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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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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于流在小姐们出去的过程中已退到茶几旁,和田志全,田志全带来的六个小弟拉开距离。---

江于流把西装脱下,折了一折,放在沙发上。轻轻巧巧地挽衬衣袖口。“这几位看着面熟得很。我没找你们,你们倒找上我。”

到了这个场面,大家都还算淡定。只浪哥淡定不能。江于流毕竟是个女孩,能厉害到哪里去。眼下二打七的局面。浪哥认得其中一个黑黑瘦瘦的叫老鹰,手上有点硬功夫。他就是一对一地对付这个人,恐怕也差得远。

浪哥有点哆嗦,“全叔,您要教训,我们做小辈的不敢还嘴。但这算怎么个意思呀……”

“别。就这样。浪哥你坐着。今天随便你们怎么着。奉陪到底。”

江于流说着反手抄起一个啤酒瓶,忽然跨步前冲,运力一抡,照准正中身材壮硕的男人侧颈挥过去,酒瓶立时砸碎,男人应声而倒。

江于流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尖利的瓶身抵在旁边光头男颈动脉上。光头感到颈间锋利的凉意,摊开手掌不敢反抗。江于流一个进身,靠光头挡住领头男,搭着光头男肩膀一拧,反身后踢,踹在领头男胸口。砰的震响,领头男摔在电视旁边的墙壁上。

光头男趁机抓江于流的手,除老鹰外另两个男人凑上来。江于流手腕一旋,碎酒瓶在光头手心割出一圈血槽,顿时血流不止。

江于流右肩被黄毛搭住,小个子也趁机挥拳。江于流随手扔掉酒瓶,反搭在黄毛上臂,躲开那一拳,伸腿把黄毛仰面绊倒,黄毛尤不放手,两人就地一摔,江于流腿被黄毛绞住,就全力由手肘压在黄毛喉咙。黄毛登时昏厥。

酒瓶砸击茶几的碎裂声。光头右手淌血,左手攥着一个啤酒瓶,溅碎的玻璃渣飞溅一地。

江于流一弹跃起。来不及去对付光头,小个子又向江于流腹部击来。江于流脚下还未完全站稳,看准时机向外一带,揉身而上,上勾拳结结实实击中小个子下巴,听到牙齿崩裂的声音。身后光头已抄着碎酒瓶上来。

浪哥看光头砸瓶子时就觉得不妙,光头满脸戾气,浪哥没来得及拦,此时只能大喊示警。

江于流感觉到一股劲风从背后捅来。她此时力正用到尽处,即使勉强一闪,玻璃碎处扎在背上,横着滑脱出去,拉出几条口子。江于流反手抓住光头手腕,踹在光头膝窝,把他左臂拧在背后。光头已经跪在地上,仍然硬挺着,江于流越是用力,后背开裂处血线猛然崩开,眨眼间殷红一片。

一道黑影闪过来。江于流推开光头,倒退几步,闪过这一下。

老鹰终于出手了。

田志全还坐在那里,脸色已经有几分垮掉。带着的六个手下,除老鹰以外,其余几个都已经负伤。---再打就是拼命的架势。光头再要抄瓶子,被田志全喊住。

田志全有点踟蹰,江于流表面文弱,上次叫几个小弟去堵江于流嘴,回来也没说她有什么特别。田志全以为一个小姑娘,甩两个耳光吓唬吓唬了事。

黄总虽然还坐在沙发上,但看起来已经十分为难。虽然依着田志全的意思把江于流约到这里,他不过是打算多接触接触,观察状况,真犯不上这么见血。

田志全想,老鹰好像还拿过个什么武术冠军,他把江于流制服了,这事就算了吧。但眼下的场面,传出去,田志全也要觉得丢份。

江于流感到后背传来一片火辣辣的痛感。肌肉稍稍张弛,仿佛能感到皮肤断层的挤压摩擦,一汩汩血沿着肌肤滚落,她自然而然有种出于本能的躁动。侧腰的伤处刚刚有点愈合收紧的意思,搞不好也要裂开。

江于流面对着老鹰退后,一边把地上的碎玻璃向角落里踢,再横向兜圈子。踩在大理石面滴落的血渍上,黏滑的感触,让江于流不得不花更多精神注意脚下。老鹰也跟着缓缓挪步。

老鹰比江于流高半个头,粗看精瘦。他甩脱了外套,露出黑色短袖T恤,肌肉很结实。江于流觉得起码把程峰和他放在一起才比较搭。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不想出卖色相这一条永远印在“江于流”三个字之上,变成她继续行动的阻碍。

两人终于渐渐凑近。但老鹰臂展更长,出拳后,稍稍拉开距离,江于流只有躲闪的份。江于流一手护头,猛然近身,手臂被老鹰一拳砸中,饶是拳头沿着江于流手臂滑脱出去,江于流稍蒙了一刻。老鹰另一拳便跟来,江于流缩身一摆,避过去,反身以肘击在老鹰后脑。趁着老鹰退后,江于流横踢,被老鹰闪开,江于流足下刚刚踏地,拧身另一只腿后摆出去。老鹰翻身避过。江于流此时力气稍歇,老鹰摆开手臂真像老鹰一样像江于流扑上来。

江于流躲避老鹰连续的猛击,老鹰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江于流硬挨的几下,力道丝毫不弱。手臂的衬衣在扭打中被老鹰一把扯裂。江于流气息已经混乱。一退再退,抵住电视墙屏幕。老鹰一肘击出,登时击碎了一块屏幕,劲风扫过江于流飘飞的发丝。眼角余光里,印在画面上的青蓝字幕瞬间全花。

江于流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上一次在公寓大堂里。身体的每一丝力量被抽走。胃抽搐不已。整个身躯变成只会啸叫着肆虐痛感的负累。她的意识缩成一团,挣脱不能。

无可奈何。这是她最渴望删去的感受。眼巴巴盯着电梯指针,期盼谁像救世主降临。

她要走的这条路,可以是被血洗出来的,她的血,或者别人的血。足够肮脏龌龊,没有什么救世主可以踏上去。

江于流往后退去,被老鹰踹在膝侧,老鹰太结实了,江于流感到骨头几乎被踹断,软了一步。老鹰拽住江于流的肩膀和跨,将要把江于流提起。江于流抱住老鹰手臂,借势一挺,飞身踢腿勾住老鹰脖颈。老鹰挣脱不出。江于流侧摔过去,后背狠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剧痛中仍不肯放松,脚勾紧膝窝,双腿死死固在老鹰颈部。老鹰跪撑在地。

季风推开门时就看到这样的景象。江于流双腿死死绞在老鹰脖颈,老鹰跪伏着,江于流后背抵在地上,两人肌肉都绷紧到极限。老鹰用手推动江于流的腿,但毫无力气。脖颈和双臂都已充血泛红,而整颗头颅憋成青紫色。

浪哥先季风一步凑过去,掰着江于流勾在膝窝下青白的脚踝,“放开,快放开!要出人命!”

江于流的衬衣早已撕破,皮肤上也现出淤痕,满身汗水。青紫的血管像萧索的树杈支在她颈侧。双眼圆睁,目光被偷走了,空空洞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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