的。”夏穆生松了一口气，他掩饰性地喝了一口柠檬水，放下水杯之后，他装出轻描淡写的样子说：“只是之前我做过一个挺真实的梦，我梦见自己回到了高二，和同桌的女孩子早恋了。然后我们两个一起考上了B大……那个女生，和你挺像的。”

名字也一样。夏穆生把这句话吞了回去。

陈菌当然知道那个同桌女生是谁，但她坏心眼地问：“哦？那你喜不喜欢她呀？”

“还……还挺喜欢的。”夏穆生挠挠下巴，脸颊有点红，“嗯，其实是很喜欢。”

咿呀！犯规了！怎么可以这样子表白呢！陈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垂着头什么都说不出。夏穆生看她一副有点不敢说话的样子，疑惑了：“那个，你的耳朵好红，是穿得太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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