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上机做模拟飞行，学校规定学生必须穿制服，一切都跟真的一样。www.dizhu.org严霄知道可以和窦灏独处一小时时间，晚上兴奋不已，将制服拿出来仔细地熨烫。

林恺轩才从球场回来，看着一个人在忙碌的严霄，探着头问他：“怎么今天那么高兴，还把制服熨的那么好？”

严霄看了林恺轩一眼：“我这叫使命感，制服是什么？是约束，穿上它，就表示你和别人不一样。”

“得了，别来这套。说，到底什么情况，一堂加课就能让你那么开心？你不是还挺烦窦灏的嘛？”林恺轩随手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喝着。

“不是烦，他是学院里和我们年龄最近的老师了，而且专业经验丰富，不问他，我问谁啊。”严霄低头摆弄制服的折线，搪塞了过去。

林恺轩懒得管他，脱了上衣，进了淋浴间：“我洗澡，不和你废话了。”

严霄笑了笑：“滚吧你，谁要和你废话。”

窦灏坐在书桌前，准备着第二天的课件，还有帮严霄加课的内容。看着桌上那一袋水果，他思绪又飘远了。

以窦灏的直觉，他不是没察觉到严霄对他的感情，他却不打算给予任何回应，今天接下他送的减压垫，完全是为了不让孩子在为前一天的失言而懊恼。严霄那天的话他早就听出了意思，想必他是看到了明远抱他上车的情景，所以也才误会了。

窦灏也没有想要去解释，自己历尽千帆好不容易才得以活下来，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感情，宁愿以后一个人独自生活，也不想体会那分开的撕心裂肺。m.dizhu.org

书桌的台灯旁有一个小相框，里面是一张男人的照片，眼神温和，笑容灿烂地看着镜头。那是李亦天，这张照片是窦灏帮他拍的。

窦灏合上电脑，看着照片里的人，伸手摸了摸相框：“我心里有你就够了，住不下别人了。”说完关了台灯，推着轮椅出了书房。

洗完澡，移到床上，窦灏躺下，很快便睡去。他做了一夜的梦，梦里都是和李亦天以前的种种，校园里四季穿梭，训练时的汗水淋漓，路边摊醉酒放歌，还有两人同去成都后回来嗜辣如命，还有那一张，如同催命符的offer。

窦灏一下惊醒，全身是汗，窗外依然漆黑一片，床头的电子钟显示才夜里2点15,窦灏打开了床头灯，撑着自己坐起来，拿了水杯喝了两口之后，便呆呆地靠在床头。卧室里安静地只能听见窗外蛐蛐的叫声，窦灏低下头，两滴水滴在了前胸，他抬手摸了摸脸已经湿润了。

“究竟还要撑过多少这样的漫漫长夜，才能真正不再想起你。亦天，我可不可以舍去和你在一起的记忆，我的幸福，早已经跟着你一起葬送在高速路上了。”窦灏摸了一把泪，躺下，关了灯。

第二天当窦灏来到模拟上机室时，远远就看见严霄穿了一身整齐精干的制服，站在门口等着他。严霄也一眼看出窦灏今天也是穿着一身教官服，虽然他坐在轮椅上，自远处来，可依旧掩盖不住他周身飒爽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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