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士饼干（1/2）

两人面对面，瞪大了眼睛，谁都不敢先眨眼。

被窝底下的四条腿缓缓地分开，这种慢腾腾的动作没想到更为刺激。

张大光觉得自己此刻正在生死边缘挣扎，挣扎的同时还不忘感叹一句自己老板的尺寸。

他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直的跟升国旗的旗杆似的，没想到竟然对一个男人起了生理反应，这人还是自己老板。

陶芜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先一步翻下了床，他担心再这么下去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他飞速冲出房间去沙发上找扔掉的佛珠。

他脑袋里把什么金刚经，楞严经，道德经，三字经全过了一遍，就是不能冲刷掉那股子邪念。

张大光呆坐在床上，望着陶芜离去的背影，忽然感觉有些不爽，老板就这么讨厌这种事吗？

他从床上慢腾腾地爬起来，穿上睡裤揉了一把自己有些长的头发。

从卧室出来，踢踏着拖鞋，准备去卫生间洗脸刷牙。

一出门就瞥到了手持佛珠，盘腿打坐，念念有词的陶芜，原来老板那个佛珠不是装饰？

张大光整个人呆在门口，和睁开双眼四大皆空的陶芜打了个照面。

沉默，尴尬。

张大光机械地转过身子，去卫生间摸刷牙的杯子。

昨夜，李渊在南方协会的办公室熬了一晚上，他把手里那张照片放下，捏了一下眉心。照片里近距离拍了那个老太太身上的咬痕，数据中心的那几个老家伙看了直摇头，这种把人养起来当血牛的方式太过残忍。而且圈养人类，选择的大多都是壮年，圈养这样的老人还是头一回见，还把这老人搞得又瞎又聋，真是丧尽天良。

把系统里登记的妖怪全过了遍，也对不上犯下这种罪行的妖怪，李渊又气又急，这个老太太带着一身谜团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里。

他脑袋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猜想，这老太太饿了三四天，三四天前他们又把清歌供出来的蝙蝠精抓了回来，这事情会不会就这么巧？

如果是那只偷渡进来的蝙蝠精，系统里查不到也正常。

李渊拿食指在照片上敲了几下，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把雕花的金属钥匙。

他起身出门，脚步一停，又转身在抽屉柜子上落了阵法。

出了那扇盘着龙纹的黄花梨木门，正对着的就是一座符文加持的电梯。

南方协会总部是那种古今交融的风格，四处都能看得到早年异妖盟的遗留痕迹，但现代的科技也已经渗透到各个角落。冰冷光滑的石壁上安着红外线监控，歪斜的牌匾上面亮着绿色的安全通道灯，一盏盏画着花鸟人物的纸灯笼里面已经换上了电灯，电子屏幕安在掉漆的红木柱子上，来往的妖怪穿着各个朝代的服饰，踩着代步器，说着互相听不懂的语言。

一株古藤纵横在南方协会各处，主脉最粗的地方四个人合抱都抱不起来，它从下往上贯穿了整一个南方协会总部。垂直升降的电梯就安在它的主脉上，最高处是练功室，也就是李渊的影音娱乐房，最底下就是关押着囚犯的监狱。

李渊把手掌放在电梯前的识别器上，宽大的电子屏上符文像一串二进制代码一样快速闪过。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他走进去按了最底下那个数字“-9”。

电梯飞速往下落，没几秒就停在了一片漆黑中。

透明的电梯间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电梯幽幽投出的光芒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根本照亮不了周围。

李渊掏出钥匙，放在掌心，念了几句口诀。

金属钥匙唰一下立在掌心，上面雕刻的花纹里流淌过金红色如同火焰一般的光泽，这光越烧越亮，以这个钥匙为中心，烧成一个火把，照亮了周围。

黑暗像一种粘稠的生物一般蠕动着褪去，电梯门打开，前面是一条长满青苔的青石板路。

钥匙带着火光，立在李渊面前，为他引路。

沿着青石板路走了没一会儿，两边就出现了一间间牢房，每个牢房都用符咒和天蚕丝封得严严实实，从天蚕丝的缝隙里能看到各色各样的眼睛。

有的带着嗜血的愤怒和杀意，有的带着战战兢兢的害怕，还有的则是无所畏惧的淡然。

李渊走到一间符文非常新鲜的牢房前，把手轻轻往上一抬，钥匙落到天蚕丝前，密密麻麻的天蚕丝变成了透明的一层玻璃，火光照亮了整个牢房。

一只脖子上戴着枷锁的巨大秃毛蝙蝠，一个猛子冲过来，想要袭击李渊，一脑袋撞在天蚕丝上，被细密的丝线直接割出了血，疼得在地上翻滚。

几个边上牢房看热闹的老妖怪无奈地叹了口气，总有些不懂事的新人，自作聪明。

关锋蓝发现自己师兄最近和那个女医生接触太过频繁了，今天一早上就给那女医生打了快有四个电话，打电话就算了，还笑得那么温柔。

他咬着笔头，幽怨地盯着在打电话的卢庆辉。

坐他对面的小警花安梅心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姨母的笑容，把一盒刚拆的饼干推到关锋蓝面前，“蓝蓝，你又在看卢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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